他思緒繁雜,沈清陽卻叫他下棋,有一招沒一招,倒是輸得不輕。
甯惡水跟着君河進了書房,阿甯被遣出去守門。
“甯小将軍,甯将說凡大小事皆可由你定奪,叫我找你便可,我可等得你好苦。”
甯惡水先是想到那夜醉酒,君河也如此這般叫他,想來是真心認可他的能力,随即有些意外他所言:“何事?”
原來昨日那般是有事找他,但何故用那種眼神看他?
“君上賜予甯家的舊玺,我心生歡喜,便想如何得到。”
甯惡水皺起眉來,不知君河怎敢說出這樣的話。
他不由得想到宮宴那晚,君上宣他入殿密談。
“這玺賜予你家,可作為寶物送與你的夫人,有人讨要,便叫他想辦法得到你的歡心吧。”
想來君上早有所料,這才将舊玺賜予甯家。
他那時還想,誰敢讨要這個,怕是不要腦袋了,原來是辰河王爺,怪不得君上如此防備。
“君上說,這舊玺可作為寶物送與我的夫人,若要得到,便要與我結親。”
甯惡水沉沉看着君河,沒有錯過他臉上的錯愕。
君河轉而欣喜,要與甯惡水結親對他而言便再簡單不過。
雖然甯惡水的一番話讓君河意識到自己的目的早已在君漠眼中暴露無遺,但也無妨,君漠非但沒阻止還幫了他大忙。
“我已有定奪,當與你結親,到時你可不要忘了将這舊玺送與我。”
甯惡水皺眉:“還望王爺三思。”
君河歪着腦袋看他:“你不願?”
甯惡水:“臣尚未有與男人結親的打算。”
誰知君河展顔一笑:“你要抗君命?可由不得你。”
表情惡劣得很,竟是不再與他多聊,推門而出,叫阿甯備車馬,這就要進宮去。
沈清陽走上前來。
“君河進宮是為何事?”
哪知君河不多言,隻叫阿甯動作要快,看起來急切非常。
倒是甯惡水開口。
“王爺要與我結親。”
沈清陽一下子愣住,尚沒有反應,聽得花辰驚吓而起。
“什麼?”
君河得空對他們笑笑:“便是如此,我已作出選擇。”
花辰腦子亂亂,臉色不太好看,沈清陽已然整理好情緒,他還如往常般那樣笑。
“先恭喜君河喜得良緣,可惜你我之間有緣無分。”
花辰聽得沈清陽如此說,便猜測君上也有此所料,怪不得硬叫他三人一起與君河周旋,而不是直接一紙婚書,看來君上也在猶豫,便叫君河選擇。
轉眼間,君河已經乘車而去,院内安靜下來,突然聽得甯惡水問沈清陽。
“你不擔心?”
花辰擡頭看來,不知甯惡水如何做此問?
沈清陽笑笑:“全憑君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