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河确信自己手上本沒有戒指,這一枚又好似與那人的不同,它黯淡無光,黑黢黢的,上面花紋繁雜,摸起來像是玉質,裡頭有一些紅色的絮,就這樣憑空出現在君河手上。
君河先是面露好奇,将手擡起來細看,這一下叫那人看見。
“君河?”那人先是疑惑,然後表情變得堅定,像是已經認定君河就是他要找的人,他問:“你怎麼變了一副模樣?”
這戒指出現的詭異,在場君漠是最為關注君河的人,他顯然知道這戒指就是憑空出現的,他端坐起來,不再有放松的模樣。
這一下拉緊了殿内的氣氛,衆臣不敢言語,訟棍們平時最為巧舌,此時也謹慎的沒有妄言。
沈清陽打破了沉默:“林春風,你确定王爺是你要找的人?”
君漠沒等林春風回答,他一雙眼沉沉望着君河:“你過來。”
君河有些愣怔,聽得沈清陽叫那人的名字,他才有些想起來,這令人驚豔的面容曾是他在遊戲裡常常觀賞的。
這是怎麼回事?君河稍微動動他的腦子,便覺得有可能是系統出問題了,這也隻好後面在找系統詳談。
君漠還在看着他,君河走上前去,有些不明所以,難道君漠要憑這一點就将他與林春風打成一夥,然後定他的罪,叫他身敗名裂。
這樣可就麻煩了。
“手拿過來。”
君漠不動聲色地看着那枚黑色的戒指,時間長了,君河手臂發酸,整個手都抖動起來,君漠一把将他的手托住,湊近了仔細觀察。
林春風的殺氣又沖天而上,刺得君河神情緊繃,心情煩躁,倒是沒精力去看湊在眼前的君漠。
君漠扯了扯,那戒指卻好似長在君河手指上,他用了蠻力,将君河的手指捏出一段紅色,君河的臉都皺在一起,看起來痛的不行。
“别扯了,弄不下來!你弄的我很痛!”君漠迎面被大聲斥責一番,大殿裡有熟悉君漠脾氣的老臣直接跪下來,伏首沉默。
君漠眯起眼睛,沒有當衆發脾氣,卻也是讓君河噤了聲,他倒不是因為恐懼,隻是想起來,要完成這次的任務,還得依仗君漠,怎麼能跟君漠搞壞了關系?
痛也就痛一會吧,這手指也還沒斷。
君漠甩開他的手,冷漠道:“你的戒指與君河的戒指款式迥異,原料不同,怎麼證明你們之間有關系?”
林春風面露不解,好像并不能消化君漠的話。
“我們都帶戒指,我們很親密。”
君河搖了搖頭。
“你不記得了嗎?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君河,隻有林春風面色沉浸。
“君河,你和他是舊識?”沈清陽本想直接問君河那晚是否在場,可這樣豈不是要給君河定罪,斟酌片刻,他還是隐晦地問了兩人的關系。
君河點點頭。
“你說他的名字我才想起來,我們确實有過交集,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君河認出林春風不過是臨春風,是遊戲裡的人物,并不是李承允,盡管臨春風從遊戲裡走出來了,可他們二人的面容還是有許多不同。
上個世界本就差點被系統擺一道,這林春風的出現叫君河繃緊了神經,他不禁想,莫非這個世界就是遊戲裡的世界,可這與他玩的遊戲很有不同,但假如是跟那個布滿高樓的世界一樣,是探索任務的初始世界呢?
那樣的話,等他完成這個世界,說不定就會被初始系統綁定,進入無聊的攀階遊戲,君河冷哼一聲,不滿都寫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