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瀞歎道:“機關術千變萬化,果真名不虛傳。”
郁離謙虛:“都是前人經驗。”
褚遊撇嘴:“行了,你就别謙虛了。”
郁離:“诶好了好了,院子裡的景象出來了。”
當水鏡中的畫面出現的那一刻,三人都屏住呼吸,腦中預想了各種可能會出現的畫面,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再普通不過的一間院子,隻是對比虞府的其他院子顯得更加破敗而已。
小院裡空無一人,此時鼠爺已經賊頭賊腦地靠近了唯一的房子,房内似乎點着燭火,昏黃的光影影綽綽映在紙窗上。
鼠爺傳音:“能感覺到有機關麼?”
郁離:“感覺沒有,但還是小心為上。”
鼠爺端詳了一會兒,選了一處縫隙就那麼直接鑽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驚得它綠豆似的眼睛都瞪大了兩倍,隻見滿目的靈牌,從高到底錯落擺滿了一整面牆,靈牌下供着數量衆多的香燭。
鼠爺:“!”
鼠爺:“好家夥的!祠堂設的這麼隐蔽,何必呢。”
常瀞突然出聲:“數量不對。”
褚遊疑惑:“什麼什麼?”
常瀞解釋道:“靈牌數量,虞家人丁單薄,哪裡會有這麼多靈牌。”
褚遊:“對哦,那這些是誰的呢?”
郁離指揮:“靠近看看。”
鼠爺溜着牆邊繞了一圈确認無人後,膽子便大了起來,上蹿下跳爬上擺放靈牌的架子細細查看。這些靈牌上竟然都沒有名字,最頂上擺着八個大靈牌,其餘小靈牌都置于其下方。
常瀞沉吟:“無名靈牌。虞家真是有點意思。”
又上蹿下跳了一陣子,沒有什麼别的發現,鼠爺聽着郁離那邊也觀察得差不多了,便準備開溜。
剛溜到牆角,鼠爺就感知到郁離在叫它,讓它到靈牌下面再看看。
它嘟嘟囔囔回到那塊,四處踩踩果然發現有蹊跷,下面似乎是空的。
它聽着郁離的指示,在這片地上,這踩踩那跳跳,果然露出了一條向下的台階。
“咳咳!”
這麼多灰,這是多少年沒人進去過啊。
鼠爺歎道:“還得是你啊。”
郁離:“好了,還是謹慎點,不知道有沒有機關。”
鼠爺嘴上不耐煩:“好好好。”
台階下了足足有半刻鐘,寂靜的黑暗足以把人逼瘋。
沒事挖這麼深幹嘛,這虞老爺真是有病,還好沒有機關,鼠爺一邊下一邊在心裡嘟囔着。
台階的盡頭是一個空曠的地下石室,鼠爺慢吞吞順着牆摸索。
真黑啊,得虧我們鼠族夜視能力好。
鼠爺摸索到地下石室中央,發現這裡的地面上竟然刻有八尾活靈活現的魚,這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尤為古怪。
它細細觀察許久,卻沒發現有什麼隐秘之處,連郁離也沒有頭緒。
無法,鼠爺隻能暫時放棄,轉而去找耳邊滴水聲的源頭,可是同樣沒有收獲,怎麼也找不到滴水聲是從哪傳出來的。
它累得氣喘籲籲,痛罵此地古怪。
郁離忽然道:“這裡地面的顔色好奇怪,怎麼是褐色的?”
褚遊觀察得更加仔細:“深淺還不太一樣。”
鼠爺撓撓頭:“是哦。”
它用爪子摸了摸地面上的魚形浮雕,嗅了一下,随後深色凝重地傳音。
“是血,這地面上是厚厚一層幹掉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