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苑浴室。
宇智波泉奈端起大盆的冷水直接往身上澆。
看着仍不肯熄滅的□□,他不禁苦笑,真不知剛才的刑罰是在懲罰迦音,還是折磨自己。
在剛才那段堪稱殘忍的施刑中,他甚至與她沒有任何過界的舉動。
可當她為影分身褪去衣物的指尖隔着衣衫無意間滑過那具軀體的胸腹,掠過精瘦的腰背時,宇智波泉奈還是不由身體緊繃,仿佛下一秒就會炙火焚身。
那明明隻是作用在影分身上的單純觸碰,竟讓他一直巋然不動的本體幾乎當場投降。
不管過去多久,他還是隻對她心存欲念。
他想要她,想得發痛。
他長歎一口氣,再次妥協地朝下方探出手去。
面對迦音,他總是一敗塗地。
良久,冰冷的浴桶中再次融入了一抹熟悉的氣息,似麝非麝,充滿了暧昧的氣息。
多麼可笑。
他太害怕她會離開,他太擔心終有一天他會毫無預兆地徹底失去她,因此他讓這份隐藏在内心深處的擔憂轉化為讓她不敢動念離開的恐懼。
他要徹底斬斷她的歸家之路,讓她斷絕想要回家的念頭。
而恐懼無疑是讓人屈服的最有力的武器。
這份人為的深植于心的恐懼,會徹底讓她放棄離開的念想,想都不能想!
這也是宇智波泉奈從一開始就對她下狠手的原因。
隻有從萌芽階段徹底摧毀她所有不切實際的幻夢,才能避免她重蹈覆轍。
他不能容忍一絲她會離開的可能,這種事絕對不允許發生。
也因此,她注定無路可逃。
地下暗牢。
迦音趴在地上,難以自抑地顫抖着。
恐懼後怕的本能讓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渾身發顫。
她隻能頹然地癱倒在潮濕粗粝的地面上,衣不蔽體,渾身無力。
如果說□□上的折磨還可以讓她咬牙承受,那麼精神上的潰敗早已讓她沒了希望。
她猛然意識到,隻要他二人不肯放手,那麼終此一生,她都将被死死地困在後宅這方狹小的天地中,非死不得解脫。
而在宇智波泉奈的這一課中,她也終于明白:永遠不要對自己周圍的任何人報以過高的期待,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也就不會落到她如今不人不鬼的局面。
心倦身疲的迦音在睡夢中也依舊面含痛楚。
不知過了多久。
當夕陽西下時,宇智波泉奈去而複返。
他本以為已經投降認輸的迦音早已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
結果等着他的卻是她的翻臉不認。
迦音突然間就什麼都不想要了!
她隻是不想再過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悲慘生活。
反正無論如何,她都逃不出他們的五指山,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取其辱,還不如幹脆利落地坦然赴死,也好過被那人玩弄于鼓掌中。
她有生而為人的自尊與驕傲。
這個世上,總有一些事比生死更重。
聽聞迦音決意已下時,泉奈幾乎氣笑了。
“想死是不是?好,迦音,你真是好樣的!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幹脆成全你!”語罷,他抓住迦音的烏發,制住她的腦袋,一個瞬身,下一秒就将她整個人徹底按在了暗牢入口處的荷花池中。
迦音坦然接受,毫不掙紮。
透過暗牢入口處的狹窄窗扉,明明是霞光滿天的醉人美景,宇智波泉奈的心卻是如堕冰窖。
三十個呼吸後,他揪住她飄蕩在碧水中如水草般濃密的長發,将她一把從荷花池中撈起。
迦音劇烈地咳嗽着。
再次死裡逃生的體會讓她開始習慣木然。
宇智波泉奈盡量冷靜地凝視着眼前這位單薄孱弱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