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王爺相伴多年,如今王爺要擇人相伴後半生,何不選擇我,花辰願不離不棄,永随君河。”
一番話下來,叫君河皺緊了眉頭。
“我已經請婚,要與甯小将軍成親。”
君河語意果決,并無任何動搖的意思。
花辰眼眸暗淡,也失了張口的力氣,君河這般态度已經非常明确,卻也是讓花辰長舒一口氣,本來他就處于猶疑狀态,如今心意明了,反倒卸下了包袱。
君河不知道花辰的這份刨白心迹是否為真,畢竟在君河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花辰對着他是透露了幾分厭煩的,不過君河沒有當一回事就是。
如今完成任務在即,也沒有必要追究其目的,便是給了花辰幾分優待也已經到頭。
“兄長,還請下旨。”
君漠搖了搖頭,卻說出一番話來。
“兩情相悅尤為重要,你當再仔細考慮考慮,也給花辰一個機會,若你執意如此,便叫東來宣甯惡水進殿,若他也同意,我便下旨。”
甯惡水當然不會同意,君漠了解得很,而且他早就吩咐過甯惡水和沈清陽二人,叫沈清陽奮力取得王妃此位,将君河磋磨一番,而甯惡水不過是君漠設給君河的希望,一個逃離上京的希望。
希望當然是假的,不過是想讓君河體會生不如死的感覺。
在花辰進殿以前,君漠本也想叫它為真,現在他改變了主意,就算不能磋磨如今的君河,也不能叫他如此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本一國之主,何必淨受委屈。
君河搓搓手指,自然不會同意宣甯惡水進殿對峙。
他難得闆起臉來,問君漠:“兄長不是最疼我了嗎?”
君漠假模假樣地露出慈祥的笑容:“所以我才給了很多時間,叫你們培養感情,這種事畢竟是強求不來。”
君河懶得再聽這些場面話,他想自己為何不能直接找君漠要舊玺?以前不要,是因為玉玺涉及江山社稷,索要豈不是謀權篡位,現在新舊更替,舊玺也就不再那麼重要。
君漠會給他嗎?不要又怎知沒有可能?
“兄長,”他貼近幾分,落于階下,階上是坐的端正的君漠。
君河伸手抓住君漠的一片衣角,做足祈求的姿态:“可否将甯家的舊玺贈與我?”
花辰被他的話吓了一跳,不由得擔憂地看過去,卻見君漠并沒有生氣的意思。
“君河,”君漠全名全姓的叫他,眉宇間也不見了寵溺,但語氣輕輕,仿若真的是一個說教的兄長,“君無戲言,怎可說一出是一出,你若要拿走甯家的舊玺,要麼滿足甯家的三個要求,要麼與甯惡水結親,再多的,兄長也幫不了你。”
說罷,他捏了捏眉心:“孤累了,你們便回吧。”
沈清陽立馬俯首退去,花辰緊随其後,倒是君河稍不死心,頻頻回望,可東來力氣大,一下子便把他揪了出去。
“别叫下官為難。”
東來和顔悅色,禮數周到,将君河送出宮門,還揮了揮手,目送馬車遠去才轉身離開。
君河并沒有與沈清陽和花辰同行,來接他的阿甯帶了一個魁梧的車夫,這人雖然看起來粗糙,但心思細膩,将馬車趕得四平八穩。
進了馬車,君河便不再蹙起眉頭,龇牙咧嘴,做一副無理取鬧的模樣,他厭倦地低頭,眉宇間了無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