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後,手握成拳抵在嘴邊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普查特說:“桑安你先進去,我想起我有東西落在馬車上了。”
“……”
明攬月看着普查特偵探圓潤的身材極為敏捷的竄回了馬車上。隻留下一個被車門遮住後完全看不見的身形。
踏上台階,明攬月伸手試探的推開了木質大門。
隻聽到吱呀一聲,門軸轉動發出的輕微摩擦聲在耳邊響起。
房屋裡的情況一覽無遺的出現在眼前。
沒有難聞的空氣,也沒有怪異的情況出現。沒有亂擺放的雜物,也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
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明攬月嗅了嗅屋子裡面的空氣,除了長時間沒人居住所導緻的空氣不新鮮之外,并無異常。
“普查特先生屋子裡面很正常,沒有翻動過的迹象,要進去找找線索嗎?”明攬月對着外面坐在馬車上的普查特偵探喊了一句。
“當然了夥計,我馬上就來。”馬車上面的普查特連忙回了一句。夾着公文包帶上手電和錄音筆急匆匆的下了馬車。
拉車的兩匹黑色大馬,同時發出一道馬啼聲,馬蹄不安的在地上刨着土。馬夫見到馬兒這副焦躁不安的樣子,連忙上前安撫。
見安撫無效後,馬夫對着剛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普查特說:“先生馬在這裡帶着有點不适,我把馬車停在巷口那塊等您,您看可以嗎?”
普查特也看到了變得焦躁不安的馬一眼,點了點頭同意了馬夫的請求。
“不要走太遠,我和我的助理馬上就會出來。”普查特叮囑了一句。
見馬夫點頭答應了,便不再注意馬車這邊的狀況,轉身進了屋子裡面。
明攬月已經一個人先行來到了二樓檢查。
二樓是鄧思的個人居住的卧室。
卧室裡的被褥疊放整齊,所有物品也是擺放整齊。看的出來鄧思有經常整理房間,所以現在這個房間裡除了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後,整個房間都還是維持着鄧思失蹤前的樣子。
明攬月來到正對的窗前,窗前擺着一張刷着白漆的書桌。
書桌上面并沒有放置任何書本,隻是擺着一張全家福的照片和一個小銅鐘。
明攬月拿起銅鐘看了看,上面的走針已經不走了。指針停留在一點四十一分這個時間上,再也不會動彈了。
看了一眼,見沒什麼異常,明攬月把小銅鐘放回原位,又拿起一旁的全家福看了一眼。
看到照片裡的鄧思頭頂着地中海發型笑容十分燦爛的望着鏡頭。
站在房間裡窗邊的這個位置,能夠清楚的把房屋街後胡同裡的情況看個七七八八八。
隻見這條路上行人稀少,不遠處的牆角邊上紮着一排的補丁帳篷。
“這是一處乞讨者的聚集地。”明攬月站在二樓的窗前俯視着不遠處的帳篷群。
那些帳篷順着胡同一直往深處蔓延,目光粗略看去,打着補丁的帳篷居然有二三十多個。
數量多的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隻是這十幾個帳篷裡全部都是靜悄悄地,帳篷上的拉鍊統統緊閉,居然沒有一個乞讨者在。
明攬月看着那些補丁帳篷,想到昨天晚上回家路上發現的異常,目光不由得變得有些幽暗。
“要下去看看嗎?”
有什麼不可見的東西被觸動,一股難言的心悸感直沖大腦,又是那種無法描繪地感覺突兀的在腦海浮現。
一閃即逝,但是感覺要比昨天的更強了一些。
明攬月不舒服的從房間裡退了出來,剛好遇到了從隔壁次卧裡出來的普查特。
“有什麼發現嗎?”普查特看到從主卧裡走出來的明攬月順便問了一句。
明攬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發現。
“先生我去樓下看看。”說完明攬月就徑直下了樓。
普查特偵探在後面喊了一句“一樓我已經看過了!”
見明攬月沒有反應,普查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若有所思。
“桑安他這是有心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