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對周助沒信心?!”幸村精市挑眉反問道。
信心自然有,問題在球場上比賽那位“魔之子”真的很不對勁啊。明明球風已經被“神之子”給同化了變得樸實,轉眼又華麗了起來。而且本該緊張激烈的決賽,竟然打出了熱(表)身(演)賽的視覺效果。
第二局,屬于霓虹隊的發球局,“魔之子”不二周助完美地在前來觀看比賽的各國觀衆面前,展現出他對時不時吹過的海風那精準把控。
平心而論,用當年青春學園那隻腹黑的天才小熊那幾招已經有所進化的回擊技能,來對付實力已快速提升的手冢國光,即便換了芯子的不二周助在技能上更為精湛,哪怕有海風的加成效果,依舊處于劣勢。
但不二周助依舊選擇這麼做。個中緣由,隻怕隻有幸村精市可以理解了。
“阿市,那隻腹黑小熊很想打敗冰山蘋果吧。”U—17世界杯決賽前一天晚上,不二周助例行幫幸村精市梳理完經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那麼周助你想打敗手冢嗎?”盤腿而坐的幸村精市側過身,順勢将身側之人往身後一推,随後欺身壓了上去,趴在不二周助身上,反問了一句。
望着那雙讓人心醉的迷幻紫眸,不二周助雙臂環抱在幸村精市的腰際間,輕聲道:“最想打敗的還是阿市。不過……”
不過?!幸村精市頓時有所了然,笑道:“明天你若想試便試試吧。隻是我一定會……‘吃醋’!”
又吃醋?!不二周助明顯一愣。
主上會不會真的“吃醋”暫且不得而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定會将一些賬先記着,然後等積累到了一定程度,開始算總賬,找個合适的時間點,好好地“收拾”一下“自家媳婦”。
“晚安,周助。”幸村精市低頭輕啄了一口不二周助那嘴角,随後兩眼一閉,直接睡了過去。
“……”被主上壓一晚上,明個兒起床後會不會腰酸背痛這個問題暫且抛開,但這“美人”在懷,身體是絕對會有所反應的。不二周助頓時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郁悶感,不得不在腦海裡默念起那些個“清心咒”。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為無為,則無不治……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
半響過後,事實上并沒有睡着的幸村精市睜開了眼,望着呼吸平穩已然睡着的不二周助,稍稍調整了一下兩人的姿勢,這才安心睡了過去……
“Game won by Germany Tezuka!2-0!”
“啊啊啊,不二前輩的發球局被破了。”裁判的宣布聲與切原赤也的嚷嚷聲重疊在一起,将幸村精市的思緒從昨晚上拉回了現場。
球場上,不二周助望着那個朝着攔網滾去的黃綠色小球,淺笑道:“‘零式削球’麼?手冢,你的手臂能堅持到最後麼?”
“這個無需不二你擔心。反倒是不二你……”手冢國光稍稍停頓了一下後繼續道,“若隻是這樣……”
“若隻是這樣就打不赢你麼,手冢?不試試,又如何知道。”不二周助像是猜到了手冢國光想說什麼一般,眯着眼微笑道。
第三局,再次輪到手冢國光發球,依舊是那個“零式發球”,看似沒什麼創意,卻有至少六七成的把握可以直接發球得分。即便球被不二周助勉強接了起來,也有後招應對,比較糟糕的應對之策便是用“手冢幻影”讓那顆黃綠色小球出界。
隻是這般,似乎進入了一個死胡同,隐約有種曆史再次重演的錯覺。再者,别看不二周助目前暫處于劣勢,可别忘了“魔之子”實際上跟手冢國光一樣,是左撇子來着。
球場上,不二周助将球拉了起來後,幹淨利落地調整好旋轉,将球打向了球場另一邊。疾速旋轉着的網球越過攔網,驟然下墜,落地後迅速反彈起,随後沿着一道長弧線直奔着手冢國光的腳邊而去。
飛燕還巢?!不對,是鳳凰還巢!比起飛燕還巢,鳳凰還巢無論落地時間,還是飛行速度都有了明顯變化。
手冢國光瞳孔明顯一縮,擡腳便迎了上去,就在他準備揮拍将球還擊回去之際,球竟然再次落地,反彈後沒有滑行太久又一次落地……
剛剛那個球……
手冢國光腦海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在之後那個“零式發球”被不二周助打回來,手冢國光順手回了個直線球,将球直接打向了不二周助面前。
這是在誘使着不二周助再次打出方才那個回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