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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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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追你。”

“第一次見你是在校内的軍事競賽,沙漠地圖,到了最後别的學生都放棄了,隻有你還在堅持,你盯着那面旗幟眼底全是對勝利的欲望,你身上好像燃燒着熊熊烈火,那光能将我的眼睛灼傷,但我根本無法将目光移開,哪怕分毫。”

在輪船甲闆下的第二層和第一層之間,被船長人為多拓出一層,極狹窄細矮,空氣中散布着淺淡的黴味,這是花了大價錢才上船的偷渡者休息的地方。

沈言和瓦倫,一個死人一個實驗室在逃實驗體,目前是不好出現在甲闆上面的。

更何況沈言把瓦倫放了出來,不僅實驗室的人惶惶不安,得知這個消息的權貴也恨不得當場從船上跑路。

上面應該亂成一鍋粥了吧。

出了這麼大變故,貪生怕死的權貴們估計今天就會向外聯絡,等救援隊一到,人群疏散,阮知閑是不可能再玩他的人性遊戲了。

劇情中的關鍵點,一個是瓦倫,一個是炸彈。

前者的消失讓鬥獸場可能開不下去,也讓阮知閑失去了和他認識的機會,船上由瓦倫帶來的騷亂也不會出現。

後者則讓阮知閑在船上的遊戲沒辦法完美收尾。

他這種犯罪者多少有點強迫症,一場“遊戲”要有開端發展高潮結局,所有形式都該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其中任何會破壞他計劃的事都是不被接受,需要修正調整的。

現在沈言開天眼破壞他的計劃,不知道阮知閑怎麼想。

生氣?還是愉悅?

不知道。

可能都沒有吧,畢竟阮知閑是那種比較詭異的變态。

攬着沈言的瓦倫,察覺到他的走神,以為他的男朋友沉浸在兩人甜蜜的戀愛回憶中,忍不住把人摟得更緊一些。

“繼續。”

沈言回神,漫不經心地抓着瓦倫的大手擺弄。

瓦倫的手上有繭,在這個社會通往上層最迅速的手段就是參軍,而瓦倫在參與實驗之前也一直為這個方向奮鬥,本身身體素質就很不錯。

沈言是一個健康的成年男性,但瓦倫這個超級雙開門能卡着他的嘎叽窩直接把他提起來。

所以他的身份不能是戰鬥人員。

沈言繼續編:“我在軍校進修的是聯邦語言文學專業,回去以後我立刻找人要了你的聯系方式,但你不喜歡男人,對我總是愛搭不理,我寫給你的情書你壓根不查收。”

“我去你學校找你,你讓我滾,說看見我就惡心,說不喜歡我這種沒有用的廢物。”

說到這,沈言又怨又氣地瞪了瓦倫一眼。

“對不起。”瓦倫笑,從胸膛裡帶出的震動很低沉,“但你還是愛我。”

沈言歎了口氣,又甜蜜地勾起嘴角,仰頭去親他下巴,飛快的一個吻後,又重新縮回他懷裡。

瓦倫又笑:“然後呢?”

沈言不太熟練地扮演嬌妻,想着他看過的那些談情說愛的小說,笑眯眯地說:

“我難過了一段時間,想要忘記你,然而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我腦海裡總會浮現你那雙倔強不甘的眼睛……我忘不掉,反而要把自己弄得瘋魔。”

“導師和我關系不錯,看我狀态不好,把外派指導的名額留給了我,我進入你的學校當你的老師,然後就……”沈言頓了一下,“反正經過這樣那樣的事,我們睡了。”

瓦倫聽出來沈言的未盡之意。

他不可能突然對讨厭的人溫聲軟語,更别說上床,所以沈言很有可能采取了一些強硬的、見不得人的手段,讓他不得不和他在一起。

自己沒當時就把他撕了,沈言能好好活到現在還來救他,則說明他對這段關系也并非全然的不情願。

這就是愛情。

複雜、變化、摸不着頭腦,又如此讓人着迷。

瓦倫認真分析沈言故事裡的自己,手撩開沈言的衣服下擺鑽進去,沈言很放松,肌肉都是軟的,手感很好。

但他太瘦弱了,自己的一隻手就遮住了他大半腰腹,不敢想他當時是下了怎樣的決心,又是如何吃掉的自己。

沈言有想過編到這裡時瓦倫的反應,瓦倫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隻是摸兩下沒有要和他做的意思。

但作為一個笨蛋嬌妻,沈言不能表現出遊刃有餘的樣子,他應該時刻渴望着瓦倫,瓦倫的任何施加在他身上的舉動,都能引起巨大的海嘯。

沈言克制地喘了幾聲,按着瓦倫的手小幅度搖頭,“……不行,等回去。”

嘴上這麼說,但看瓦倫的那雙眼睛藏着鈎子,分明地寫着繼續。

他需要他。

瓦倫心情微妙,某種不斷膨脹的情感有如實質,各種感官不斷清晰,舌尖莫名泛着甜意。

他有些壞心眼地把手收了回去,看沈言愣了一下,旋即低落地垂下眼睛,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的胳膊,小聲說:“你從前不會這麼聽話的。”

不知想到什麼,他愛人的臉慢慢漲紅,擡眸看他,眼神閃爍,“真要等回去嗎?”

