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惡水卻話鋒一轉:“那人當如何?”
沈清陽少見地露出猶猶豫豫的表情,與他以往自信的表現截然不同。
“當請示君上。”
甯惡水不再多言,起身往外走。
“有事便叫人傳信來軍營。”
說罷如一陣雷霆,轟轟隆隆很快消失在府門。
沈清陽沉默不久,竟是叫人備馬,準備進宮,這個時候倒也不忘調侃花辰。
“花公子也算熬到頭了。”
花辰卻不如想象中的那般輕松,隻勉強笑笑,目送沈清陽離去。
他獨自坐下來,擺弄幾顆棋子。
君河一早便心不在焉,遵循君命,花辰很早就來陪着君河了,兩人在院内賞花,着當是君河最喜愛的事,可今天的君河在一衆瑰麗的奇珍異花中,選擇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時常面露驚豔,倒叫他不像以往那般從容面對。
過了午飯,君河又提出下棋,兩人在這小小的石桌上厮殺,君河本就棋臭,還有些晃神,花辰記得那局他赢下後,君河迷茫地看過來,先是皺眉不解,随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生厲害!再來一局!”
笑的日光都亮了幾分,刺得花辰眼睛生痛。
還叫他反複憂心被選擇成為王妃該怎麼辦,雖說沈清陽氣度非凡,清雅俊逸,叫人歡喜,可萬一君河不喜歡他那樣的怎麼辦,畢竟自己從小便是粉雕玉琢,長大更是俊美非凡,即使不學無術,沉淪玩樂,每年依然有無數媒人踏破門檻。
可誰知隻是與甯惡水相處了一炷香不到,君河便毅然決然選擇了他。
那甯惡水既不比沈清陽氣度不凡,也不比自己容貌俊美,終日練兵,性格沉悶,寡淡無味,如何叫君河下定決心?
花辰隻覺心頭酸澀,便曉得自己對君河感情不凡,但一時間也隻能先壓下情緒,他便将棋子收了,叫來阿青,準備進宮一趟。
東來還如往常一般,将他領入殿内便悄悄退下。
君漠在看折,他的精神狀态看起來要比君河見他第一眼好多了,甯靜的模樣讓人想象不到他還有瘋癫的樣子。
“兄長,甯惡水說你準他将舊玺送與他人,此事可真?”
君河走上前坐在對面,迫不及待地詢問,君漠合上折子,将手攏在袖袍裡,露出整張桌面。
君河便看到新制的玉玺就這樣放在一邊,從顔色、個頭、雕花來看,都與舊玺有很大的差别。
君河看了兩眼就無趣地移開視線,盯着久久不言的君漠無聲催促。
君漠見他這般樣子,便确定他并不是想要這玉玺背後的權利,難道說他真的隻是因為舊玺好看?
“我的确準他将舊玺送與未來的夫人。”
君河喜出望外,沒想到這次的任務如此水到渠成,說起來還要感謝這個脾氣神秘莫測的兄長。
“兄長!我要選甯惡水做王妃!”
君河激動地站起來,想來這次任務成功也能維護一下他與系統的關系,也不叫10号老實激進地讓他進入各種任務世界,還幾次讓他一個低級宿主去執行危險的探索任務,自從簽訂契約以來,他還沒有回到主系統那裡好好休息過。
實際上君河以前出任務也沒有想着休息,隻不過10号着實無趣,這讓他的旅程少了些樂趣。
誰知聽他說完,君漠并沒有什麼反應,君河一時也冷靜下來,一雙眼睛疑惑地看向微微勾唇的君漠。
君漠長歎一聲:“啊……兄長真為你高興。”
然後話鋒一轉:“可是,如今你命案在身,我若将甯惡水交給你,甯将豈不是寒了心?”
“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