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自小長在國公府,什麼病能危機到他的性命?
甯莺看他不說話,着急地出聲詢問,“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服藥?”
陸炎的醫術就是個半吊子,治治普通的病還好,遇到疑難雜症就有些麻煩了,索性南舒也隻是體質比較虛弱,開上一副普通的補藥即可。
眼睛一轉,陸炎問:“左毓開的方子拿來給我看看。”
甯莺伸手進袖子掏出一張洇着筆墨的白紙遞給陸炎,“我抄了一份,你趕緊看看。”
那紙上果然是些賠本故園的藥材,看來南舒恢複得不錯,隻是如今體質略有虛弱,陸炎将方子遞了回去,道:“先慢點吃藥,是藥三分毒,現在給他暖暖身子,你去給他熬碗暖湯,中午的午膳莫弄冷食。”
甯莺不信任地看着他,“怎麼能不吃藥,左大人說殿下若有難受,先吃這副方子試試……”
陸炎眉心一皺,眼中暗暗浮起怒火,打斷了甯莺的話,他面如沉水,“你确定左毓是這麼和你說的?”
甯莺心中一跳,突然想起昨日陸炎在廳堂一腳将管家踢飛出去的駭人模樣,竟然不敢說話了。
南舒歎了口氣,“甯莺,孤知道你是為了孤好,可他們生為醫者,比你我更懂這些,回來時左毓讓陸炎照顧孤的身體,你就按他說的去做吧。”
甯莺眼中含淚,跺了一腳跑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二人,南舒有些困倦,陸炎輕輕走到他面前,俯視着他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白玉般的臉頰上投射下一片陰影,遮住了那雙墨玉一般的眼睛,看不見他眼中神色。
陸炎緩緩蹲下身,改為仰視,那雙半阖眼中流光困倦,迷迷蒙蒙,好似對他做什麼他都會順從。
“誰傷過你?”陸炎霍然出聲,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