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随即收回長劍,看向器靈腰間綁的紅緞帶,此時趙烨西仍一心指揮器靈,并未發覺。
之後沐瑤揮舞長鞭進攻,這次反而是器靈變成防守,忽而器靈的斧頭被長鞭鎖住,沐瑤扯動長鞭借力騰空而起,躲過器靈的手翻身用長劍刺向紅緞帶。
趙烨西眸中的金絲光線斷開又迅速接上,他面上毫無變化,但心中意識到沐瑤已經知曉打敗器靈的關鍵,但未明示,那一劍是在提醒他……
待沐瑤落地,趙烨西松開雙手,器靈随之慢慢消失,回到指環當中。
趙烨西拱手示意,“我輸了。”
沐瑤:“趙公子承讓。”
“輸了?”底下的人沒看明白。
“那一劍也沒刺中要害,哪裡算輸了!”
衆人議論紛紛,嘴上是在替趙烨西打抱不平,實際是因為還沒将器靈觀察徹底。
越溪也好奇得很,便主動同應洛羽搭話,“二公子,你知道趙公子為何認輸?”
應洛羽搖頭,“不知,但依我所見,趙兄不會無緣無故認輸,擂台之上,隻有雙方最清楚原由,看沐瑤的反應,她确實赢了。”
沐乘風:“接下來,是黑色紙簽的三人同台對決。”
淩星一副勝券在握地看向應洛羽,結果被白了一眼。
“第一位,是無意山莊的馮休年,第二位,是岩心門的淩星。”
公布的兩人率先登上擂台,一時間現場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應氏。
“第三位,”沐乘風應景賣了關子,應洛羽張開雙手,拍了拍衣袖,衆人以為他要登台,誰知沐乘風随即公布,“應氏應子默。”
“不可能。”淩星咬牙低聲說道。
“淩公子說什麼不可能?”馮休年問道。
淩星看向馮休年淺笑,又看向應子默得逞挑眉,還有應洛羽擡頭眯眼的不屑。
他一下反應過來:“你們耍我?”
馮休年表情立馬轉為疑惑,“淩公子怎麼突然說起胡話,我們,我們是誰?”
這時場外突然響起一陣箫聲,原來是戚行豐治療完,坐在椅轎上被人擡了進來,竟還有閑情雅緻吹起長箫。
他一進場便向馮休年揮舞手中斷了一截的長箫,像是得了什麼寶貝,興奮喊道:“休年!我的長箫斷了竟還能吹出曲子!”他自顧樂,台上的馮休年是一臉冷漠。
椅轎路過應氏時,戚行豐與應子默眼神對上:一切順利。
前一天夜裡,應氏住處。
馮休年和戚行豐深夜拜訪,屋中隻有應子默和應洛羽。
“兩位所邀為何事。”應子默問道。
馮休年先表歉意,“唐突拜訪着實不妥,但實在找不到與二位公子單獨見面的機會。時間緊迫在下便直說了,無意山莊想和應氏結盟。”
應洛羽蹙眉,“結盟?”
“二公子别誤會,比試我們是堂堂正正,所謂結盟隻是不想讓人有機可乘,行不軌之事罷了。要做的事也很簡單,不能讓岩心門的淩星與二公子交手,有詐。”
應子默:“但據我所知,淩星并不是狡猾之徒。”
“他不狡猾,但岩心門不缺有心之人。”戚行豐順着話繼續解釋,“我們得知岩心門要針對二公子實施攻心,不義之舉,我們看不慣。”
馮休年:“恕我直言,二公子是否身患癔症?”
話落,茶杯被摔碎一地,馮休年和戚行豐分别被應氏兄弟倆抵住脖頸。
戚行豐緩緩推開應子默的折扇,“别沖動,聽我們解釋。”
“窺探隐私,你們也好意思說人不懷好意?”應洛羽已經起了殺心。
馮休年不慌不忙,“我二師父,以前是沐家莊的人,她的師姐叫蘇槿蓮,這一趟,也是她囑咐我們的。”
蘇槿蓮,應氏的大夫人,應子默和應洛羽的生母。
應洛羽想起娘親在世時,确實提起過一個叛離師門的小師妹,曾來過應氏,但他已經記不清她的樣子。
馮休年說服見效,便繼續說道,“若是兩位公子不信,明日便好好觀察淩星,一瞧便知,淩星善攻人心智,對付二公子綽綽有餘。”
“那我們要怎麼做?”應子默問道。
戚行豐信心滿滿,“你們隻要記住兩點,一是二公子絕對不能和淩星交手,二是聽我的話行事。”
隻有他們四人知道戚行豐是假意受傷,為的是讓淩星的計劃落空,至于如何知道淩星拿的黑色紙簽,戚行豐是閉口不提,嘴嚴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