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僞物會突然打直球,長義圓手揪起國廣的被單,把對笹貫的怒火一并發洩到他身上:“你剛剛還被雪球舔了一身口水,現在居然好意思向主索吻?!不惡心嗎?”
國廣不以為意:“你也想要的話直說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對我發脾氣。”
“可惡可惡可惡!!!”
“别扯了要被扯開線了……”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别打啦!”審神者像分開兩隻打架的小貓崽一樣,一手拎起一隻,“先去洗個澡,然後睡覺吧?明天就能恢複原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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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圍上圍裙,浴缸放滿水,把兩隻山姥切拎過來放在小腳凳上面。
“話說,這個形态衣服能脫嗎?還是長在身上的?”
審神者邊說邊試着去扒山姥切國廣身上的被單,很輕松就扒了下來,然後又自然而無情地去扒剩下的衣服,好像真的隻是在洗玩偶一樣,反射弧稍微有點長的山姥切國廣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減少,直到變成隻剩一條白色四角褲的狀态才反應過來,慌忙抱住審神者的手阻止她去扒最後的遮羞布,審神者拽了拽四角褲,發現這件居然是焊死在身上的,脫不下來,便笑着調侃道:
“什麼啊這是,鋼鐵打底褲?”
“——主!”
山姥切國廣用了刃生中最大的音量來提醒審神者,審神者這才如夢初醒地記起來現在被她肆意擺弄的不是玩偶是她家刀男,活生生的大男人。
“啊啊啊啊啊啊對不起國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
然而長義那邊已經自己脫幹淨了,也剩下一條黑色的四角褲,完全進入了幼兒園小朋友或是玩偶的狀态,驕傲地雙手叉腰昂首挺胸等着老師,啊不是審神者給他洗澡。
審神者像洗貓一樣在兩振身上澆沐浴露,仔細揉搓全身,國廣全程捂臉,原本興奮又期待的長義在被洗到癢癢肉的時候也害羞得滿臉通紅,聲音發抖地說主可以不用洗得這麼細緻,審神者以為自己沒輕沒重弄痛他了,畢竟現在這個狀态摸起來就像充棉玩偶手感非常好,就忍不住捏了幾下。
洗幹淨後審神者把兩振放進寵物烘幹箱裡面烘幹,又去幫他們洗了衣服,翻箱倒櫃找到以前玩棉花娃娃時買的娃衣暫時穿上。
山姥切國廣低頭看着自己身上輕飄飄的粉色蕾絲蓬蓬裙,滿頭黑線地問:“主……這個,是女裝吧?”
審神者心虛地假裝四處看風景,但沒忘記把兔耳發帶系在他頭上;“不、不是哦?隻是華麗款的睡衣啦……”
剛才還在嘲笑國廣滑稽裝扮的長義馬上就遭了現世報在劫難逃,審神者拿着一套深藍的JK笑眯眯地向他走了過來,這個畫面對于長義來說比單挑一萬個溯行軍還恐怖,一世英名即将毀于一旦——身為本歌的驕傲讓他隻能接受和主私底下搞些奇怪的play,怎麼可以在僞物面前丢臉啊!!!
可惜這個無力的姿态長義想跑也跑不掉,被審神者當場抓獲也套上了女裝,心如死灰的長義和早就放棄治療的國廣面面相觑,算了,難兄難弟誰也沒資格笑話誰,主開心就好。
審神者覺察不到兩振之間彌漫的絕望氣氛,甚至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拿出手機拍照,長義見狀慌忙使用舍身攻擊,撲過去抱住審神者的手,求她别拍照——就算拍照也不要把照片發給本丸的其他人,尤其是則宗,這是他一生的請求。
審神者捂嘴笑說放心誰也不會發的隻留給自己欣賞,你們倆真的太可愛了像小精靈一樣,一被誇長義立馬繳械投降,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說真有那麼可愛嗎——結果被迫穿上了小精靈的衣服還背上翅膀,拿着仙女棒擺poss供審神者拍照,國廣見他生無可戀的樣子終于沒繃住笑,被惱羞成怒的長義拖過來要求審神者給他也來一套。
玩了一小時換裝遊戲,心滿意足的審神者把兩隻山姥切放在棉花娃娃專用的床上,親了親長義的小圓臉又親了親國廣的,露出充滿母性的慈愛笑容。
“陪我玩辛苦啦!晚安~”
随後熄燈上床,但特意給他們留了個小夜燈在旁邊。
得到晚安吻後滿血複活的長義:“突然感覺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嗯……”
“所以,為什麼我得和你睡一張床啊??”
“不滿意請你出去。”
被僞物強硬的态度嗆到的長義十分窩火,躺在床上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索性掀開被子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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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審神者半夢半醒的時候,感覺身前身後都很擠,身上又很沉重,隐約還能感受到來自臉頰和後頸的熱熱的氣息,她迷迷糊糊地眼睛撐開一條縫,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而當她看清楚的時候,眼睛瞬間睜得雞蛋大,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隻穿四角褲的長義摟着她的肩膀,将她擁在懷裡睡得正熟,發出清淺均勻的鼻息,而同樣裸着上半身的國廣緊貼在她身後,臉埋在她的頸窩,手臂緊摟着她的腰同樣睡得很沉。
審神者無聲尖叫一動也不敢動,小九智能手環顯示她的實時心率已經高達145 ,她不知道三明治是什麼時候“烤好”的,她隻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是繼續裝睡,要是被發現醒了的話,人生就結束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