瓦倫屏住呼吸,腦袋一片空白,心髒的跳動似乎也随之停止。

他猛地翻身,把沈言壓在身下,過分狹窄的空間和并不牢固的鐵皮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沈言安靜地望着他,兩人在炙熱的空氣中對視幾秒,奇怪的氛圍蔓延,他的愛人抿着唇笑了笑,緩慢地閉上了眼睛。

但他并沒有等來那個吻。

瓦倫再一翻身,從勉強能稱為床的鐵皮子上跳下去,火急火燎地出了門,隻匆匆地撂下一句“我去找點吃的,等會回來。”

躺在床上的沈言,确定瓦倫真的離開後,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沈言滿臉驚恐,捂着胸口驚魂未定。

卧槽!

瓦倫的身體改造把那什麼玩意也改了?

太離譜了!

沈言本來打算等下了船再随便找個借口和瓦倫分道揚镳,但現在他有點抗不住了。

船内環境不好,瓦倫大概率不會和他做,但如果就這麼演下去,做不做的還真說不好。

也怪他,有時候演上頭了沒有分寸,一不小心就容易翻車。

引信炸彈已經到手,呆在瓦倫身邊隻會更加危險,現在瓦倫不在,正是絕佳的離開的機會。

走!立刻走!

沈言揣着引信炸彈,開門左右看了看。

整個通道逼仄陰沉,咳嗽聲音稍微大一點,周圍的人就都能聽到。

三個小時前這裡還很熱鬧,但現在恍如墳地。

甲闆上傳來踢踢踏踏警衛隊的腳步聲,有消息說外面死了人,輪船的警備加強,正在排查登船的所有人。

他們這些偷渡者們戰戰兢兢,躺床上都不敢翻身,生怕查到他們頭上,一槍結束他們的性命。

十三區往上通的每一區都有壁,必須要足夠的手續和通行證才能合法進入,對于四等、五等公民來說,手續繁瑣且要求太高,正常渠道根本走不了。

隻能偷渡。

偏偏這方面又抓得很嚴,警衛隊有權利當場處死偷渡者。

沈言不偷渡。

沈言現在是個死人,是黑戶,比起警衛隊,他更忌憚瓦倫。

通道兩邊都能走,沈言脫了鞋子,選了個和瓦倫相反的方向離開。

與此同時。

“還沒找到兇手嗎?”

“抱歉,恐怕還要一段時間。”

“知道了。”

劉丹擰着眉頭,雙手插兜,垂眸凝視躺在浴缸中的女人。

雅米的意識在七區有備份,死倒是沒死,隻是丢人。

她是聯邦系統内部的高職位工作人員,殺了她就等于挑戰整個整個國家機器的權威,這是控制它們的資本絕對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保護他們的保镖,如果是個人都能上來踩一腳,他們晚上還怎麼睡覺?

雅米給劉丹下達了硬性指令,讓她在輪船抵達之前,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那個可惡的殺人犯。

警備隊取證結束後,劉丹讓人把雅米的身體存好,點起一根煙,去了監控室。

為了照顧SVIP的隐私,所有頂層房間都沒有攝像頭,錄像隻顯示那個白發未成年出了房間後的行動軌迹。

離開頂層後先去了鬥獸場的備戰區,找還在打掃的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後,就被他帶到更下一層的回收區。

下面十分混亂,實驗室大火把重要的、還未備份的紙質資料燒了個一幹二淨,長廊來來往往很多人,所有人臉上都挂着“完蛋了”的表情。

嫌疑人趁着混亂悄悄進入聯通實驗室的回收處,回收處的屍體很多,他嫌棄地皺眉往後退,停在門口往裡看,不知道在找什麼。

一分鐘後,他似乎确定了這裡沒有他要找的東西,失魂落魄地開門離開。

再之後,他去了甲闆,靠着欄杆望着黑漆漆的海,突兀地笑笑,縱身跳了下去。

給劉丹看出了痛苦面具。

畫面沒有聲音,嫌疑人的行動非常離奇,比她奶的夢話還詭異。

不知道還以為他鬼上身。

給劉丹讓出位置的警衛隊隊長,很恭敬地補充道:“監控有被人篡改的痕迹,技術部正在試圖修複原本的圖像,無論如何,我們都會給上面交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劉丹點頭:“麻煩您了,那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了。”

邊說邊往門外退,等她要關門時,靈光一閃,又把門推開。

屋子裡的人都轉頭看向她。

除了在房間角落,全神貫注、正在修複視頻的那個年輕人。

背影非常熟悉。

她剛剛才見過的樣子。

劉丹莫名有些緊張,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轉頭,一張臉平平無奇,讨好谄媚地笑了笑,“您好,有什麼指示?”

劉丹松了口氣,“沒事,你繼續。”

那小年輕又重新忙碌起來。

實驗室的監控畫面在他的操作下逐漸變形,最後顯示出模模糊糊的人影。

小年輕拔下U盤揣兜,轉頭對隊長說:“覆蓋監控的那個人技術高超,修複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極限,隊長你要不要向總部尋求支援?”

“等等再說。”

隊長眯起眼睛,試圖辨認那個和鬼魂沒什麼區别的人影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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