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5點多,陳魏來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睜開眼看到權純永已經起身了卷起鋪蓋,看到他醒了,揮揮手張口無聲說,“哥,我去上學去了,你再睡會兒。”
權純永走了以後,陳魏來也突然沒了睡意。昨天一天幾乎睡了整整一天,他腦子的混沌感也慢慢消失,不由思考起他當下的處境。
從NU\'EST出道後已經陸陸續續走了二十多人,因為Pledis畢竟是個小公司,根本無法同時運營2個以上的男團,年齡差不多的練習生知道短期内出道無望,都紛紛離開。
而SEVENTEEN的企劃則就像是社長給後面進來的儲備的練習生畫的一個餅。至于什麼時候出道,估計社長本人都不知道呢。
陳宸在韓國練習已經2年了多了,當初回英國辦完休學手續,回到韓國的時候管家雷蒙德和從小帶他的菲傭安娜都跟了過來,住在祖母以前住在首爾置辦的房子。陳宸周内都是住在公司宿舍,雷蒙德每周将他換洗的衣服帶回去,再換上洗好熨燙好的衣服,同時把宿舍的冰箱塞滿。至于安全,在他進公司後半個月,公司就新入職了兩個外籍安保人員。
雖然休學了,可是家裡給聘請的家教老師每天都通過線上教授他課程,除了沒有體育課程,文化課和伊頓的課程沒什麼區别。陳魏來昨天看到的陳宸的通話記錄就是給各科老師請假的,雖然沒跟家裡說,但是每周給家教老師結薪時家裡必然會知道。
英國和韓國差9個時區的,别的孩子每天去學校上學,他則去公司練習,下午6點多孩子們都放學回到公司練習,他則在公司裡找個辦公室或者直接去社長辦公室去上課。剛到韓國那會兒他主要學數學、曆史、神學、地理、物理、化學、生物、希臘語、拉丁語;今年新增了戲劇和戲曲研究、經濟、音樂技術、全球政治一些課程。
陳魏來不由感慨有錢人家對小孩的培育真的更嚴格,可是這樣的家庭,是怎樣能同意這孩子來到這種地方做練習生,就算要做練習生,三大哪個不能去?
雖然初來韓國時陳宸對這個國家的娛樂圈不了解,但是不到一周,Pledis和韓成洙以及幾個高層的背調、韓國娛樂圈現狀的資料就巨細無比的擺在他桌上,
這個行業的混亂每個國家都是差不多,韓國尤為畸形,但是這個孩子還是義無反顧的一頭紮了進來,說他對舞台懷揣夢想吧,可是陳魏來并不能感受到多麼強烈的情感。
陳魏來明白他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從這個境況下脫身,至少這個孩子的背景讓他不可能毫無緣由的離開韓國,他隻要走出這個公寓,就有安保跟着他,他身上肯定有定位的東西。
就算他再急切地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穿到這孩子身上,原本的自己此刻是否還存在于中國的某處,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陷入一場無法清醒的夢境還是精神分裂了,他也不敢通過陳宸的電腦或者手機去搜索一些信息。因為經曆過大數據時代,他太清楚無論再網上做了什麼都會留下痕迹,他不敢确定這孩子的網絡有沒有受到家裡的監控,他不能讓陳宸的家裡人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