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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陪你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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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魅羽挺同情陌岩的。堂堂一代高僧,據說十三歲參加佛學院會試時,一人同時辯八個教習都沒落了下風。現在被硬塞在一個結巴裡,估計都快急死了。

“跟我們講講夜摩天的事吧,”啟娅收拾了情緒,沖四颍輕快地說道。

此時小船離岸邊已經頗遠了。噪音弱下去,周圍的船隻也開始分散起來。魅羽望着天上密密麻麻的星星,到現在也沒搞清楚靈寶這個家究竟是在六道中的什麼地方。住在這裡的民衆們,又都是些什麼人?

“不知該從何說起呢,”四颍嘴裡這麼說,眼睛裡卻泛起了很濃的笑意。

啟娅也沒着急追問,隻是随意吃着面前的果子。魅羽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也許小瞧啟娅了。和陌生人拉近距離的最好方式,就是問對方熟悉、但又不涉及隐私的問題。

現在再想想,啟娅之前被塬鑒打完後,走出學堂門時摔的那一跤,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隻聽四颍說道:“先說夜摩天的人種吧。大部分人是住在海裡的……哦,對不起。我應當先說,夜摩天沒有大陸,隻有海洋和島嶼。這你們知道嗎?”

啟娅、魅羽和無澗都吃了一驚。不過魅羽估計無澗裡面那個人可能一早就知道了。

“所以,通族是人數最多的一個族。他們常年待在水裡。如果上到陸地上,可以存活半天左右的時間,再久就不行了。”

“他們長得像魚嗎?”啟娅問,“我們人間的魚?”

“不太像,大緻就是人的樣子。有腮,但長在胸口。不是靠鳍遊泳。他們的每隻腳上有種透明的軟骨,很薄,半球形。靠一伸一縮來推動自己前進。”

“像、像水母,”無澗說道。

“無澗兄說得對,”四颍朝他點了下頭,接着說,“其次便是依空而生的棉族……”

棉族,的确像棉花,魅羽心說。用火一點就着。

“他們因為飛行中經常要遠距離交流,所以聲帶比較嘹亮。”

簡直就是震耳欲聾、撕心裂肺嘛。

“他們的窩在哪裡呢?”啟娅問。顯然把棉族當鳥來對待了。

“夜摩天的海裡有種植物,這種植物巨大無比。根紮在海底,樹冠和葉子卻能一直伸出海面好高。每株都和小山一樣,樹幹直徑有半裡地呢,我們這樣的人都可以穩穩地踩着葉子攀登。棉族的家就在樹裡面。不過他們的屋子挺像樣的,有樓梯窗戶,有尖屋頂,和空中的城堡差不多。”

啟娅和魅羽出神地想象着那種壯觀的景象。

“最後就是我們谷族了。我們都住在島嶼上,和你們的生活最為接近。南長音是南部較大的一個島嶼,也是比較出名的一個。”

出名地人美教養好,魅羽想。

啟娅問:“你們三個族之間通婚嗎?”

四颍怔了一下,笑了。“史上有過,不過很少。通族不能在地上久留,其他二族又不願在水中生活。我們谷族雖然能在空中停留久一些,畢竟是暫時的。棉族被常年困在島嶼上也受不了。”

那就好,魅羽想。實在無法想象四颍這樣的人物和長殘了的蛇妖結為夫婦。

啟娅又問:“不是說天界還有一個學徒班嗎?你為何不去那個?”

這也是魅羽想問的。

“我想去來着,祖母不讓,叫哥哥去了。後來聽說人間還有個班,我就偷偷跑了過來。”

原來如此。聽四颍說起祖母,魅羽便想起陌岩的祖母來了。這些漂亮小男孩們都有個老奶奶疼嗎?

幾個人靜了一會兒。無澗突然問:“夜摩天為何要、要支持涅道?”

這句話讓魅羽有些警醒。這個問題是無澗自己想問的嗎?

陌岩說使用宿心咒的時候,施法者的心意通常不會影響到宿主,得耗費内力才有可能。即使耗費内力,也隻能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比方說無澗若非本來就喜歡啟娅,那陌岩今天是沒辦法讓他橫插進來的。

不過……她撇着嘴想,那小子道行高。誰知道他影響無澗的時候是不是遊刃有餘呢。

而到現在為止,魅羽對啟娅的所謂“指揮”也就是自己想着玩玩而已,還沒有真的去實施過。具體怎麼實施,她曾問過陌岩,得到的回複是一句粗暴的“自己琢磨”。

所以魅羽的打算是,如果真有那個需要,她就先試試額頭的神庭穴。之前和藤者的靈仆交流的時候,用的就是那個穴道。

但聽四颍答道:“對即将來臨的這場戰争,我們谷族是中立的。主要是棉族,他們和修羅人關系甚是親密。因為修羅四大護法的飛行術,還有他們的一支空軍,都是棉族替他們培訓的。”

