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河歪着頭思考,他聽阿甯說過,上京近日最轟動的惡鬼殺人案,嫌疑犯長着一張他的臉,這根本是無稽之談。
“兄長認為我是兇手?”
君漠輕笑一聲:“孤根本不信鬼神之說,也不認為你會殺人,不過證據在前,我如何為你辯解?”
“證據?”君河沉吟片刻,這次機會難得,他可不想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就失去完成任務的機會,“什麼證據?”
“今日你來的正好,沈清陽已将萬事安排妥當,你便當堂對證,将這惡鬼謎團解開。”
君漠叫來東來,幾句君言,東來便領命而去。
原本當在王府的沈清陽随即進來,君河皺了皺眉,才回味過來,這一切君漠早就安排好了。
沈清陽行禮過後,朝君河一笑。
“各位府官已在朝殿等候,還請君上與王爺前去。”
朝殿離此處不遠,遠遠看去,幾位藍衣禁軍陣勢如虎,威嚴無比。
朝殿内氣氛并不輕松,等君漠進入殿内,衆人跪拜行禮,便突出一人來,那人容貌昳麗,雙手被縛,身着墨黑的長衫,上面散布着淩亂的羽毛,看起來不像是漠國的工藝。
他神情冷漠,一雙冷冽的眼眸掃視着進入大殿的幾人,随即沖天的殺意席卷而來,君河感到空氣變冷,不自覺地雙腿發顫。
他不解地捶打一下抖動不停的大腿,心髒好似被捏緊,緩緩長舒一口氣,才緩解了這種生理反應。
君漠時刻關注着君河,見他如此沒出息的模樣,不由得輕嗤一聲,沒再看他,獨自走上高位坐下。
衆臣找準自己的位置,等待指令。
君河被留在場中,他完全被那可怖的男人吸引了目光,便是第一眼,就叫君河掩飾不住眼中的驚豔,随即是幾分後知後覺的熟悉感。
“你不是要找君河?孤給你帶來了。”
那人才有幾分反應,眼裡帶了探究,殺意也收斂了。
半晌,低啞的聲音響起:“你是君河?”
君河摸不着頭腦,反問:“你認識我?”
系統沒彈人物介紹,說明與原身并不相識才對。
卻見那人搖頭:“君河不是這副模樣。”
君河來了興趣:“那當是如何模樣?”
他皺了皺眉,回憶半天,開口說:“與我有些相像,生了病,昏迷許久,那天突然就消失了,不是自己離開的。”
最後他肯定道:“有人偷走了他,他是我的伴侶,有人偷走了我的伴侶。”
沈清陽不是第一次聽他這樣說,來臣中有不少有名的訟棍,這些人敏感刁鑽,是君漠特地吩咐沈清陽找來的。
其中一人問:“既與你相像,怎會是你伴侶,莫非你二人實為近親?”
這一問叫那人愣在原地,有些颠三倒四地說:“或許我們是兄弟?不……我們是伴侶,我們戴了伴侶戒指!”
說完他舉起手來,一枚品質不凡的戒指挂在他手上:“君河受了傷,要死了,我背着他進城就醫,他的手上也有一枚戒指。”
君河一眼過去,被漂亮的戒指吸引了注意力,這戒指雕刻複雜,材質不凡,上面還若有似無流光映照,君河不禁贊歎。
不知這人從哪兒鍛造的戒指,君河也有心想要求取一枚。
便在此時,一圈涼意驚動了他的手指,他低頭望去,竟然真的有一枚戒指安靜地套在他的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