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執在不信邪地堅持這種對峙,直到茉莉似乎終于要為自己辯解,她終于開口了,隻是笑得很輕松,正大光明地說:“不怪他,我剛才說我想要和他——”
世界末日前他的心跳也不過如此。
靳執在她說出“上床”兩個字前,突兀并且大聲地打斷:“一起吃飯!”
“……”
“我不可能和你喜歡的人單獨吃晚飯,所以我就拒絕了——”
靳執好不容易要解釋完,茉莉又在不該說話的時候接上,“是你誤會了。”
“我的意思當然是我們幾個一起。”
賀謹池聽完,橫了靳執一眼。“你自作多情什麼。”
他又問茉莉,“對了,我手機不見了,你看到了嗎?”
茉莉伸進兜裡就能摸到,她說:“沒看到,是不是不小心掉河裡了?遊艇偶爾也沒有那麼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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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逐定了一整層的餐廳,他想要二人獨處的空間。
那晚後,控制不了,滿腦子都是茉莉茉莉,打開潘多拉魔盒後,如影随形着,愉悅的痛苦。
“我媽的朋友,你之前見過的。”
茉莉:“叫他梁先生就好。”
梁逐的唇角弧度僵硬,面對賀謹池和靳執,他沒有多餘的話,笑意冷淡,“坐吧,菜已經點了,我去調酒。”
暗紅色绲金邊絨布餐椅,桌位旁立着琴葉榕,賀謹池和茉莉坐在同一側,他殷勤過分,看她的眼神堪稱忠誠。
狗。
大理石吧台邊,梁逐狠狠地削冰塊。
茉莉遠遠地注意到他敲冰塊的聲音,起身走到吧台,“你今天心情不好?”
他動作停下來。
“我應該心情好嗎?”
“上完床兩天沒一條消息,然後帶着你的暧昧對象和前男友來見我?”
梁逐得很努力才能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