怪不得!魅羽想起鷹裘來了,每次他都是飛着來、飛着去的。而第一次在雲冉峰上剛剛遭遇了蛇妖們,下山就碰上了鷹裘。

“有什麼好、好處?”無澗問。

四颍像是知道無澗的意思。“因為修羅人一直在給棉族提供食物。沒有大陸,我們島嶼的食物隻夠谷族自己吃的。通族吃海裡的食物。而棉族覓食則較為困難。”

無澗聽了,目光低垂像是在想些什麼。幾人沉默了一會兒。

“說道覓食,我講個夜摩天的笑話吧,”四颍說,“一個谷族人,一個通族人,和一個棉族人,都去見佛祖。佛祖說,每人下輩子可以滿足你們一個願望。

“棉族人先說,我希望身邊永遠都不缺糧食。通族人說,我厭倦了腳上的璞。我要和他倆一樣,能結結實實站在地面上。谷族人說,住夠島嶼了。希望閉着眼睛走,一輩子也走不到水裡。”

說道這裡,停下望了望啟娅和無澗,才說:“結果三人下輩子投胎,變成了三隻拉磨的驢。”

聽衆們都笑了。

魅羽暗暗佩服。講笑話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嘲,這樣就不存在歧視别人的問題。這個四颍的家教可是真好。

正想着,聽無澗說:“我、我也、也講個笑話。”

這倒是有點兒出乎大家意料。

隻聽他說:“有次我見一個盲、盲人,站在河邊,帽子掉在身前。問我走幾步能撿起帽子。我說你走、走、走、走一步。還沒說完他就掉河裡了。”

啟娅和四颍都笑了。無澗正要繼續,卻神色嚴肅下來,仰頭四望了一下。

******

啟娅也環顧四周,魅羽這才發現他們這艘小艇已被兩艘二層高的大船夾在了中間。

一艘船的甲闆上站滿了年輕的道士和道姑,看穿戴打扮像各個天的人。女的眼皮上撲着亮閃閃的粉色、藍色、紅色,頭頂的髻梳得老高,手裡拿着奇形怪狀的小包。男的很多戴着誇張的耳環或鍊子,肩上點綴着彩色羽毛。這艘船上站的應該就是那個天界班了。

另一艘船上,不用問,一看相貌和裝束就是餓鬼地獄道的學生。不管男人女人都體格健壯,目光明亮。有頭上長角的,嘴唇紫紅的,尖長指甲的。但總的來說,應該是來自兩道中相貌頂尖的有錢階層。

“看這樣子,”天界班一個道士說,“人道班的小家夥們是破罐破摔了。”

此人頭上的道冠十分高,好像還弄成了個雞冠的形狀。再加上肩膀上的一大堆羽毛,乍一看像隻公雞。

他身邊的幾人一陣哄笑。“還有十幾天就是年度第一次競技賽了。你們這些弱雞們還不趕緊廢寝忘食、臨時抱佛腳?居然有閑情逸緻在這裡談情說愛。”

鬼道地獄道船上一個女人接話道:“一女二男是什麼情況?一女侍二夫嗎?”

又一陣爆笑。

四颍擡起頭來,有些不滿地向兩隻船上各瞅了一眼。

“噢——”

女人們又手捧心,叫了起來。這個反應更加激怒了她們身邊的男人們。

“上來上來!”天界的船上扔下一條繩子的一端。“上來玩玩兒。”

四颍和無澗同時伸手,一人按住啟娅的一隻手腕。微一給力,啟娅便帶着魅羽從小船上彈到空中。等雙腳穩穩地落在甲闆上時,發現二男也剛好落在自己身邊。

“有兩下,”公雞沖他們說道。

這時從另一隻船上也紛紛跳過來六七個人。人間的三人被連推帶搡、簇擁着進了船艙。

******

仆一進大廳,魅羽便通過啟娅感到一股熱浪襲面,裡面混雜着酒氣和脂粉香氣。耳中聽到的是光怪陸離的音樂和半說半唱的男女聲。人們三五一堆地擠在各種酒桌、棋牌桌之間。倒不全是道士和道姑,也有些俗家打扮的男女,估計是本地人。

還沒走幾步,四颍便被幾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圍了一圈,各種問題和東拉西扯。四颍一邊觀看四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話,看神情倒也習以為常。

又瘦又小的無澗則被公雞和兩個身材高大的鬼道黑衣男人領到一張大圓桌旁。桌子上方垂下盞燈,随着船身的起伏微微搖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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