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應該就是秦時說的另一個住所。
阿嬌赤着腳穿上了床邊的拖鞋下地出了卧室,外面的裝修是黑白灰一塵不染的簡約高級模樣,很空很大的一層,是一個公寓大平層。
阿嬌沒看到秦時的人影,但卻看到了一個剛從廚房裡出來的婦人。
婦人相貌不差,看着挺秀麗三十來歲的樣子。
看到她以後愣了一下,然後迅速地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像是要刻意整理好自身的容貌儀表。
張蘭昨晚照顧這個女孩的時候就知道她有一副好容顔,但畢竟是在昏睡中,如今看到一個鮮活的人才知道究竟有多好看。
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睜開,整個人雖然還有些蒼白,但那靈動嬌豔的模樣确是撲面而來,極具有沖擊力,很容易讓人自慚形穢。
難怪秦先生對她這樣特殊,張蘭從未見秦先生帶過任何女人到這裡來過。
過了一會兒張蘭才道:“馮小姐,您起來了,我是在秦先生這裡做事的,您可以叫我張嫂,我這就去叫秦先生。”
秦時早上吩咐了張蘭如果人醒了就去叫他。
豈料阿嬌一覺睡到了中午,這會兒張蘭剛把午飯做好,也正要喊秦時過來。
阿嬌看着眼前的人,這下她算是知道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誰換的了。
“不用了張嫂,你忙吧,時哥在哪裡?我去叫他。”阿嬌道。
“秦先生正在書房裡呢,還是我去吧馮小姐,秦先生的書房外人不能随意進去的。”張蘭不卑不亢的溫聲道。
阿嬌微微皺了下眉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位張嫂說話讓她有些不舒服,但凡有點眼色的傭人都不會把“外人”這個明晃晃的字眼拿出來說給她聽。
曾幾何時在何家灣,秦時的書房裡還留着給她的一張座椅。
如今她便就連書房都不能靠近了?
昨天她還算半個時哥的救命恩人呢,阿嬌漫不經心的想到。
阿嬌燦爛一笑,仿佛沒在意張蘭的話,“沒事,時哥從不把我當外人,書房在哪裡你指給我看,他不會責怪你的。”
話語間的親昵再一次提醒了張蘭,昨晚秦先生是親自抱着這位馮小姐回來的。
她臉色微微僵住,仍是堅持不語,像是個極為忠心的雇員。
阿嬌收了笑意,這個張嫂确是不怎麼喜歡她。
“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找了。”阿嬌冷了臉轉身,懶得跟着莫名其妙的人計較,畢竟這個人是秦時的人。
張蘭臉色來回轉變了一下,看起來這個馮小姐的脾氣并不軟和,又怕這個她要去跟秦先生告狀,指尖緊緊地捏了下圍裙,“等一下馮小姐,秦先生的書房就在裡面的第三間。”
阿嬌腳步沒停,徑直往裡頭走。
書房裡,秦時正在接一通電話,昨天他讓人去調查那場追擊事件的事。
昨日陳風的人一接到秦時便在他的命令下分了一批去了那條原本為秦時準備的葬身之地,沿路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的情況。
此時他手上正拿着一份報告邊看着邊聽着電話裡的人的彙報調查到的情況。
“人抓到了?”
“已經抓到了,後面埋伏的那群人也給咱們的人都抓起來了。”電話對面的陳風剛洗過澡換了身衣服,絲毫看不出來沾染什麼血腥氣。
不出秦時意料,後面果然不止一批人,動手的人是下血本了,要置他于死地,連裝都不裝了,直接下手。
“實話卻都吐出來了?”
“放了一個的血,其他就全招了。”急着給秦時彙報,陳風沒工夫給他們一個個動手處理了。
“既然都說了,給他把傷處理了吃點教訓就把人交給警察處理吧。”秦時知道陳風的手段,隻是放個血不會有明顯的傷,也不用擔心有什麼破綻。
陳風聽到老闆的話有些錯愕,他又确認了一遍,“送警局?”。
“私事私了,公事公了,送給他們知道該怎麼辦。”秦時的人親自送到警局去的,裡頭不會草草了事。
而且又有那麼一份口供。
對面的陳風忽然明白自家老闆的意思了,啧了一聲,真狠,這是要把事情鬧大啊,明着來。
至于秦時說的給點教訓,陳風明白得很,教訓人不留痕迹是他最在行的。
能讓人痛不欲生,恨不得死了。
兩人說着話,秦時就忽然聽到了門口傳來的敲門聲。
阿嬌在門口問道:“時哥,你在裡面嗎?”
秦時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去辦吧。”
陳風聽到對面那道好聽的少女音,能聽出來還有些虛弱,腦海裡一下子又閃現出那雙雪白的長腿。
“艹,你想個屁想。”陳風又給自己一巴掌。
秦時沒讓阿嬌多等,很快就打開了門。
他高大的身影在門前籠罩住阿嬌,目光停留在阿嬌的臉上仔細查看了幾秒,臉色依舊不好睡了一覺起來還是發白,要好好養一養。
阿嬌被秦時看的摸了摸臉,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怎麼了時哥?”
秦時像是看出來她的窘迫,竟啟唇笑了下,“沒事,先去吃飯,睡到中午還不餓?”
阿嬌的肚子很配合的響了一聲,安靜的走廊裡顯得特别明顯。
秦時的笑意加深。
阿嬌蒼白的臉頰覆上兩團紅。
在丁然教導下已經當了好幾年禮儀标兵阿嬌接受不了自己發出這樣的聲音。
她連忙開口轉移話題道:“對了時哥,昨天那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