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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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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眼中露出些許期待:“張大人可知,我為何會找上你妹妹?”

張福沅寒寂的眼隐約露出血刃般的鋒芒:“我勸你别再提我妹。”

袁觀生笑:“張大人可還記得,兩月前你翻案,皇上頒聖旨提你為榜眼、任命你為禦史中丞那天嗎?”

他眼中雀躍着興奮的光:“那日你與越越在國史院附近相遇,卻又折回翰林院看紫薇花?”

張福沅不悅地皺了皺眉,卻未接話。

“張大人,你初來皇宮有所不知,這國史院離南門更近,而南門就有一片紫薇花林,誰沒事了走一個時辰的路繞到翰林院這邊,就為看一顆孤樹?”

張福沅看着袁觀生,露出譏諷的笑容:“阿越邀我,賞花自然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多些時間相伴。”

袁觀生卻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向來注重舉止雅觀的他,竟然笑得彎下了身子。

笑聲還在獄中回蕩,随後的聲音迫不及待地攆上來:

“越越邀你賞花時,沒跟你說,翰林院那顆紫薇樹,是我與她在六歲那年一同種下的麼?”

一邊說,袁觀生一邊欣賞着張福沅的反應——

這賤人倒是挺能隐忍,可惜下意識的細微反應,還是出賣了他。

比如,刹那間停止顫動的眸,閃過一瞬的不可置信。再比如,微微張開的嘴,想說什麼卻又無可辯駁。

多麼可愛啊!

袁觀生的眼越來越亮,臉部興奮到變形:

“更重要的是,當日越越就是從我翰林院這邊出來,而後去的國史院。她本就路過了紫薇樹,又有什麼理由和你大老遠繞回來,去看一顆和别的男人種的樹,還讓你摘花?”

張福沅不自覺地微微攥拳,眼底寒意愈盛:“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當日我就在翰林院,越越也知道我在翰林院。”

袁觀生激動地聲音都在發顫:

“你還不明白嗎,張大人,越越就是專門将你帶到我眼皮子底下氣我、激我,她是在利用你啊。”

張福沅聽到這,突然笑了,語氣有些狠意:“你錯了,是我與阿越合作,一起鏟除你。她沒有利用我,可恨你,是鐵闆釘釘的。”

袁觀生扭曲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滞,而後緩緩搖頭,笑起來:

“就算她跟坦白了要對付我,也不妨礙她利用你呀。張大人,你想不明白麼,你妹妹,是越越用來激你恨我的棋子。

我與越越認識二十載,總有些口角争執,她耍小脾氣來氣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你,你隻不過是她在氣頭上看見的一隻螞蟻,她将你撿起來放在我身上,隻是為了懲罰我叫我疼一下罷了,你還真當她愛你,可笑嗎?”

這一連串的話炸進張福沅的耳裡,他猩紅疲憊的眼逐漸瞪大,瞳孔緊縮成一個圓點,牙關下巴克制不住地劇烈顫抖。

那句“不可能,我不信”就卡在嘴裡,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袁觀生笑得舒展,聲音雀躍活泛宛若溪流碰石:“張大人,你是聰明人,是真是假你自有判斷。”

說着,他忍不住笑了一陣子,而後忽想到什麼似的,繼續道:

“哦,還有一事,我差點忘了告訴你,畢竟那可是你和你那朋友兩家十三口人命呢。”

這話一出,壓在張福沅心頭的情緒驟然沖頂,他額頭手背青筋瞬間凸爆,一拳往獄外打去,帶動的鐵鐐響動,吓得所有獄卒都警惕地往這邊望來。

袁觀生還穩當當坐在獄外,笑着看獄内發瘋的張福沅。

張福沅腕部的鐵圈,将他的手遏止在木攔内,怎麼也夠不着袁觀生。

袁觀生高潔若雪,無辜的雙眼眨了眨:“張大人,你錯怪我了。扣您和王指揮使家人的人,不是我,是越越。

我也是這兩天才查到,越越找了羅刹堂的死士,囚禁你的家人。這事可是何蓮親自去辦的,你妹妹死的那天,越越戴着帷帽出去,就是去取控制這些死士的母蟲。”

“你胡說!你現在來挑撥離間,你為什麼,為什麼!”

張福沅手上的鐵鐐打在木攔上,發出刺耳的響聲,猩紅的雙目要吃人一般,青胡拉碴、發絲淩亂、一身血污,已經是在崩潰與瘋癫的邊緣。

挪到遠處看守的獄卒一見,連忙跑過來,本想勸獄中之人冷靜,卻看見他像是被逼瘋了般使勁往外伸手。

鐵圈已經将他手腕磨得血肉模糊,若再這麼下去,人還沒死,手便斷了。

獄卒眉頭擰緊,猶豫半刻,還是轉身,朝袁觀生恭恭敬敬行禮:“袁公子,現在這人的狀況怕已是聽不進去話了,不若今日就先行作罷?”

說完這番話,獄卒已然是滿頭大汗了。好在袁公子君子雅量,擡頭謙謙有禮地颔首一笑:“也好。”

說着,袁觀生便撐身起來,彈彈衣上的灰,轉身往獄門走去。

一步剛邁出去,他又回頭,居高臨下地看着獄内那個打砸木攔,大喊大叫卻已然有些口齒不清的人:

“張福沅,你本是賤民一個,還要我費這麼大的功夫,算是給你體面了。你也别妄想越越來看你,她忙着婚事,早将你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安心死吧你,去陪你妹妹吧。”

這話還沒說完,獄中就傳來一陣笑,忽大忽小,似嘲似諷,聽着叫人害怕。

袁觀生撇了一眼獄中癫子,大步走過獄廊,出了獄門,身影徹底消失。

獄中的響動也逐漸平息,恢複了袁觀生來之前的安靜。

張福沅低垂着頭、盤腿坐好,雙手放在小腿上,變得比正常人還正常。

寂頓半響,手鐐腳鐐嘩啦啦一陣響,張福沅握着木攔,有些艱難地站起來了。

在站起來那一刻,官袍舒展而下。

他幽然擡眼,身上凜然謙和之氣崩塌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星無月冷靜到死寂的臉,看向獄卒:

“方才突然暈倒,還有些情況未交代完全,事關邊亂國土,不可耽擱,我要求重新提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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