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就覺得這句話十分奇怪，原本想要問問宜貴嫔“皇帝在跟誰說話”，但卻被蕭權辭制止了。

蕭權辭告訴她“不要再問下去，讓宜貴嫔恢複正常就好”。

一個猜測忽然自心底浮起，顧琳琅探究地看向面前的男人，難道那個時候蕭權辭就知道了答案？

蕭權辭心痛得厲害，不禁側了側身，手扶着柱子：“那句話父皇是在給顧雲裳下命令。”

“什，什麼？”顧琳琅大吃一驚，“會不會弄錯了？”

“不會的，”蕭權辭的語氣裡彌漫着滄桑，“宜貴嫔之所以會推倒砗磲屏風，是因為她想要學父皇當初的動作。

孤注意到屏風碎片上落着一塊兒方巾，那是宜貴嫔手裡唯一拿着的東西，她想學父皇将一件東西扔給顧雲裳。”

蕭權辭微微一頓，捂住心口，“至于父皇扔給顧雲裳的東西，琳琅這麼聰明，一定猜到是什麼了。”

顧琳琅瞪大了眼睛，連帶着扶住蕭權辭的手也微微一顫：“那，那就是，羅刹毒？”

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釋，也就是說，當年的确是皇帝殺了先皇後，雖然不是他親自動手，但這樣的行為與親自動手無異。

心底突然密密麻麻地爬滿了蜘蛛、螞蟻，那麼惡心，那麼恐怖，顧琳琅一陣想吐，緊接着，她又一陣心痛。

她作為局外人都這麼難受，蕭權辭作為皇帝和先皇後的孩子豈不是更加難以承受。

“阿辭，你……”顧琳琅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說什麼都蒼白無力，隻輕輕地撫摸着蕭權辭的後背，“臣妾陪着你，臣妾就這樣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