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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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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剛坐端,外面的雨就陡然轉大,雨點如撒豆子一般打在馬車外壁上,呼嘯的風時不時撩開窗簾,秦越從縫隙中看見外面珠雨連串,水霧四起,兩旁景物連輪廓都看不清了。

四面八方的雨流聲和風聲,反倒顯得這四四方方避雨之處暖烘烘的。

兩人相對而坐,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張福沅不知道在想什麼,耳廓微微有些發紅。而秦越心神不在車上,她還在琢磨剛剛那堆商人同她講的消息。

她最近幾天天天從千金坊路過,就為了第一時間拿到消息。

另外,她知道最近天氣不好,便猜張福沅知道她天天走路後,一定會從千金坊繞道去禦史台,防的就是今天這種情況。

原著中接下來這樁案子,秦越記的是最模糊的,甚至因為想快點看大結局,她還會跳章。

如果按照她想要的走向反推,張福沅必須第一時間知道千金坊拍賣的消息,她前面這一番行動就是為了自己得到消息後立刻告訴張福沅。

可如今聽那商人的意思,這次拍賣名頭極大、百年難遇,恐怕會轟動整個京城,那這消息無論如何也會傳到張福沅耳裡,她就沒必要多一嘴了。

思考的半響,馬車内安靜無比,秦越心生奇怪,在她面前從不冷場的張福沅,怎到現在還一言不發?

她擡頭,便見張福沅神色猶豫,不知道已經這樣看了她多久。而在對上秦越的視線的那刹那,他心虛似的躲開了。

秦越看着他,等他張口。

許久,帶着些鼻塞的嗡聲,他在靜谧之中刻意放低聲音,道:

“我有一事憂慮,問來可能會冒犯到秦大小姐。”

秦越身子坐的闆直,端莊溫和地笑道:“無妨,張大人請問。”

隔了幾秒,沉地幾乎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她耳側響起:

“你對袁觀生,是何感情?”

秦越一愣,随即笑了。

她屬實沒料到張福沅這種總将歡喜顯在臉上、将憂燥吞進肚子的悶性子,竟然能如此直白地打探她私密的情愛之事。

當然,秦越還想到了另一層。她猜測,錦州瘟疫藥材一案張福沅已經順利審理完畢,矛頭指向了袁朔安,一旦案件披露定會對袁家有所影響。

而她作為袁家世交的女兒,張福沅擔心她會維護袁家,所以探她的意思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他倆都再無退路,那便讓張福沅放手去搏吧。

秦越清了清嗓子,望着張福沅的眼,道:

“我與袁觀生一同長大,說沒有情分是假的。可接觸多了,我便比尋常人更清楚袁觀生那溫潤如玉的皮囊下藏着怎樣的偏執陰狠,尤其是我看見他這樣對待鳳芸,我更是害怕。”

秦越說着,連語氣都哽咽悲戚起來,再擡眼時,兩眼已經蓄了一眶淚,殷紅的唇瓣開合,認真道:

“張福沅,我讨厭袁觀生,有他在的一天,我便不會快樂。”

張福沅的眼瞬間滾熱。

這一番話完全将他先前的憂心一掃而空。他這一個月來查錦州瘟疫一案,禦史台不少人嘴上領着職,私下卻罵他瞎折騰,錦州的百姓也不願配合,無人理解他為查袁家頂了多大的壓力。

所以,當他親耳聽到秦大小姐說自己也讨厭袁觀生,言下之意還透露着對他張福沅的親近信任,天知道他有多歡喜、多感動,一種責任感帶來的奇異力量瞬間充溢他的肺腑。

他看着秦越那清豔的小臉上沾染了塵世的傷心,在這隻有兩人的空間裡,他多想擦去她雪白肌膚上滑落的晶瑩淚珠。

可他還是忍住了,像秦大小姐這樣好的人,值得世間萬物的尊重。

在他三書六聘之前,他絕不會有任何輕佻的行為。

張福沅心情松了許多,幾乎是用發誓的語氣,帶着些狠勁,回應秦越的一番話:

“秦大小姐,你且放心,袁家作惡多端,我定會讓他們伏法,袁觀生也再不能束你自由!”

秦越顫動的眸子收了收,垂下頭,千千萬萬的話和預想中的各種畫面,在她的腦海之中湧動,可最終她也隻是别過臉,說了一句唯一真心的話:

“不要心急。”

既然提到了張鳳芸,秦越也關心地問了一句:“鳳芸如何了?”

張福沅的神色立刻沉下去,胸口起伏,按着太陽穴輕輕搖頭:

“上回坐你轎子回來後,那丫頭消停了兩日,我還當勸他罵她的話起作用了,結果第三日又哭又鬧又砸東西,哎……”

他頓了頓,不太想提更糟糕的情況,一來不想說妹妹不好的事撥弄她的面子,二來也不想讓秦越擔心,于是轉了個彎繼續道:

“不過我讓趙予寸步不離地跟着她,這十幾日也就這麼過去了,總能給她戒掉。”

說着,他的雙眼又爬上怒火和恨意,攥拳咬牙:“我定會讓袁觀生這陰險小人付出代價!”

秦越點點頭,歎道:“鳳芸心思太單純了。”

而後,她又由衷提醒了一句:“這段時間一定不能讓袁觀生接觸到鳳芸!”

張福沅點頭,降下怒火後,眼皮子也不自覺地耷拉下去——

外頭雨聲嘩啦,暖烘烘的馬車中,他身旁就是心愛之人,袁家案子進展順利,這一切,皆讓他連續多天輾轉難眠的困意如潮水般湧來,一時間連眼都睜不開。

迷迷糊糊中,他聽見了自己沙啞細弱的聲音:“秦大小姐,我先眯會,招待不周,還請……請……”

秦越隻聽清了張福沅叫他名字,後面嗚哝嗚哝的話她一個字也沒聽清,但話裡意思很顯然,因為張福沅此時已經靠在車軸上睡着了,馬車内響起貓咪一般的小鼾。

她憶起張福沅将才一直有些發翁的聲音,看來他是有些感冒了。

車輪在水中行走,聽着聲音,便知道雨水越積越深,快到皇宮時幾乎像是劃船的淌水聲。

秦越第一次肆無忌憚地去看張福沅,他那張臉與她第一次見面時已經變了許多。

即便是表情舒展,那官帽壓下的眉目還是帶着沉郁與淩厲,垂下的睫羽時不時輕顫一下,眼下一團黑青,略微發白幹燥的薄唇緊抿,偏着頭,将那拐勢利落的下颌凸了出來。

秦越不可抑制地想到自己初見張福沅時,他身着大号甲胄被人搡在地上,也難掩其少年意氣和風神潇灑。甚至,臉頰還有未褪去的嬰兒肥,顯示出幾分認死理的天真。

如今再看張福沅,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寡瘦無力,臉部皮肉緊緊貼在骨骼之上,浸透了冷靜和隐忍,将他那一副完美的權臣骨相勾勒了七分出來。

剩下的三分,差的是狠絕。

但不用怕,這場生死劫一渡,這點也就到位了。

想到這裡,她又看了一眼在她對面安心睡覺的張福沅,心頭沒來由地猛抽了一下,疼的她微微俯身,小口喘氣。

她不解,自己明明是在腦中進行的理智分析,又會牽扯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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