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執愣在了原地。
過了好一瞬,才擡步走過去。
“你怎麼在這?”
“怎麼,怕我看見?”
江海榮目光低垂,緩緩吐出一口煙。男士香水味和薄荷煙混合在一起,如冷霧一般落在謝執臉上。
謝執壓着火,擡手奪去他手裡的煙:
“有什麼好怕的,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手機拿出來。”江海榮沒有在乎他被搶去的煙,沖謝執擡了擡下巴。
謝執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遞給他,江海榮卻沒接。
“我給你手機的時候說過什麼。”他居高臨下地說:“出門,特别是酒局。見什麼人,幹什麼事,都必須給我報備。我同意了,你才能去。”
謝執狠狠抽了一口,突然偏過臉來,呼出來的薄荷味煙霧撲在江海榮臉上:“江海榮,我們是包養關系。但你不能試圖控制我。”
“我不是你的狗,每天呆在家裡等你回來搖尾巴。我也有自己的工作,生活,不能一切都圍着你轉。”
在江海榮還沒有出現的時候,謝執都是這麼一個人走過來的。每天拍戲、做飯、看外婆、服從經紀人的安排。
這種日子非常枯燥,但卻很平靜。
他不允許江海榮以入室搶劫的樣子闖入他的生活,再把他規律的生活攪成一團亂麻。
謝執撂下這幾句話,掐滅煙轉身往回走。
江海榮卻拉住他的手:“你冷靜點。”
謝執挑了挑眉:“下個月我就指着這部戲和另一部戲吃飯了。”
聞言,江海榮緊張的目光突然軟下來,勾起唇角:“兩部戲而已,我補償你。”
“不要。”
本來就打算不能隻靠着他,按江海榮的做法豈不是依賴性更強了?
謝執搖頭。
不行。
“你想要什麼?”
謝執打算回包廂繼續酒局,不想再跟他閑扯,他用力掙脫江海榮束縛自己的手,卻沒能成功。
握住他的那隻手非常用力,帶着無法掙脫的被控制感。
見他不說話,江海榮先越過他,将謝執扯到包廂門邊,指了指門内:“這就是你想要的?”
一門之距,裡面的聲音透出來。謝執聽出來是導演和邝連的聲音。
“邝連,你把謝執帶過來的,現在人走了,你總要給我們賠罪吧,喝!”
“導演,我這已經第四杯了。”
“我不管,你可是說要把人帶來,讓我們玩玩,他不來就隻有你了。”
聽到這些話的瞬間,謝執的瞳孔驟然緊縮,刹那後,他臉色未變,擡手擰開了門。
包廂的聲音在看到謝執的那瞬間消弭無聲,導演維持着舉酒杯的手,臉色逐漸從酒醉的酡紅變成青白的尴尬,
謝執笑了一下:“導演想要怎麼玩?”
邝連愣了下,把酒杯放回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他勸阻道:“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