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急急忙忙的跟在哥哥後面出了卧室門,看都不敢看衣櫃一眼。
在下樓的過程裡,雷古勒斯一直忍不住想看西裡斯,但哥哥一直面無表情,隻能看得出來緊張的要命。克利切就在旁邊,他們也沒法說什麼。
那些疑惑隻能盤旋在他的心裡,沉甸甸的。不,不是最簡單的那些“為什麼帕特麗霞會在家裡”又或者“西裡斯晚上出去哪裡了”,而是引發這些現象的本質。
他直覺知道,一旦自己稍微動腦子去想想,就會發現一些他不應該知道的東西。
帕特麗霞說得對,他應該假裝西裡斯今晚過來簡單的拿了水果,其他的什麼都沒發生。他的衣櫃裡沒有沒藏着個女孩子(天啊!說真的,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更别想西裡斯的謊言和來訪的貝拉表姐還有萊斯特蘭奇有什麼聯系。
下樓的路從沒有這麼短過。
等到他到客廳裡看到訪客的時候還是大吃了一驚。貝拉特裡克斯的長發亂糟糟的,額頭上有些汗;旁邊的萊斯特蘭奇更慘些,外套皺皺巴巴的,還有些沒被魔法清理幹淨的灰塵。
父母在旁邊陪着,給他們倒上了茶水,聽着訪客們的抱怨。
“我們早就做好了魔法部會來的心理準備,誰知道現場有幾個泥巴種,甚至還對羅道夫斯動了手!”貝拉氣憤的說道,灌了一大口水。“該死的是,羅道夫斯還被那個泥巴種的崽子看到了臉!”
“羅道夫斯是太大意了。”布萊克夫人不鹹不淡的瞪了萊斯特蘭奇一眼,雷古勒斯一直知道布萊克夫人對他不太滿意——也不奇怪,貝拉小時候一直被布萊克夫人養在身邊,基本就和她的親女兒一樣。
而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除了家世和血統實在沒什麼值得拿出手的,長得算不上好,在霍格沃茨的成績也相當一般,沒拿過什麼榮譽。唯一的好處就是聽貝拉的話。
他現在也喘着粗氣,“誰能想到呢!那個泥巴種女人個子很矮,我咋一看還以為是那個小崽子的姐妹,誰知道居然是個成年巫師。”
“是誰家的你看清了嗎?”布萊克先生問,“矮個子的泥巴種沒多少,我們可以幫忙打聽下。”
貝拉搖了搖頭,“很可能是外國的巫師,當時現場也有很多外國麻瓜。”她撇了自己的未婚夫一眼,用一種相當暧昧與搖擺的口氣說道:“那個男孩子……那個男孩子,黑頭發、灰眼睛,個子差不多比五呎略矮,女巫和他個子差不多高。”
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也同樣的,似乎很想說明是誰,但又糾結着無法說出口。“那個婊.子給我施了個遺忘咒,沒完全生效,但我記不清男孩子的具體模樣了。”最終,他說道。
布萊克夫人忿忿的吐了口氣。
黑頭發、灰眼睛,接近五呎高。雷古勒斯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他身旁的那個男孩子,而西裡斯則直接僵在了樓梯口。
等等,如果西裡斯是那個男孩子的話,和他差不多高的“女巫”是帕特麗霞?她怎麼會施法的?等等,所以她才能進入被魔法封住門窗的布萊克家嗎?
可是雷古勒斯又曾從父親那裡聽說過,布萊克家大宅被精妙的魔法所保護,那些小賊别想成功的從外面進來。除非……帕特麗霞是從卧室内部打開的窗戶。
恐怕今天這次冒險他們已經瞞着他預謀很久了。一股怒氣從雷古勒斯的内心蹿了起來,他願意将其定義為對好朋友的叛逆行為的反感。
“晚上好,貝拉。晚上好,羅道夫斯。”在這股怒火的加持下,他沒去管旁邊的兄長,而是徑直上去打了個招呼。
而這對兒的反應則更有趣,貝拉吓了一跳,直接站了起來。而羅道夫斯也有些錯愕的看向雷古勒斯——身後的西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