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各種事情線團一樣雜糅在阿嬌的腦中。
思緒一陣混亂,每件事好像都時不時的往外蹦。
幾年來養成的習慣,阿嬌沒有因為太累了就直接攤在床上,晶瑩的乳霜摩擦在膩白的小腿上,為本就泛着瑩潤光澤的小腿又增添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光彩。
知道身上又盈滿了熟悉的甜香,阿嬌才放任自己躺到柔軟的大床上去。
梳妝台上兩個孤零零的禮物盒被主人放置在一旁。
-
夜晚。
燈光昏暗迷蒙的會所裡。
馮知硯坐在皮質沙發的中間,身體微微放松的倚靠在沙發上。
包間裡一群男人們有着讓女人們着迷的财富與地位。
這些都是馮知硯圈子裡比較熟識的朋友,滬市的名流二代,也都是今晚參加馮家兩個女兒生日宴的客人。
宴會結束的早,才九點多就結束了,正好衆人難得都聚在一起,于是他們就順勢來了第二場,穿着宴會上的西裝直接就到賀烨的會所了。
“老賀,把你這邊藏得好久拿出來給哥們兒嘗嘗啊。”條紋西裝裡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好幾顆,就差漏出胸膛的風流放蕩的俊美男人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他身邊還坐着一個風情萬種的紅裙美人。
“戚少,您是嫌丁香喂得酒不夠好嗎?”美人撒嬌道。
戚晟有力的胳膊一把摟過美人的細腰,将人摟到懷裡薄唇對着丁香的紅唇,濃烈的荷爾蒙氣息混雜着身上煙草的味道熏的丁香臉上一陣陣發紅,“美人喂得酒自然是最好的。”
周景側頭無語,“行了老戚,别發騷了,今天知硯是主角,你在這兒又唱又跳的,烨子有好酒也不是為你拿出來的。”
賀烨挑眉低笑,“怎麼,三十多萬一支的路易十三黑珍珠也堵不住戚少的嘴?”
兩人一唱一和的怼的戚晟無話可說。
馮知硯則是不在意的坐在沙發上,顯然也沒什麼被喧賓奪主了的感覺。
另一個圈子裡的闊少開口起了另一個話題,“話說知硯,你怎麼好好地又多了個如花似玉的妹妹,原來不就隻有個雨娴妹妹嘛,别是又來打秋風的,我看她像是不大安分的樣子,今晚竟然直接就摔進了那秦時的懷裡。”
他剛說完就有人也好奇的開口應和道:“是啊,秦時那可不是好相與的,不像咱幾個平易近人,美人投懷送抱少不得還會罪了他。”
秦時正值盛年又位高權重,想要勾搭的女人不計其數,曾經就有女人在宴會上企圖偷偷對他的酒水動手腳爬床。
那女人也是個小家族正兒八經養出來的大小姐,就穿着禮服裙被秦時的保镖五花大綁丢了出來,臉都丢沒了,家族也因為她得罪了秦時牆倒衆人推,滬市哪個人不看秦時的臉色,一個小家族而已,既能讨好秦時又不費力誰都能踩上一腳,之後弄得很不好過,隻能舉家搬遷換個地方發展。
兩人說話可以說是相當不客氣的,将阿嬌貶低的很徹底,但究其原因也是馮知硯幾乎很少提過這個妹妹,隻聽說過馮雨娴是他疼愛的妹妹,自然而然就認為阿嬌隻是個可有可無的。
畢竟豪門世家裡出現時不時蹦出個私生子,因為面子上的原因換個好聽的說法認回家也是有的。
如果阿嬌真是馮父在外的私生女,那跟馮知硯兄妹的關系必然不會很好,兩人也是想順着馮知硯的态度貶低下阿嬌。
馮知硯聞言眉頭皺緊了,但他還沒開口另一道聲音就打斷了他,“我們小阿嬌可是馮家正兒八經的大小姐,和那種小家族養出來的女兒怎麼一樣。”賀烨的話裡面帶着幾分警告和濃濃的維護意味。
剛剛說話的兩人聽了賀烨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噤了聲。
連馮知硯周景等人也偏頭看向了賀烨,他什麼時候和阿嬌/知硯的妹妹關系那麼親近了?
但此時也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馮知硯接着賀烨的話直接道:“她是我妹妹,就是她看上了秦時,家裡也能給她搭個線,用不着搞這些手段。”
馮知硯這話裡透露出的阿嬌在馮家的地位不言而喻。
兩人的話讓在場的衆人在心裡重新審視了下阿嬌的地位,畢竟得了馮知硯認可,又讓賀烨那麼維護,那定然不簡簡單單是個馮家不受寵的女兒。
戚晟懶懶的讓丁香喂了口酒,“行了,為了個小姑娘跟兄弟們這麼認真幹什麼,說來我也好久沒見到雨娴妹妹了,我們家在駱山那裡開發了個溫泉莊園弄得還算不錯,哪天請你們過來玩,知硯回頭把雨娴妹妹也帶上。”
戚晟沒有多在意兩人口裡提到的阿嬌,反倒是對馮雨娴多有關心,言語間是顯而易見的不在意。
提到馮雨娴,馮知硯難免會想到幾個月前馮雨娴失态的那一晚,他疏遠馮雨娴那麼久了,兩人也許久沒有一起好好說過話了,隻是不知道她想明白沒有。
但他也沒駁好友的好意,“等有空吧。”
賀烨添了一句,“把小阿嬌也帶上,我也挺久沒見她的了,怪想的。”語氣裡十足的親昵。
戚晟側頭看了他一眼,偏淺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悅。
戚晟不喜歡那個小丫頭,長得美,眼裡卻全是一股子争,就像剛剛彭成說的,一股子不安分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