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腿小弟見沈星川沒什麼反應,那眼睛便不自覺的往不該看的地方飄去。
“帶着一幫子人來欺負我這連走路都不利索的朋友。”
不知何時擠到内環的艾薇兒拿着本酒水單,反手便招呼在了那狗腿子的賊臉上。
“還真是好大的名氣!”
狗腿子扶着揉了揉臉,上下打量起了艾薇兒。
“嘿!臭娘們還有幫手是吧!”
雙方僵持不下,文願在外頭進不去,心肝脾肺腎都像是放在鐵闆上煎,火燒火燎的。
場子砸了就砸了,要是沈星川有個三長兩短,她可怎麼向自家好姐妹交代啊!
一腔心火無處發洩,對着身旁老神在在的周萋梧便是一頓輸出。
“你不是律師嗎?就這麼看着自己老闆身處險境?”
“就你這比實驗樓小白鼠大一點膽,學人開什麼場子?”
周萋梧隻閑觑她一眼,看着那張皺眉失色的臉,不急不緩的按着人的肩膀,将人往後一帶。長腿一邁,進了事發地點,嘴上尚且不停地嘲弄。
“聚衆鬥毆的首要分子和其他積極參加者,可被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面上笑的春風和煦,嘴裡的話卻跟臘月的冬風似的戳人非關:“你們是真餓了,想吃牢飯?”
莫哥哪裡受過這份氣,上趕着表忠心,對着三人便是厲聲威脅:“你tm再說一句,我讓你們走不出這間酒吧!”
“滾!”
“哪能就這麼輕松放過她!沈哥您放心,我一準兒把這婆娘給您收拾幹淨。”
“老子讓你滾!”沈星潭深吸一口氣,沖着莫哥那張陪笑的臉,吼得震天響。手中那半截玻璃酒瓶也沒逃過最終的命運,砰朗一聲,徹底粉身碎骨。
“别着急走,我這剛讓人報了警。”沈星川對着人群裡呆若木雞的文願招了招手。
文願跟個被白骨精勾了魂似的少女似的,腳下飄着便挪了過去。
沈星川隻說道:“勞煩照着最貴的酒來,給每位客人上一杯。壓驚。”
說罷,附身抽了幾張卡座上的紙巾,細細地擦起手來。
“沈星川,你要幹什麼?!”沉默良久的沈星潭突然發聲,他自然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打着将事情鬧大的主意!
這要是傳到父親耳朵裡,自己雖然免不了挨上一頓訓。但沈星川這種不顧家族顔面的行為也讨不到半分好處!
她是真不想争沈家的偌大家業了?!
為了個蘇絲弦?
沈星川是瘋了嗎?!
沈星川瘋沒瘋沒個定論,莫哥卻是當場軟了腳,扶着沙發靠背方才站穩。
沈星川這兩年很少在人前露面,混迹夜場的纨绔們自然難将她和名字對上号。
但聽得沈星潭那句話來,傻子也能明白出這位敢砸沈大少場子的女人到底是誰了。
紙巾很快沾上了鮮紅的酒液,沈星川像一隻已然瞄準獵物的豹子。獵殺已然完成,現在的她有足夠的耐性去享用。
“我自然不走。也請諸位留下。”
感冒本就來得快去得快,蘇絲弦隻覺得周身有些乏力。再次偷跑回來的自家小寶貝鬧着說在這小公寓裡這裡睡不着!
氣的蘇絲弦把她連人帶鋪蓋送回别墅,預備讓這小崽子和沈星川一起過日子去吧!
誰知道,九點多的時間,别墅裡頭居然空無一人。
想着沈星川的腦子還沒好全,博納和安妮自然不會給她安排什麼加班的活。
不免又開始擔心起,這麼晚了人能上哪裡去?
給纏着講睡前故事的小寶貝,十分不走心的講了個老掉牙的龜兔賽跑,便強制關燈讓人睡覺了。
思緒萬千地回到卧室,蘇絲弦看着本屬于沈星川的那一側空空如也。手指幾次點開微信聊天框,最終卻滑到别的地方去。
愛回不回!都是快離婚的關系了,晚歸還報備個錘子!
蘇絲弦将自己往被子裡頭一裹,便打算睡到天荒地老。
誰知道剛有些朦胧,卻被該死的手機震動給叫醒了。
懶得去看是誰,按了接聽往耳朵邊一放,算是對人最大的尊重。
“你好,是蘇女士嗎?您的朋友沈星川聚衆打架,目前在派出所……。”
“哦!讓她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啊?”
“關到死最好!我還能多分點遺産!”
“我們真的是……。”
“記得死前讓她簽署贈予協議,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