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齊吻上來的時候,他瞳孔皺縮,蓦地一愣,但也不知道是愣神的時間太長,還是并不排斥,唇齒相依間他都格外的配合,竟就那麼任由姜齊予取予奪。
兩個人都帶着些生澀,所以避無可避的貝齒輕碰,發出脆響。
這一吻停了,姜齊的嘴角被磕出了血痕,雲霖雙眼迷離,嘴角滑落出不知是誰殘留的銀絲。
那銀絲順着嘴角一直滑到他的喉結處,讓他整個人都透出了極緻的萎靡感。
于是姜齊動了,沒有人能在這樣誘人的欲色下保持理智。
架子上束縛人的繩索一松,姜齊攬過雲霖衣袖一甩,就帶着人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帷幕落下,兩人都倒在了鋪着皮草的床榻上。
剛開始是姜齊捏着雲霖的手腕吻的忘乎所以,可漸漸的,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被壓在了身下,甚至連着身上的衣袍,都不見了蹤迹。
“姜齊……”雲霖的聲音啞的不像話,“可以嗎?”
可以什麼?姜齊腦子昏昏沉沉的想開口說話,可張開嘴巴,吐出的卻是一聲纏綿的呻吟,“啊?……”
後來的事情姜齊腦子裡已經模糊了,隻記得那反反複複的進進出出,以及沖破了頭皮的舒爽感。
那滋味太過于蝕骨融魂,以至于姜齊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沒忍住發出一聲輕吟,“啊~輕點~雲霖——”
但看着視線裡闖入的一圈熟悉的面孔,姜齊的話突然卡在了喉嚨上。
不是,他這是清醒了?
先前那些都是他以前的記憶,他以夢的形式再次重溫了?
他和雲霖……做了?
問題太多,姜齊愣了老半天,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
真是瘋了吧,他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呀!
擡眸對上床邊雲霖探究的目光,心虛的姜齊立馬别開了眼,然後找補的說了句,“哈哈,都在呢。剛剛那個……融魂太痛了,痛得我做夢都以為雲霖在打我呢,哈哈,所以剛才那麼說,就是讓雲霖下手輕點,别把我打死了,就是這樣的,哈哈哈。”
床邊圍了一圈人,除了雲霖,還有雙手環抱的奡滄,歪着頭的郎大兄弟倆,以及一臉關切的清川。
他們看見姜齊醒來,原本是欣喜的很,可姜齊剛睜開眼睛就說了這麼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話,便不由得讓本就沒多想的他們,也忍不住要胡亂的揣測一番了。
奡滄素來直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所以冷臉輕哼一聲,便說道:“你沒醒過來的時候就哼哼唧唧了半天,一睜開眼睛又莫名其妙的發騷,我看你八成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春夢了吧。”
這話其實含了幾分調侃。
但姜齊本就心虛,再加上其他的幾個人方才也都清楚的聽見了姜齊的那句“雲霖”,所以此言一出,床邊的一圈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緻都将目光投向了離姜齊最近的雲霖。
當事人都還沒說話,他們哪敢造次?
但雲霖對這些視線卻是恍若未察,就好像根本不知道大家在說什麼一樣。
他面色如常,撩開衣袍就坐在了姜齊的身邊,然後伸出兩根手指探了探姜齊的額頭,問到:“可有不适?”
姜齊沒什麼不舒服,魂融的挺好,他感覺自己現在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勁兒。
但是看着雲霖的手指,他卻是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因為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面,翻來覆去的都是方才的夢境中,雲霖用他那又長又熱的手指在自己身上身下作亂的畫面。
腦子放空,眼神也開始渙散,神遊天外的姜齊遲遲不開口,等不及的奡滄不耐煩的從鼻腔裡呼出一口氣,才驟然驚醒了姜齊。
他一個顫栗回神,便猛的轉過頭看向雲霖,雲霖坐在他的旁邊,他先前也從床上坐了起來,所以兩人近乎是肩膀挨着肩膀。
太近了,姜齊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處傳來的溫熱感,然後不由自主的咽下了一口唾液。
雲霖不解:“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舒服,很舒服!”姜齊趕忙答道。
但一說完,腦子裡面又回想起了夢境中那旖旎裡染着情欲的對話——
“感覺怎麼樣?”
“舒服,很舒服~啊!輕點~”
啊啊啊啊啊!
姜齊的臉立馬變得通紅,“不舒服!一點都不舒服!”
“嗯?”雲霖蹙眉,“熱嗎?”
姜齊:“不熱!”
雲霖:“那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姜齊猛的掀起被子把腦袋藏在了被窩裡,“熱!”
這回是奡滄先開的口了:“熱你鑽被子裡幹嘛,養蛆嗎,果然是腦子有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