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你騷擾到我男友了,”小羽指了一下方才坐過的空桌子,心道姚誠怎麼還不回來,吃壞肚子了?“别跟我拽什麼巧合,傻白甜才信。一次是巧合,兩次就是預謀,三次你比我爹還關心我,你自己數數已經幾次了?别看我年紀小,跟我鬥智商的那些大神最後一個個都栽了。倒不如老實告訴我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我三下五除二幫你分析一下你會是怎麼個栽法,免得你自取其辱。”
湯尼咬着牙倒吸了口氣,“我說你這丫頭……”
“芯片裝在哪兒,胸腔還是大腦?嘿嘿,要配電池的吧,這個國家每天日曬隻有半天,光靠太陽能不保險的哦……”
場中一陣雷鳴的掌聲打斷了小羽後面的話。小羽和湯尼扭頭望向舞台,見此刻站在擂台上的居然是小王子,上身穿一件綠色連帽套頭衫,脖子和胳膊上的繃帶已除去。
“還有誰,沒人了嗎?”王子叫道。
“殿下威武!”台下幾個拍馬屁的世家子弟跟着起哄,“喂,外面來的客人也都上來玩玩啊,不要害羞嘛。”
臭小子夠嚣的!論耍嘴皮子小羽自認全世界也就大魅羽能與她鬥個棋逢對手。正想着暫時放過湯尼上去教訓王子一頓,卻見一個戴着白頭巾的男孩走上台。那不是姚誠嘛,頭巾哪兒來的?哦,好像是餐桌上的大白餐巾。眼神怎麼歪歪斜斜的,出毛病了嗎?
王子認出是姚誠,也不廢話,沖後方的樂隊招了下手。在節奏鮮明的鼓點聲中,王子側身沖着姚誠唱到:
“學人招搖撞騙,
自己還未成年,
滿世界亂轉,
我看你沒幾個錢。
詠徽的女友是蜂是蝶是花是仙,
伴你的夜叉似雷似電又瘋又癫。”
“哈哈哈……”台下那幾個追捧者聽王子這麼唱,誇張地捧腹大笑起來。嘿呦,小羽差點兒蹦起來,竟然敢把姑奶奶也繞進去一起罵?等會兒瞧夜叉我怎麼收拾你!
戴着頭巾的姚誠在王子說唱期間,自己半低着頭,表情淡淡的。輪到他唱時擡起頭來,卻依然歪着腦袋不正眼看人。隻聽姚誠唱道:
“叫你上台說個話,
三句不和就開罵,
貌似人生開挂,
其實全靠牛逼老爸。
大國的王子一言一行一驚一乍,
我家的夜叉百戰百勝稱王稱霸!”
還不錯,小羽的屁股又在凳子上坐穩了。王子哼了一聲,擡胳膊脫去套頭衫扔到台下,隻留一件緊身背心。“哇——”在場的青年男女尖叫起來。
王子再次開口時加快了說唱的速度,同時用指頭戳着姚誠的肩膀,逼着他一步步後退。
“湯湯水水油油,滿滿灌灌,
濕濕漉漉滑滑,洗洗涮涮,
江河湖海淺灘,波濤泛濫,
津溢液滿汁漫,泣淚流汗。”
咦?這小子有兩手啊,小羽不得不對王子刮目相看。這一大段都是水字旁,換成她自己可能應付不來。
王子既已脫掉外套,輪到姚誠時他也扯開襯衣紐扣,手一揮,變為赤膊站在台上。“媽呀!”隔壁桌的允佳雙手掩面。小羽則和其他人一起瞪大眼睛打量那小子上身的肌肉,見他用晃動的肩膀逼着王子後退,嘴裡唱到:
“唠唠叨叨咧咧,嗯嗯啊啊,
吞吞吐吐嘎嘎,噼噼啪啪,
嗡嘛呢叭咪吽,叽哩呱啦,
唏噓呼喚叫嚷,吃喝嘻哈。”
王子:“楊樹柳樹槐樹楓樹,全民植樹。”
姚誠:“痢疾癫痫疱疹痔瘡,藥到病除。”
王子:“趕你的集舉你的旗學你的習找你的姨削你的鼻剝你的皮。”
姚誠:“偷你的酒搶你的友打你的狗綁你的手封你的口出你的醜。”
“哇——”台下一片瘋狂。小羽依舊側身坐在湯尼的桌旁,朝着舞台的方向咯咯笑個不停,擱在腿上的兩隻手卻不是舒展的。右手食指前伸,蜷起其餘四指,左手五指并攏後内折與手掌呈120度角,指向桌子右邊坐的湯尼。
這個印叫“縛斯仙”,不是姚誠教她的,是她自己看書記住的。同時在口中默念一句老君咒語書中的“一線牽”。這才是她來找湯尼的真實目的,并非為了鬥嘴。還真當她是個有勇無謀的傻夜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