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奇行種死盯着眼前三人。
在奇行種的注視下,艾倫和阿爾敏不敢動彈,隻有三笠震驚數秒後反應過來。
聽見三笠的呼喚,二人終于回過神,連忙後退幾步,發現巨人仍無任何動作,三人才大膽背對巨人、拼命往安全地帶跑。
盡管現下周圍已無真正安全的地方。
奇行種隻是站在原地并沒有行動,附近一個調查兵正準備攻擊時,奇行種突然擡頭向天空,雙手一直擺動,似在痛苦掙紮。
這一舉動很快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目,幾個調查兵不敢貿然上前,隻零丁幾個士兵仍然盡力疏散群衆。
艾倫三人被奇行種的舉動引起好奇,沒有急于離開,眼見已經有幾個調查兵正以其為中心包圍住,奇行種也沒有要攻擊任何人的迹象。
正當士兵們發起進攻,被包圍的奇行種突然彎身,又靜止,最終、嘔吐了。
——
“是……人?”
“先疏散人群,把她帶走交給團長處理。”
——
今天是我被巨人吐出、被調查兵團囚禁的第不知道多少天。
調查兵團以“可能是由牆外而來,能以我為引,對牆外世界進行探索”的理由,一直将我安在調查兵團總部的地牢。
每日都要接受名為利威爾的矮個子男人質問,重複“我不知道”“我不記得”的字句。
“名字。”
那個叫利威爾的又在我的“住處”喝茶,一進來便不客氣地坐到韓吉給我布置的書桌椅上,喝完第一口便生硬地吐出這兩個字。
“不記得了。”
“現在讓你想一個,過幾天你要去參加新兵訓練。”
“新兵訓練?我要當兵?”
“你沒有選擇權,趕快報個名,不然我就填豬鑼作為你的名字。”
他的一對死魚眼在瞪我,毫無威脅力,隻礙于這“豬鑼”之名實在消受不起,我還是認真地為自己将來的名字作思考。
……
“阿曆西亞。”
利威爾突然出聲打斷我的思考,我不知道該如何回複他。
我擡頭看他,他沒有任何表情或動作,像是沒說過話,又像是在瞧我的反應,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畢竟他從開始接手監管我便喜歡站在一旁一臉深沉地觀察我。
于是我不再看他,而是思考他為我提供的名字。
阿曆西亞……聽上去不怎麽好聽,主要是太成熟了,我比較想要往活潑的人設發展。
我沒有正面拒絕或回應他的建議,而是用另一個名字回答他。
“伊麗莎白,請叫我伊麗莎白。”
利威爾先是頓了幾秒,再之後又用眼光打量我,他的反應有些奇怪。
不過,就算他覺得這名字不符合我,我也不會換的。
他沒有說什麽,隻是又拿起茶杯,再之後一杯茶喝完,便離開了。
——
經過教官的一番鞭策式精神教育,104期的訓練兵們終于得到短暫的解放。
雖然這頓飯吃得有些壓抑、中途還有些不愉快,但衆人還是趁此機會相互熟識。
除了另一邊正在接受檢查的伊麗莎白。
“今天沒有任何異常,教官很兇,以上。”伊麗莎白沒等韓吉開口便回答。
“伊麗莎白,你要等我問你“今天狀态如何?”才能向我報告啊,這可是你以後的每日慣例,不可以缺少的!”
韓吉佯裝嚴肅,随後又呲牙一笑,手臂自然地搭在比她還高的伊麗莎白肩上,“你們今天是不是被教官一個個沒事找事地痛批了很久?那個基斯就是後天開始負責夜審你的教官。放心,這隻是第一天,教官們都快更年期了,你忍下他們呗。”
“哈……這一點也不好,為什麽我必須參加新生訓練,這對你們能有什麽好處?”原本挺得筆直的腰瞬間頹了。“要是我在這裏學會很強的武技,不就增加了我的逃生能力嗎?”
“你可别想着能逃,這裏的教官比調查兵團的監控還要嚴,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是。”
“如果發現你嘗試逃走,我會把你交回給利威爾審訊哦~”
聽到利威爾三個字,伊麗莎白已經覺得渾身難受,舊傷也隐隐作痛。
韓吉見她一臉苦逼的模樣滿足一笑,恐吓完她便放她去休息,伊麗莎白也乖順地回到場地趕去吃飯。
韓吉确認伊麗莎白的去向後,從褲袋中拿出筆記本記錄起今日伊麗莎白的狀态——“今天,還是失憶中,無疑點。”
剛進到食堂,隻剩下零星幾人,有幾張桌子是空的,但伊麗莎白不想一個人坐,畢竟她要建設活潑可愛的人設,環視四周,最終将視線鎖定在棕髪馬尾的女生身上。
她身前的盤子乾淨得發亮,雙眼卻貪婪地往其他人的盤子裏瞧。
記得她是偷吃白薯被教官指責的那個……好像是叫沙沙?
捉緊手中晚餐,伊麗莎白昂首挺胸地向她邁步,而那個叫沙沙的女生感應到食物的香味靠近,也注視着伊麗莎白——手上的食物。
“請問我能跟你坐一張桌子嗎?”
“當然可以!請!”
面對女生的爽快熱情,伊麗莎白心頭一鬆,暗歎幸好這沙沙是個好說話的人。
“我叫伊麗莎白,家裏人讓我來當兵的,你是為什麽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