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的花，風流場上混的，見識過的女人多了，喜歡純的，簡單的，柔弱的，别那麼要強的，像馮雨娴那樣就很好。

又是從小看到大的，心眼兒早就偏的沒邊了。

正巧丁香又舉起酒杯勸道：“戚少，再喝一口吧。”

戚晟從她手裡拿起酒杯，一口喝掉，說了句“掃興。”也不知道是在說丁香還是在說賀烨的話。

半夜，馮知硯回宅，客廳的燈還亮着。

阿嬌穿着帶毛茸茸的睡裙坐在沙發上等他，思緒多了雖然身體很疲累，但她躺到床上根本睡不着，輾轉反側了兩個多小時，她幹脆起來了。

說不上什麼心思，她坐在客廳等着馮知硯回來。

眼皮子有些沉重，哈欠也沒停，眼角濕濕的，困得泛紅。

不知道多久了，才聽到了大門那裡傳來的聲音。

阿嬌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點。

馮知硯一進來就看到妹妹的這副模樣，眼角紅着，精神有些萎靡，整個人看着都透露着可憐。

馮知硯腳上的步伐不自覺踏的快了一些，走近阿嬌身邊，低沉的聲音傳到阿嬌的耳朵裡，“還在想晚上的事？”

他知道阿嬌骨子裡自尊心很高，對自己的要求也狠，今晚的事要說沒有打擊到她那是不可能的，現在這幅委屈可憐的樣子定然是還在想晚上的事。

阿嬌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在宴會上失儀的事，她眼皮一垂輕聲道：“哥哥，我是不是給馮家丢人了？”

“沒有，不必想那麼多。”馮知硯聲音不大，卻很果斷。

阿嬌擡眼，她順着馮知硯的話承認這件事也隻是為了博取他的憐惜同情，她能感覺到馮知硯已經開始把她這個妹妹劃進了自己人的包圍圈。

但她卻沒想到馮知硯會那麼幹脆的選擇相信她，畢竟連徐棠和馮向遠都對她那是失儀舉動的意圖有所懷疑，哪怕她說是不小心的。

可馮知硯卻信了她。

阿嬌看着他，眼尾有些下垂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會兒她把今晚真正想求的事跟馮知硯說了出來，“哥哥，我今晚在宴會廳的休息間裡丢了一條項鍊，小月亮的鑽石項鍊，我很喜歡，你能幫我找一下嗎？”

“好。”

“謝謝哥哥。”話裡少了些那些虛假的甜膩。

-

進了十二月底，進入了複習月，期末考之前，阿嬌又忙了起來。

除了期末考，她還要代表學校參加一場奧數競賽，她主動報名的，學校裡也隻有四個名額，她報上了。

馮雨娴也報了，但最後沒選上。

原本故事線裡，是馮雨娴被選上的，馮雨娴的數學挺好的，又得數學老師歡心，而她壓根就不在備選的名單裡，更别提報上了。

軌迹又改變了一些。

期末這段時間的努力沒白費，阿嬌依舊保持了毫無懸念的年級的水準。

奧數競賽在寒假後。

考試後，殷華的學生們一下子進入了比較放松的狀态。

沒有之前那麼緊繃了。

戚晟的電話也打了過來，他有意要讓馮雨娴也一起來，挑了放寒假的時間。

“知硯，下周抽點時間出來，駱山溫泉莊那裡我已經安排好了，老周幾個我都跟他們說好了，還是咱們幾個人，出來放松放松？”

過了年底的關口，也不算忙，馮知硯稍加思索便答應了，“行。”

“好，到時候我把位置還有時間發給你，記得把雨娴妹妹帶過來，她應該放寒假了吧？”戚晟直接道。

對面停頓了一秒然後答道：“放了。”

“行。”

兩人對話結束，馮知硯挂了電話，想到兩人之間已經僵了幾月之久，不再猶豫轉身上了樓，敲響了馮雨娴的房門。

冷靜了那麼久，是時候該談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