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概了解那麼一點。”魚子桑一邊斟酌着語言,一邊打量着幾人的臉色,“謝謝你們救我。”
曉伯延看了她一會兒,“你以後就是我們曉家的人,便也不必再謝了,日後好好跟我們兄弟過日子就是,家裡雖然窮了點,但我這幾個弟弟人品都是好的,定然不會虧待了你。”
魚子桑沒有再說别的,隻點了點頭,算是暫且應了他。
曉伯延松了口氣,“我們姓曉,破曉的曉,我們兄弟四人以排序為名,伯仲叔季,後面都是延,延續的延。你爹說你叫劉……”
“等等!”魚子桑急忙打斷他,“我以後不叫劉春花了,我要改名,我叫子桑,桑樹的桑。”
什麼春花,見鬼去吧!
“你還識字?”曉仲延表情忽而深邃。
魚子桑搖頭,“我喜歡吃桑葚,我就要叫子桑。”
曉仲延:“……”
“不過一個名字,你喜歡就叫吧,子桑?”曉伯延叫了一聲,忽而輕笑出聲,“子桑确實比春花聽起來更雅。”
曉仲延冷哼一聲轉身往火堆旁走,“桑葚哪裡就雅了?”
魚子桑從醒來就知道他是個毒舌,隻當沒聽見。
“不是桑葚,媳婦兒說了是子桑,二哥你不要亂給媳婦兒改名字,而且你改的也不好聽。”曉叔延走過去想掀開蓋子看看肉熟了沒,曉仲延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你不是要把自己那份讓給她?今晚你看着我們吃。”
曉叔延愣住,委屈哒哒的又轉回身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上去,偏頭對上魚子桑含笑的眸子,頓時又笑開了,“媳婦兒你對我笑了?”
魚子桑覺得這小孩還挺有意思的,伸手捏住他臉頰,“我有名字懂不懂?”
“哎、疼疼疼,我知道了知道了,你松手……”曉叔延雖然叫的大聲,但一點也沒敢躲,像是生怕手勁大了會傷到她,“子桑子桑……”
魚子桑松了手,看到他臉頰上的兩個指印,不确定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磨了厚厚的繭子,看着像是經常幹粗活的,怪不得有這麼大力氣,她還以為這身子骨弱的很,刻意使了狠勁……
出于理虧,魚子桑用指背輕輕蹭了他兩下,“沒控制好力道,對不住。”
誰知少年“噌”的一下彈跳開,整個人從床邊滾下來,一時沒站穩還摔了一跤,他又連忙爬起來找了個昏暗的角落蹲坐在那,背對着她一動不動。
魚子桑愣住,“哎?你怎麼了?”
搞得她好像洪水猛獸似的,方才捏疼了他也沒見他躲,怎麼突然就炸了?
她不問還好,一問少年直接低下頭攬住雙膝,後背緊繃着,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三哥?”曉季延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大哥和二哥,見他們也都一臉莫名,出聲叫曉叔延。
魚子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不會把人捏的疼哭了吧?
曉伯延見他行為異樣,實在不放心便走了過去,“叔延,你怎麼了?”
曉叔延擡起一雙通紅的眸子,看了看他又低下頭。
曉伯延拉他起來他便掙紮着不肯,曉伯延一時有些惱怒,“你到底怎麼了?有話就說!”
曉叔延被他用力拽了起來,連忙用手去擋下面鼓起來的一團,紅着臉不知所措的不敢看他,“大、大哥……我……”
曉伯延不大清楚他到底怎麼了,拉開他的手,“你往褲子裡藏了什麼?”
“沒、沒有,大哥我真的什麼都沒藏,它自己……就這樣了。”曉叔延慌亂的解釋。
魚子桑擡頭看過去,曉叔延被曉伯延拉起來時側對着她,該看的不該看的她已經看清楚了,整個人都囧了。
不是,她就摸了下臉,少年你硬的是不是有點太那啥了?
而且,那誰,口口聲聲說讓她給他們當媳婦,結果你弟弟都這樣了你問他往褲子裡藏了啥?
感情這裡五個人,四個都是純情少年就她一個老司機呗?
不怪他們兄弟幾個啥都不懂,從十年前逃難到了這裡,進了山之後兩個弟弟便再也不曾下過山,兩個哥哥雖然偶爾下山用獵物換些米面幹糧,也都是來去匆匆,與山下的人沒有多少接觸。
那個時候年長的曉伯延十歲,最幼的弟弟曉季延四歲,一群孩子而已他們懂什麼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