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廚藝精湛的翠姨你們一共也就四個人,有必要說的這麼誇張?
龐統隻覺得額上的青筋猛地跳了幾下,頓時又想起方才在皇宮,臨走之前皇上問他可有心儀之人一事。
心儀之人龐統還真沒有,可令他好奇提起興趣的還真有那麼一個人,本以為在蛇谷一别自此不會再見面,沒想到對方就在開封府!
那一掌不留餘力的耳光,讓龐統現在還刻骨銘心!
白順要去安置新宅院,離開時順帶結了酒菜錢。蔣平則嚷着好友不在,無處可去,便直接在醉日閣包了個大廂房住下,白玉堂若是有事找他也方便。
展昭沒結到賬,等白順離開後有些惆怅的看着白玉堂:“這一頓理應讓展某盡地主之誼。”
白玉堂站在醉日閣門口,漸漸偏西的陽光落在他俊美的臉龐上,桃花色的薄唇淡淡上勾,笑起來的模樣看着竟比盛開的芍藥花還要豔麗幾分。
白玉堂啞然失笑,日光在他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裡流轉成絢麗的色彩,他向展昭稍稍靠近了幾分,微勾薄唇輕聲輕語道:“來日方長。”
展昭似乎感受到一股熱氣,他颔首沒出聲,隻是擡眸時忽然對上白玉堂那張盈盈一笑的臉龐,展昭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望着别處悶想: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一個男人笑起來也這麼好看。
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如時間流沙。
白玉堂悠然輕松的目光突然沉靜了下來,表面上的平靜暗藏着洶湧澎湃的情愫,他将萬般留戀隐忍不發,鳳眼閉阖間,擡頭舉目遠望的一刹那已經将情緒變換。
白玉堂和展昭從醉日閣離開,準備直接回開封府衙,蔣平倚在三樓廂房的窗台前望着兩人并肩遠行的背影,忽然擰緊了眉心,這五弟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白玉堂行為孤僻,性情高冷,可從來不會與旁人這麼平靜的相處,更别說對方還是他名号之争上的死對頭。
蔣平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将一切原因歸咎成自己的過錯,畢竟是他讓老五落了一場水,因此性情大變也是有點些可能。
公孫策也是一刻都停歇不下來,那些苦主竟是将白玉堂錯以為是采花賊被展昭抓了回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他們都送走,三王爺又派了親衛前來,還貼心的為他擡來一頂看着極為精緻的轎子,請他登府為平樂郡主診治腿疾。
三王爺與王妃夫妻和睦,可不知什麼原因年輕時極難受孕,後來好不容易誕下平樂郡主,自是打小嬌養在閨中,可四年前的寒冬臘月裡,郡主貪玩不慎落水,天寒水凍,等被人救上來後就發現傷了身子,一段時日後還總是出現腿疼的症狀,自此閉門不出,郁郁寡歡。
皇上的兄妹本就不多,平樂郡主發生此事後他命太醫局的王太醫全權負責郡主的病情,這四年間,郡主的身子漸漸地調理好了,可卻落得了個腿疾,少許幾步路還能行走,時間一長雙腿就顫顫巍巍,隻能借助旁人的力量。
公孫策與包拯無意間結緣,後來又被包拯舉薦進宮為太後治理心疾,博得皇上和太後的青睐,繼而加封官職,任職開封。
公孫策在心裡算了算日子,最近因為采花賊的案子開封府上下忙的不可開交,估計三王爺也有所耳聞,不然昨日就該差人來了。
府衙門口外的那頂軟轎裹着黑色錦緞,上面密密麻麻繡滿了細小的蝙蝠圖案,被陽光照耀着流光燦燦,周圍的四個轎夫也是孔武有力,精神抖擻。公孫策瞧着前來差不多接了他一個多月的兩個年輕親衛,緩緩摸了摸鼻尖,才對身旁的王朝道:“我去王府給平樂郡主看病,若是包大人或展護衛回來了就告知一聲。”
“是。”王朝微微點頭應下。
那兩個親衛與王朝都是差不多的年紀,均穿着相同的黑色窄袖長袍,腰間盤着約莫兩指寬的軟劍,紛紛沖王朝拱手行禮,然後眼巴巴的盯着公孫策瞧。
公孫策動作迅速,背上他的寶貝藥箱出門,順着台階而下,立刻就鑽進了軟轎裡。
轎夫彎下腰擡起轎子,兩個親衛随行在轎子的左右兩旁,白玉堂和展昭回來,正好與這一行人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