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門的杜豐年率先走出來,氣勢洶洶:“你們還敢和太虛山分開,那這回就是你們自找的了!”
走在後面的許益則有些戰戰兢兢:“師兄,要不還是别了,欺負一個小宗門傳出去也不好聽。”
杜豐年活動了一下手指:“怕什麼,秘境允許競争,而且這裡又不會死人,隻是把他們送出去。再說了,是他們先挑釁咱們的,我今日非得把這口氣給出了!”
許益眼睛閉了一下又張開,朝前方還站着一動不動的郁離和常瀞道:“那,那對不住了,兄弟。”
常瀞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這兩個半大少年:“你們玄風門這些年可越來越不行了啊,我記得從前還有幾個挺能打的啊。”
杜豐年聽到此處,氣得火冒三丈:“你們兩個都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還敢評價玄風山,誰給你的膽子!”
常瀞歎口氣:“尋仇還廢話這麼多,你還是趕緊回玄風門回爐重造一下吧。”
郁離起初還試圖說和一下,盡量和平解決,不要起争執。結果常瀞的嘲諷來的太快,一下子拉滿了對方的怒火。
不是,你們太虛山和玄風門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常瀞平日裡也不這樣啊。
常瀞拍拍他的肩,小聲道:“這回靠你了,把他們全給我送出去!最熟悉太虛山劍法的,除了太虛山就是玄風門了,我怕我一用就暴露了。”
郁離:“……”
杜豐年氣得提着劍就沖了過來:“冉愉就是被你那張臉迷惑了才護着你吧,我今日非得把你這張臉和這張嘴劃爛不可!”
郁離皺起眉,對方說的話太過難聽了。
他不再猶豫,身後浮現出一個傀。
傀從玄風門二人身後掠過,銀光一閃,便幹淨利落将二人送了出去。
秘境外,六河鎮山頂。
杜豐年被送出去的時候,還維持着出劍的姿勢。
他重重落地,被摔蒙了。
身旁比他先落地的許益揉着屁股挪過來:“師,師兄,什麼情況啊,咱們怎麼出來了。”
杜豐年的臉由紅轉青:“不,不可能!小宗門來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強!我不信,咱們就在這等他們出來,再打一場!”
秘境裡,常瀞鼓掌:“不愧是阿離大人,你可要好好保護我啊。”
郁離:“别叫我大人,謝謝。”
兩人見太陽已經升至頭頂,開始加快速度,打算趕在其餘人之前先行抵達建築群,可以保證尋找線索的時候不被幹擾。
秘境内不允許禦劍,以他們的修為,至少可以提前其餘人一天到達目的地。
秘境深處的建築比起前面看到的水澤區域就顯得有些尋常了,沒有什麼特别值得稱道的地方。
他們很快将裡面搜尋了一圈,最後将目光放在了還未踏入的主殿裡。
常瀞在主殿前停住了,細細打量着。
這兒的建築格局和主殿的樣式怎麼有點像太虛山啊。
郁離見他未跟上來,轉身喚他:“快點啊。”
常瀞應道:“來了。”
一進主殿,兩人就被震撼到了。這不是主殿,這就是個藏寶庫。
主殿裡打滿了直通屋頂的架子,數不清的法器、寶劍、功法、丹藥等寶物分門别類擺在架子上,等待有緣人取走。
這次輪到郁離拍拍常瀞的肩:“這數量可不少,星君咱們快點開始吧。”
常瀞望了眼窗外暗下去的天空,咬咬牙:“今夜不睡了,找!”
他們足足找了一夜,連有些法器和寶劍上刻着的文字都細細看過一遍,依然毫無所獲。
常瀞不語。
郁離安慰他:“要不咱們再找一遍,這不還有四天時間。”
常瀞搖頭:“不用了,這裡都已經翻遍了,再找下去也是白費力氣。沒事的,本也無人确定這秘境裡就有我想要的線索。你快坐下歇歇吧,找了一夜了。”
郁離靠着一根柱子坐下。
他知道常瀞這麼拼命的找是想要找到能解開深山封印的辦法,可他明明清楚這裡不會有,卻不能告訴常瀞。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他可真壞啊,看着常瀞在這裡難受,還要假裝好心,陪他找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線索。
可若這秘境裡不會有常瀞想要的線索,那祝星懸口中的收獲又會是什麼呢。這主殿中藏着的寶物固然珍貴,可也不至于珍貴到讓已經飛升的常瀞視為驚喜。
郁離思索着,在地上塗塗畫畫。
半晌他突然開口:“星君,你來看。”
郁離在地上畫了一張簡易版的秘境地圖:“你看這地圖,南邊這片咱們基本上已經轉完了,那西邊呢,西邊那片密林裡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