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怕我下毒?”幸村饒有興緻地挑眉看向眼前之人,并未察覺到眼神中帶着從未有過的莫名溫柔。
“我怕美色當前,喝醉了……酒後亂了性,唐突了世子。”
“是麼?”幾乎瞬間,幸村精市飄到了不二周助的身側,長臂一伸便摟住了不二周助那芊芊細腰。幸村精市低下頭,附在不二周助的耳邊,輕笑道,“我并不介意……”
濕熱的氣息,帶着甚是好聞的淡淡花香味,吹拂過不二周助的耳際,癢癢的。不二周助吃驚地側過頭,瑩潤微啟的櫻唇正好從幸村精市的嘴邊湛湛擦過。
幸村精市眸色明顯一暗,伸手一把扣住了不二周助那下巴,将這個不經意間,甚至根本算不上是親吻的觸碰,直接坐實變成既定事實。
細細地厮磨吮吸一番,随後撬開貝齒,雀舌長驅直入,與那不曾提防的丁香舌糾纏在一起。不二周助的反抗,被幸村精市直接壓制住。
“你,唔嗯……”
“味道甚是美味。”許久,幸村精市才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不二周助那越發誘人的微腫櫻唇,戀戀不舍地暫且放過。
不二周助微喘着氣,帶着明顯的怒意,直接揮拳攻向方才二話不說便占了他便宜的幸村精市。虧着眼前之人長得如此漂亮,卻不想竟然是個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
不二周助自然是打不過幸村精市的,不過幾個回合,所有的攻擊便被幸村精市給一一化解了。
“好了,不生氣了,我新得了壇‘梨花醉’,就當賠罪,可好?”幸村精市拽着不二周助那手腕,不由分說地将人往自己所居住的主院走去。
不二周助不在陌生地方喝酒,自然不會沒有緣由,隻因為酒後真的會亂.性什麼的。
一夜瘋狂。
“世子爺,出事了。”天光大亮時,管家隔着層層疊疊的紗簾與珠簾,縮着脖子小心地回禀道。
“嗯?”幸村精市慵懶地伸手,撩起紗簾的一角,透過珠簾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管家,“被偷了?”
“是……”管家頓時隻覺着後背直冒冷汗。
前一晚自打收到那該死的怪盜留下的紙條,說是會前來帶走“美人”,昨晚上明明已經加強了防衛,結果還是讓那位怪盜得了手。那可是世子爺最心愛的……
“既然被偷了,交給柳生全權處理吧。下去吧。”
“喏。”沒想到會這般輕易沒事的管家小心翼翼地後退着退出了屋子。離開主屋後的管家,擦了把額頭的虛汗,長呼了口氣。
被擾了清夢的幸村精市沒再理會管家,而是回轉過頭,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側之人。赤果在錦被外,如白玉般嬌嫩的肌膚,星星點點留着好些微紅甚至呈現青紫色的印記,那是他大半個晚上努力的成果。
借着酒勁将人壓在身下,這樣那樣醬醬釀釀地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心情甚好的幸村精市見身側之人稍稍動了一下,隐約有蘇醒過來的迹象,便長臂一伸,連人帶被摟進懷裡。
不二周助半眯着眼睛,隻覺着頭有點疼,宿醉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偏偏除了頭疼外,腰際也酸脹得很,還有那羞人之處……
“醒了?”幸村精市輕揉着不二周助那太陽穴。
回過神來的不二周助瞬間睜開了眼睛,察覺到錦被下的自己與眼前之人同樣未着衣衫,全身赤果着,便意識到了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什麼時辰了?我該回去了。”
幸村精市擡眼看向異常冷靜的不二周助,并沒回答,隻是心底的怒火沒來由地噌噌噌冒了出來。
“你我同為男子,昨晚之事,我不會讓世子你負責的,隻當是一場夢……”不二周助的話音還未落下,便被明顯已經動了怒的幸村精市重新壓在身下。
“想走?周助你方才應該已經聽到管家說的話了。昨晚王府失竊……”
“王府失竊與我何幹?”不二周助打斷了幸村精市的話,反問道。
幸村精市自然很清楚這事兒跟身下之人沒什麼關系,畢竟兩人膩歪了大半個晚上,臨近天亮時分,他的周助才被折騰累了随後在他懷裡直接昏睡了過去。所以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隻不過,這世間還有一項罪名曰“欲加之罪”。
“可以同謀作案。即便失竊之事與周助無關,昨晚你我這般親近,周助當真不準備對我負責?”
“什麼?”被不止一次地吃幹抹淨的不二周助從未見過這般不講道理之人,“放開!”
“不放!”幸村精市低頭直接封住不二周助那略微有些紅腫的嘴唇,霸道地宣布主權。
不二周助并沒有抵觸這個異常纏綿的吻太久,便沉醉其中,甚至開始有所回應。昨晚之事,其實并不存在誰強迫誰的問題。在此前素未謀面的兩人,不過三杯薄酒的功夫,便迅速熟悉了起來,交淺而言深,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更像是上輩子便已相識相交一般。
最多,不二周助低估了那壇子名為“梨花醉”的清酒那後勁,不小心貪杯都喝了幾杯。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月色當空,美色當前,如此良辰美景,醉了一回又何妨?
而現在……美夢也該醒了。
不二周助仔細地為已經失去意識的幸村精市蓋好錦被,利索地穿戴好衣衫,随後毫不猶豫地從窗戶飛身離去。隻是不曾想着本該迷暈過去的幸村精市在不二周助躍過窗台的瞬間,便睜開了眼。
那雙迷幻的紫眸眸色深沉,隐約帶着幾分戾氣:周助,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幸村精市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