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王民宇的秘書陳森說:“9月22号晚上,王總約了幾個生意上的老總去金頂皇宮唱K,一直到次日臨晨一點左右才散場各自回家,之後就再也沒見過王總,也沒有接到過他的電話。”
“你們分開的時候有誰跟他一起走的?”
“往常王總都會讓司機送他回家,可是那天晚上他卻突然說要自己單獨走。”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王總沒說,我也不好問。不過,看當時王總表情挺興奮的樣子,好像還約了人有節目的樣子。這種事情也是常有的,所以我就自己先回家了。”蘇睿冷眼盯着陳秘書的一舉一動,他總覺着這陳森隐藏在鏡片之後的眼神閃爍不定,一副生怕自己說錯什麼話的樣子。
“從前天晚上到今天你都在哪做過些什麼,有沒有人可以證明?”
“啊?為什麼問我,不會懷疑我是綁匪吧?”陳森自以為聰明,幹脆玩笑似地把話挑明,他看似輕松地拉了拉衣領,蘇睿恰好看見他脖子上原本被領口遮住的紅色印痕。啧啧,沒看錯的話這是吻痕吧?好像還很新的樣子……
“别想太多,例行公事而已!”蘇睿不是第一次與陳森接觸了,知道他奸猾得很,不敢馬虎大意。
“哦,前天晚上散場之後,我直接回家睡覺了。這兩天是周末,我單身一個人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周六睡了個懶覺起來,玩玩遊戲看看片子,就這麼過了。你也看到的,我一個人租房子住,沒有證人。”
“隻是看片子玩電腦而已嗎?沒有别的事情發生?”
“……沒有,沒有吧……”
“那王太太怎麼告訴我們星期六晚上給你打過電話,詢問王民宇的去向?”
“哦,那個啊!是有打過,不過她可能記錯時間了。”陳森推了推眼鏡,“是前一天晚上打的。”蘇睿記得徐子軒在犯罪心理講座中提到過,這些小動作其實都是說話人掩飾内心不安的表現!陳森一定沒說實話,他到底想要掩飾什麼呢?
從陳森家出來之後,蘇睿又去拜訪了其他兩個當晚一起去金鼎皇宮的老闆,兩個人所說的基本和陳森的叙述相吻合。
“那天十二點多老王就喊着有點不舒服想早點回去,讓我們繼續,我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索性就一起散了。不過我覺得,老王說不舒服應該就是個借口,本來大家還玩得挺高興的,他中途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感覺有點心不在焉了,眼神裡又好像很興奮的樣子。這之後我注意到他看了好幾次表,然後就說想先走。多半是突然約了什麼人,有别的節目了。”說到這裡,這個李總賊賊地笑了笑,“大家都是明白人,當然要知趣啦!”
“之後嘛,我當然是回家睡覺喽,我老婆可以作證的。第二天睡到中午起來還進公司處理了點事情,晚上請親戚吃飯,那個飯店我常去,服務員都知道我,警察先生可以去核實。”
……
“要問誰會綁架他?”被問到有沒有線索,另一位秦總為難地搖頭,“我也想不到,警察先生,我們這些做生意的,結交的朋友固然多,自然也免不了會得罪一些人,不過大家都是為了利益,沒有必要為一點錢冒這麼大風險吧,就我和老王都認識的這個圈子裡,我想不出有什麼人會做這種事情!”
之後四天綁匪都沒再打過電話,這樣不緊不慢的綁匪還真是不常見。周四一早冷健招集全體組員開會分析案情。
“所有9月22号晚上和王民宇一起去金鼎皇宮的人都說,在9月23号淩晨和他分開之後沒再見過他。移動運營中心的記錄顯示,王民宇的手機在23号淩晨3點之後關機并失去了信号。初步推測這就是王民宇被綁架的時間點。幾個當晚一起唱k的證人都提到,王民宇在出去了一次之後,回來情緒變化很大,懷疑他有秘密約會。如果這個秘密約會确實存在,那麼就有三種可能,一、綁匪就是那個約他的人;二、綁匪在他赴約途中實施了綁架;三、綁匪在他約會的過程中實施綁架。如果是二,可是到目前為止王民宇的朋友裡并沒有人宣稱當晚有約過他并久等他不來。如果是三,為了安全起見,綁匪勢必會将約會人一起綁走,但目前也沒有接到有關的失蹤報案。所以我覺得那個秘密約會人是綁匪的可能性很大。”蘇睿彙報着他這邊所了解到的情況。
“也有可能約他的不是朋友,而是他相熟的夜總會小姐。”冷健提出質疑。
“是有這種可能,所以我問了金鼎皇宮所有的服務人員,并沒有人約過王民宇。”
“那會不會是夜總會别的客人?”
“也沒有人看見誰和王民宇有過接觸!監控裡也沒拍到。”蘇睿攤了攤手。“不過,我倒是發現了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