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是空間裡長的,因為一般都生長在松樹下,當地人叫它松蛾蘑。
山上的松樹很多,可能她在收集土壤的時候把孢子帶進來了。這種蘑菇炖雞吃最好,可惜家裡隻有一隻雞,還在空間裡努力的給她下蛋呢。
吃完飯,林樾發現兩個小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她從竈間拿上工具,就進了空間。
這段時間,林樾又偷偷出去收集了一些土壤和動植物。
大蒼山上最常見的松樹,柏樹,槐樹,還有低矮的野栗子樹,還有一些她不知道名字的樹和她覺得開花漂亮的植物,她都收集了一些種在空間裡。
她還抓了一窩兔子和很多喜鵲,麻雀。林樾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沒有空間,她可能連這些動物的一根毛都夠不到,不過誰讓她有這麼強大的作弊器呢,她不用費勁去抓,隻要被她看到了,就能把它們收進空間。
不過空間裡的動物多了,麻煩的事情也多了,兔子竟然不喜歡吃蘑菇,不喜歡吃胡蘿蔔,青草也吃得很少,專挑她種的蔬菜吃。林樾看在以後能吃肉的份上也就忍了。
可是那些喜鵲和麻雀吃自己辛苦種的谷子和嫩玉米,她就實在沒有辦法忍了,她找不到小麥的種子,又不喜歡吃高粱面,還指望着地裡的這些玉米呢,林樾一氣之下就把它們全都放走了。
反正是在想出辦法來之前,空間裡是不可能再出現鳥類了。
空間裡的那一窩兔子因為沒有天敵,又不缺食物,現在已經變成三窩了。林樾倒是想給他們搞搞計劃生育,可惜她實在下不去手。
林樾還在山裡發現了一個很大的蜂巢,就藏在一個大樹幹裡,不過她還沒割過蜂蜜。她打算等有空了自己試着做一個蜂箱,這樣她就有源源不斷的蜂蜜吃了。
母羊在空間裡的時候,林樾怕長時間不擠奶,羊奶會變少,就隔段時間給它擠一次。擠出來的奶太多了沒地方放,被林樾裝在了一個破缸裡。
林樾把缸裡的羊奶都做成了酥油。這個破缸不幹淨,做出的酥油林樾也不打算拿來吃。
她用刷碗的堿面和水兌了,等酥油冷卻到稍微燙手的溫度,就把堿水一點點的加入到酥油裡,一直攪拌到液體變得越來越粘稠,這個過程很漫長,大約需要攪拌四五個小時,這就是肥皂液了。肥皂液倒入事先準備好的竹筒裡,靜置兩天就可以切割了。
林樾還做了洗頭皂,裡面加了側柏葉、生姜和黑芝麻,還有加了花瓣的洗臉皂。
幾天後肥皂做好了,林樾試着洗了一下臉,清潔效果還是不錯的。不過洗得太幹淨的後果就是,被冬天幹燥的冷風一吹,臉上緊繃繃的難受。
她現在可太懷念自己以前的化妝品了。
林樾把邪惡的目光投向不遠處躺在地上的一棵高大槐樹上,這棵槐樹早已經枯死了,裡面的樹幹都已經空了,成了蜜蜂們的家。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林樾抑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
出了空間,林樾坐在熱乎乎的炕上逗兩個小家夥玩。
她每天都會抽出時間給孩子們唱兒歌或者順口溜,配上搞怪的動作,經常把自己樂得不行。不過,兩個小家夥顯然沒覺得有多好笑,隻是敷衍的發出“偶勾偶勾”的聲音算作回應,還沒有幼稚的躲貓貓吸引他們。
每次林樾擋住臉,傻傻的說“冒!”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會咯咯的直樂,而且對這個遊戲樂此不疲,一直也玩不膩。
兩個小家夥各有各的性格。
哥哥比較安靜,經常看着一個地方發呆,吃飯也是小口小口不緊不慢的。
妹妹就特别好動,隻要醒着,小手小腳就不停地胡亂揮舞,一刻也不讓自己閑着。喝奶也是狼吞虎咽,和哥哥簡直是兩個極端。
而且妹妹還是個小話痨,特别喜歡别人和她說話,她還會“奧奧啊啊”的回應人家,一點也不會讓人把話掉在地上。
夜慢慢深了,哥哥已經睡着了,妹妹還在踢踢腿伸伸胳膊的做廣播體操。林樾打個哈欠,累了一天,她也困了。
她躺在兩個小家夥旁邊,輕輕拍着妹妹的後背,嘴裡數着青蛙:“一隻青蛙一張嘴,兩個眼睛四條腿,撲通一聲跳下水。兩隻青蛙兩張嘴…”還沒數到第十個青蛙,妹妹已經睡着了。
不管看到幾次,林樾都覺得又好笑又無奈,這絕對是個學渣沒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