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照片貼在密室之中,畫面中是形形色色的人,以及觸目驚心的肮髒行徑。
楚域看着照片上鮮血淋漓的人體器官,蹙了蹙眉:“十年前,孫木是不是潛入了一處人販子窩點?”
“不僅僅是人販子那麼簡單。”
照片内涉及的罪行包括但不限于走私、偷盜以及人口販賣,讓人很難将其與現在的糖果市聯系起來。
就在這時,系統提示音響起:【休息時間已至,請宿主盡快返回出租屋。】
這是副本在催進度了。
“壞壞,你一會兒回哪兒?我先送你。”
“大街。”
“啊?”楚域聽他随口回的兩個字,雙眉倏得挑起,“你昨天睡大街了?不行,跟我回出租屋吧。”
李淮準斜眸瞥向他:“你還有房子?待遇不錯嘛。”
“哎呀,陋室。”
兩人帶走了密室内所有的照片後,返回了出租屋。
樓道内依舊燈火通明,鄰居看到楚域帶人回來了,熱情的打招呼:“下班啦?”
他原本懶得回,沒想到對方緊接着來了一句:“這小哥長得真不錯,相好嗎?”
楚域愣住了,回過神來後一個沒忍住,沖他笑了起來:“好看吧?”
鄰居嘴裡嚼着糖,慈眉善目的:“小哥你長得也不賴,很般配。”
楚域一聽,嘴角更難壓了:“好兄弟,糖夠吃嗎?哥再給你拿一箱。”
“那怎麼好意思,下次請我吃喜糖就行。”
“也行,哥給你包個大的。”
楚域覺得這小子太會講話了,正想跟他再唠兩個鐘,李淮準笑眯眯的湊了上來:“楚哥,不困了?”
“不困,通宵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是麼?那你慢慢喝水,我先去睡覺了。”
“睡覺”兩個字提醒了他,楚域一溜煙跟了上去:“壞壞,等等我。”
等他從地闆上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催促道:【宿主,要遲到啦,快去上班。】
電子時鐘顯示八點五十分,李淮準悠哉的站在門邊等他:“走嗎?”
楚域抓了把頭發:“我不是睡在床上麼?怎麼掉地上了?”
“哦,你說床小,讓給我了。”
“是嗎?我怎麼記得說的是‘床小不怕,擠擠就行’。”
“記錯了。”李淮準說着,遞給他一瓶漱口水,“趕緊洗把臉,該上班了。”
糖果工廠,保潔辦公室内。
楚域和李淮準掏出兜裡的照片,仔細查看起來。
然而找了一圈,裡面全是人販子的事,沒有一點“歡樂頌”的線索。
“壞壞,我忽然想到個問題。”
“嗯?”
“明明是一家早餐店,孫木為什麼隻賣糖餅?會不會糖有問題,你當時不是吃了麼,有什麼感覺?”
“隻是普通的糖。”
糖沒問題?
那孫木和糖果廠的員工還有什麼糾紛?
現在所有的聯系,都隻是楚域的猜測,并沒有證據佐證,殺機不夠明顯。
“不過孫木隻賣糖餅,或許是因為他的調查還沒有結束。”
“什麼意思?”
“你之前在報紙上看到的新聞,有沒有講明人販子窩點後來怎麼樣了?”
“在孫木協助下,被警方搗毀了。”
“窩點的人呢?都死了嗎?”
“死了吧。”楚域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李淮準扯出了一張照片,指着裡面的幾個男人:“你看他們身上的衣服。”
楚域看了半天,終于在T恤衫上隐約看到了幾個字母的繡樣,分别是——“P”、“R”、“T”。
“覺不覺得這樣的命名方式很熟悉?”
李淮準的一句話,頓時讓他毛骨悚然。
楚域此前以為十八号寝室内,所有人都以字母命名,直到孫木的出現,打破了慣性思維,讓他意識到隻有糖果廠如此奇怪。
用代号取代真實姓名,要麼是需要執行任務的卧底警察,要麼就是罪犯。
雖然難以置信,但此刻卻不得不信。
二十年前,犯罪組織成立了糖果廠,一年前窩點被搗毀,于是剩餘的罪犯都躲進了廠中。
而這個秘密,或許已經被孫木發現了。
“看來這一次,我們都不是好人。”
“還有這裡。”李淮準說着又扯出了一張照片,畫面很暗,似乎在一處變電箱内,畫面中央是一頁紙,由于太暗了隻能看到幾個字。
但這幾個字,卻足以讓楚域睜大了眼睛,上面寫着——“X計劃”。
被撕掉的那幾頁文件,終于找到了?
“能看清具體的配方麼?”
李淮準搖了搖頭:“不過我見過這隻變電箱。”
“在哪裡?”
“1号車間。”
“誰管1号車間?”
“工人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