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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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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淮連忙收回手,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摸了摸鼻子别過頭去。

他剛才居然夢見了……

夢見她沐浴完的肌膚還帶着水氣,蹭在他身上又軟又暖,他仰身想躲,可纏在他身上的手變成了巨蟒,濕膩冷滑的觸感十分逼真,他感到危險,奮力向一旁撲去——

終于在一聲喊叫下驚醒。

待呼吸平複些,他掀開床案上擺着的香爐盒,徒手掐滅了那害人做怪夢的秘香,又起身下地開窗,屋裡濃郁的香膩之氣方散去些。

姜初妤奮力爬上床,滾到内側抱着膝蓋倒吸冷氣,方才疼出來的淚還破碎地挂在細密的長睫上,看上去楚楚可憐。

反正都成親了,她也不避着,撸起裙擺一瞧,膝蓋下面都青得發紫了。

這一看之下,她更疼了,倒吸着氣發出嘶嘶聲,惹他側目瞧來。

姜初妤皮膚細嫩,平時雖堅持鍛煉,但也不舞刀弄槍,甚少磕碰,沒想到居然在新婚這天、洞房花燭夜裡磕了個大的。

她哭喪着小臉,忍不住抱怨:“納吉結果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剛成親,您身上就破了口子,我就磕碰成這樣。”

她這一提,顧景淮也想起那張寫着「兇」的喜帖。

他們婚前的六禮不過是走個過場,婚是注定要結的,納吉的結果不重要,他索性把兇改成吉送去宮裡,省事。

不過聯想到過去發生的故事和慘烈的此刻,他也不免沉默了。

難不成八字學問真有說法?

“早些歇息罷,别亂想。”

顧景淮丢給她一瓶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膏,等她自個兒上好藥,乖乖在裡側躺下,再起身去滅了燭燈。

龍鳳喜燭是不能滅的,但他滅了其餘燈火後,屋内驟然陷入了黑暗,一點兒光亮都不見。

……喜燭什麼時候滅了,明明他睡前還燃着。

重新點燃後,他聽見姜初妤清脆含笑的聲音響起:“這喜燭停這一下真是應景,正好我們也曾闊别數年之久。”

屋内燭火明滅,昏黃的光流淌在她身上,襯得她溫婉又甯靜。

“無論如何,我真的很開心能與你重逢,茂行哥哥。”

顧景淮愣了一愣,糾正她:“這稱呼不合禮數,莫要再讓人聽見。”

-

婚後第二日,清早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内,姜初妤立馬醒了。

她謹記教導,為人婦者,要先于夫早起,可等她梳洗完畢,回來卻發現顧景淮也差不多把自己拾掇好了。

他這麼自覺,正好省她的事,但也不好什麼都不做。

她上前接過他手中的赭色水波腰封:“我幫您系。”

顧景淮不習慣被人碰觸,但這種事難免要适應,便盯着她頭頂,雙手微舉,默許了。

絲帛制的大帶不同于皮革的有鈎扣,她隻好先将正面在腰前對準,再拿着兩端從腰後繞一下,單手固定住,再去身後打結。

顧景淮垂眼看她的腦袋在離他胸口半尺處忙活,實在不自在,在她繞去他身後時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

然後突然感到腰間一緊,差點咳嗽出聲。

“抱歉,我怕系不緊,使勁了些。”

姜初妤趕忙解開,卻被他背手捉住。

“無妨,我來吧。”他有些無奈,“我怕你又打一個酢漿草結。”

他熟練地打了一個绶帶結,姜初妤盯着那結看,心下澀然。

她剛才打的就是绶帶結,教引嬷嬷教過一遍的,她從來不會忘。

沒人知道她有多害怕做不好公府長媳這個位置,生怕被人嫌棄,甚至連累阿姐。

可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從過門到現在,她除了拜堂時沒出錯,簡直沒一件做好了的事,不免感到挫敗。

姜初妤緩步走回他身前,小心翼翼地繞了半圈身,問道:“夫君瞧我這打扮可妥帖?”

她今日要向公婆敬茶,穿了件杏色團花蜀錦羅衫,盤了單螺髻,雲鬓斜簪,小飾珠翠,相比較身份而言,略素雅了。

他上下打量她卻不說話,姜初妤心裡打鼓:“可是有不妥之處?我這就去換。”

顧景淮越過她推開房門:“不打緊,走罷。”

他們并肩來到正房的堂屋内,昨日在這裡舉行了婚禮,喜氣的裝飾都還沒撤下。顧文啟夫婦坐在扶手椅上,中間的茶桌上方也貼着喜字。

姜初妤在跪墊上跪下,對着二老行了大拜之禮,又端起侍女托盤上的茶盞,分别敬了公公婆婆,說了些表孝心的話。

周華甯終究是接受了這個結果,也有些感慨。

上次見這個兒媳婦,她還是個八九歲的女童,一轉眼竟長成了個婷婷玉立的小美人。若是姜家沒出事,這樁婚她看着應是極滿意的,現在卻隻能安慰自己,好在她姐姐婉妃還算得寵。

“從前你陰差陽錯有恩于我兒,如今他娶你為妻,也算是報了當年之恩了。”

周華甯說得直白,顧景淮卻繃起了臉,不悅地打斷:“母親莫要再提那事了。”

哪裡是什麼恩人,分明是有仇。

***

顧氏之所以為百年望族,是沾了顧景淮的太祖爺、當朝開國大将軍的光。可惜鎮國公爵位世襲到今天,朝中武将中已不見顧氏的影子。

于是許多年前,作為家主的顧文啟決心一定要培養出個能文能武的孩子。

顧景淮出生不久後,夫妻倆找了道行高深的蔔師看過命,蔔師說他絕非凡才,有将星之命!

二人大喜。

可惜随着他長大,夫妻二人悲傷地發現,這個承載了家族厚望的嫡長子,特别愛幹淨。

他每半天都要換一塊嶄新的手帕,以便随手擦拭即将碰觸的東西;也不喝茶,覺得茶葉是髒東西,哪怕泡過一遍;貓狗自然也是不能靠近的,二房的夫人養了一隻狸奴,幾乎沒再敢放出過房……

如此種種的怪異之處,不勝枚舉。

更别提武器架上那些不知道沾過多少汗水和灰土甚至血迹的刀槍了,顧景淮别說碰,看都不看扭頭就走。

顧文啟氣得罵他不孝:“那可是你太上爺的祖傳遺物!”

大人們雖然着急,做過各種嘗試,但是都沒治好他的潔癖,本來都要以為被那江湖騙子騙了,放棄讓他從武這條路,不可思議的事情卻發生了。

那年顧景淮十一歲,某日府上來貴客拜訪,正是朝中風光無限的懷化将軍姜明遠。

姜明遠土根出身,在朝中幾乎沒有盟友,顧文啟想拉攏他,而他此番也是充滿了結盟之誠,攜妻女來赴約。

大人說正事,孩子便自由地在府中玩。兩個小貴女有侍女跟着,姐姐分外安靜,隻在花園中蕩蕩秋千,妹妹卻十分頑皮,侍女一個沒看住,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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