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執的胸窩有細火在燒。
茉莉的唇蓋在頸側,他沒來得及作出反應,斷片了一樣,渾身都火燒火燎,回過神後立刻推開她,手掌捂住那一小片仍有餘溫的肌膚。
靳執有一瞬間想破口大罵,但茉莉的眼神突然很受傷,看起來好委屈,這和先前她的表現反差感極大。
有些人就是這樣得天獨厚,生來就習慣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都能得到,習慣了被愛,像嬰兒,你不能說她貪得無厭,也講不通道理,隻是她淚朦朦地注視着你的時候,你不忍心給她哪怕最仿真的奶嘴。
她太心安理得地接受愛,于是一切愛流向她。
“我在等賀謹池。”
靳執閉了閉眼,沉下聲。
茉莉聽懂了,她說:“就算他剛在這裡,我也這樣幹。”
靳執噎住。
她又說:“絕對沒開玩笑。”
靳執沉默了會兒,他發覺自己怎麼都說不過她,賀謹池消失了兩天,回來之後完全不像之前失戀那樣,心情似乎好很多,而且也不再追問他之前那些誤會,還和他道歉,他隻想回到正常,開心過完暑假就好。
他不想再去替茉莉解釋,為什麼他們會在一起說話,為什麼她突然對他熱情。
為什麼總是他要解釋?之前也是,邀約卡片、微信二維碼,他又沒有私心?可,百分之一萬沒有私心嗎?現在自己問自己的時候,竟然有心虛。
都怪她。
靳執煩躁地揉了一下自己額前的頭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等會兒賀謹池來了,我全告訴他。”
茉莉:“說的還不明白嗎?我想要和你戀個愛。”
靳執沒說話。
茉莉妥協的語氣,“不行的話,那簡單上個床?”
“……”
靳執又回想起電梯裡她像要扒他衣服的眼神,從害羞發展到窘迫,氣急敗壞,低吼出聲:“你是不是有病啊?!”
有腳步聲近了。
茉莉先扭過頭,賀謹池換了身衣服,頭發還有點沐浴完的水珠,有股清爽的椰子味兒,他應該是聽到了這句話,走過來用拳頭錘了靳執一下,“說什麼呢?你什麼态度。”
靳執看着茉莉,茉莉一如既往,這種時候就不講話。
他從看她,幾乎變成瞪着她。
“你們剛說什麼呢?”賀謹池說:“你無緣無故對她生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