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花想起“首都人民大學端午節舉行歡慶盛典”的新聞,覺得他是去忙晚會也說不準。
江夏花攥着報紙勸自己别着急,沒想到更着急的人是林登雲。
他帶着江夏花的事,轉頭找上了白曉栀!
半下午林登雲就帶着白曉栀回家,熱情地跟江夏花相互介紹。
“曉栀,這就是夏花。”
“夏花,這位是我大學的朋友,白曉栀,她大伯是《首都晚報》的主編,門路消息比我多,我特意請她來幫你。”
江夏花猛地跟白曉栀正面相對,她頭皮都麻了。
“白,白小姐你好。你……是白……白彥飛先生的侄女啊……”
她上輩子都不知道,白曉栀來頭居然這麼大,妥妥算得上小有背景的家庭了。
白曉栀挂着客套微笑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你居然也知道我大伯?”
她估計以為農村人從不看報紙。
江夏花更尴尬了,她幹笑:“登雲哥家訂了《首都晚報》……我剛好讀到白先生的文章……寫得特别好。”
白曉栀淡淡點頭,并不對此多加吹擂。
她和張淑芬很相似,不是說外貌或者性情,而是那股軟中帶硬,獨立自主的感覺,讓江夏花非常豔羨。
這也是為什麼江夏花自始至終讨厭不起來她。
白曉栀進門,坦蕩從容地在沙發上坐下。林登雲去冰箱裡拿出了三瓶北冰洋。
她看到似是有些不高興,給林登雲使了個眼色。
林登雲跟她很有默契,立刻舉起雙手,苦笑投降。
“好好,我避開,我不聽你們的談話。”
他把兩瓶北冰洋打開,放到兩位女士面前,轉身回到房間裡。
江夏花不知道白曉栀是想跟她談什麼,她前世也并未經曆過這樣的事。
她嗅着白曉栀身上好聞的淡香,愈發心慌意亂不知所措,整個人僵在了闆凳上,連頭都不敢擡。
“夏花同學,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吧?”
江夏花連忙點頭。
“我說話比較直,你不要介意。”
白曉栀并不給江夏花緩沖的時間,語氣何止是比較直,簡直稱得上不客氣。
“登雲把你的事跟我說了。你是想找個工作對吧?但恕我直言,你想找清閑體面,又無須接觸閑雜人等的工作,究竟有什麼真本事?”
江夏花張口結舌,回答不上來,感覺像被一巴掌迎面掴到了臉上。
她咽了咽嗓子,忍下眼眶裡的酸意:“我……什麼都不會,初中學曆……但我沒想找那麼好的工作!”
清閑體面、又無須接觸閑雜人等,這樣的條件無異于直接說“請給我找個活,至少是坐辦公室的”。
江夏花她是軟弱,是沒用,但她也有自知之明,絕不會做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白日夢。
白曉栀将信将疑,但看她眼淚都快掉出來,還是冷笑一聲收了氣焰。
“既如此,我這有個活能給你,不清閑不體面,得跟許多人打交道,你幹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