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曉栀給她找了份工作?
還有這麼好的事兒?
江夏花呆住了,眼裡歘地閃起了光。
“真,真的嗎!白小姐,你真有活能給我幹?工資怎麼算?”
白曉栀聽她一心隻打聽錢,心裡快氣死了。
這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是尊嚴嗎?
也罷,像她這樣庸俗的人,也隻有一張臉能算得上優點。林登雲才華橫溢,在整個人大也是天之驕子,決計看不上像她這般的女人。
白曉栀忍下煩躁,公事公辦地說:“我們端午晚會人手不足,差幾個人打雜。原本準備出去雇幾個人,你要願意可以過來,中午十一點半到晚上十點半,一共十一個小時,工資二十元,兩餐自負。”
十一個小時,就給二十塊!
江夏花再次驚呆了。
不愧是出國留學的大學生,出手好闊綽!
二十塊相當于一個普通工人一周或十天的工資,白曉栀一張嘴就輕輕巧巧“雇幾個人”,放在糖酒公司家屬院也沒幾個家庭有這樣的家底可揮霍。
“去!我去!”江夏花生怕白曉栀反悔,忙不疊确定下來。
白曉栀的臉色忍不住又青了一下,她朝江夏花客氣笑笑,丢開手走去林登雲房間。
江夏花目送着白曉栀驕傲的背影,敏感察覺到白曉栀好像對她有些敵意,不過她态度再不惡劣,也遠比那些說她是狐狸精、罵她不要臉的人友善。
江夏花仿若清風拂面,半點沒放心上,隻忙數離端午節還有多少日。
白曉栀給了江夏花一天活幹,權當是滿足了林登雲的請托。左右江夏花像是個傻的,眼皮子淺,二十塊打發了她,正好免得她多費心。
至于中間的落差——白曉栀在林登雲跟前婉轉靈巧地一圓,就成了江夏花中意打雜錢多,比起清閑體面,更願意多賺點錢。
林登雲有點失望,不過江夏花自己都滿意了,他也沒道理多嘴多舌,便丢開手,默認這事到此結束。
白曉栀心滿意足,心覺林登雲對江夏花的關懷也不過如此,她犯不着跟江夏花較勁兒。
直到端午節那日。
因在報紙上宣傳了,學校裡遊人很多,不少社團都組織了活動,路上有唱歌的,吟詩的,朗誦短文的,發五彩繩的……
林登雲載着江夏花一路走,一路介紹,中間還停下跟人要了一碗蘭湯澆着給她盥手。
“也不知道是哪裡的風俗,圖着好玩的。帆協跟隔壁理工、外國語合作組織了龍舟賽,就在引水渠,熱鬧得厲害。你要想去,我帶你去那轉轉。”
江夏花用帕子擦幹手,嗅着皮膚上殘留的草藥香,聞言搖了搖頭。
“我不去了,白小姐說你們今天事情多,我想早點過去幫忙。”
“小會堂不到點兒不放人進,你去了也是在教室幹等——”
“正好能幫我們清點清點東西。”
白曉栀同三個女同學從女生宿舍的方向過來,穩穩地截住林登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