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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卡梅爾連夜叛逃,馬爾科把禮物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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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眉月猶如芊芊細絲緩慢爬上無垠的夜空,點點星光不知能否照耀一身的過往。豪邁傾身執其燒酒壺,為圓盤似的金箔玉座酒杯斟滿酒水。兩人仰頸飲盡杯中酒,墜露沿順唇角一路滾向發亮的鎖骨。

以藏輕車熟路幫塔莎按摩結束後折返旅館的食堂,謹慎攙着微醺的艾斯步履瞞珊回到他倆的房間。揮灑自如的馬爾科尚未顯露醉意,道了聲晚安便兀自退場,抵達屋内卻不見塔莎窈窕的蹤影,估計她還在浴池鹑居鷇食。而艾斯接觸到軟綿的床墊就被困意纏繞,碎碎念着某人的名字神志不清,須臾就仰面朝天與他陷入了沉酣。

塔莎在溫泉泡得時辰久了點,頭昏腦漲裹着浴袍踱到木門邊,浮腫的腿腳在地闆倏然打滑,一陣天旋地轉癱坐在地面。神乎其技的按摩緩解了她肌肉的緊張,打通任督六脈卻也促使血液加速流動,心跳加劇胃部翻滾抽搐,倚靠在門框等待眼前的昏黑散去。

吹了幾分鐘稀薄的晚風,眩暈潦倒的狀态才有所改善,借由扶牆站立起身準備回房休息。路過卡梅爾和女孩的寝室時,鬼祟推開一道狹窄的縫隙窺探其内,熄燈的漆黑導緻未見其人隻聞其聲:她們的呼吸安詳,乃是熟睡的景象。

昨晚總覺得卡梅爾的歸隊機不逢時,看來是她庸人自擾過于杞人憂天,輕手蹑腳關上了朋友的房門。然而就在塔莎疏忽走遠的下一秒,一雙居心叵測的魅惑鳳眸陡然睜開,一抹充滿陰謀詭計的冷笑浸染眼底。

女人不應該是插在花瓶裡供人欣賞的靜物,而是蔓延在草原上随風起舞的旋律。

究竟什麼是正确的,什麼又是錯誤的?在這混沌的世道,似乎好壞對錯都變得毫無意義,進退兩難的她唯有适應别人所制定的遊戲規則。倘若自甘堕落自暴自棄,就将成為任何事都無法自己決定的人偶,前方的路歸根究底要靠她自己定奪。

适應了黑暗的視線面無表情盯梢着安于現狀的女孩,深谙有陽光的地方就會有陰影,相反有陰影的地方也一定會有陽光。絕望的顔色越是濃厚,在那裡也必然會存在耀目的希望之光。

十六歲,如此青春的年紀,就像降臨塵世的天使散發着聖潔無暇的光芒。

十六歲,應該是半脫落了幼稚的孩子氣,又沒被社會的流俗沾染的年紀。

十六歲,應該是擁有家庭這顆保護傘,被父母捧在手心還怕摔着的年紀。

十六歲,應該是對于男女之事懵懂憧憬,卻隻敢遠觀不敢亵渎焉的年紀。

“對不起。”言畢,以迅疾的點穴手法不痛不癢麻痹了女孩的神經,奮筆疾書留下明示辭别暗示邀請的紙條。輕松遊刃扛起不省人事的對方,不費吹灰之力自窗台一躍而下,矯健的身姿鴉雀無聲融入夜色。淩厲的夜風呼嘯悲鳴,顯然未到冬季,她的心已經凍了個徹底——泯沒良知拐賣兒童加背叛信任難免心有愧疚。

焉知對不起是最殘忍虛僞的詞眼,給受害者造成了既定的傷害無法挽回,隻能搬出單調的三個字奢求原諒。因此,原諒并不代表犯下的過錯能夠抵消,凡人都沒有前後眼,更沒有後悔藥可吃。

塔莎拖沓着萎靡的步容艱難尋到了終點,一踏進室内就撞見馬爾科橫躺霸占着她的床榻,環顧四周準确來說隻有一個床鋪。氣急敗壞的刺客咬牙切齒在暗地裡問候他的祖宗,彼此才發生過不愉快的恥辱經曆,還叫她若無其事跟始作俑者同床共枕?

屏氣凝神靠近他的身旁,借助朦胧的月光觀望他的動靜。男人在熟睡時是可愛的瞬間,回複到人性最初的甜美和脆弱,令人情不自禁心生愫憐。重新調整心态掀開棉被與他間隔些許距離靜躺在床的邊緣,對方留給她的位置實在尖酸刻薄,故而她所能活動的範圍微乎其微的渺小。心存芥蒂的她再次定睛打量枕側酣睡的男人,鼻梁挺直,睫毛纖長,嘴唇菲薄,挂着心滿意足的微笑。

反複确認過他沒有裝睡而是真的在睡覺,心無雜念的塔莎懶得再研究他,立馬轉過身屁股對着他。等她放松戒備的刹那,他的手悄然攀附她的腰肢順勢摸索至她的左心房,與此同時不安分的腿也從後面搭上了她的兩條腿将其鎖定。她猝不及防陷落動彈不得的逆境,柔韌的身軀像兩棵初生的植物,嚴絲合縫糾纏在一起。

身後的人用指尖描摹她細緻的輪廓,溫存,耐心,滾燙的皮膚,每一次觸碰都飽含不明的意圖。她如遭雷擊般驚慌失措,畏懼的感覺仿佛一股寒流澆灌了她的全身,心跳節奏越來越快,冰涼的手腳開始控制不住發抖。皆因她想起了鮮血淋漓的驚悚回憶,以及她遲鈍察覺到一則事實:他非但沒有睡着,也沒有喝醉,還比誰都清醒。

頭皮發麻的塔莎試圖扭動身軀逃離他的禁锢,奈何他的手臂像鋼鐵鑄成的監牢。似曾相識的場景,盲目的掙紮,徒勞的抗拒,像一個不識水性的人掉進河裡。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實力晉級也沒用,她照樣是弱勢方,仍舊被玩弄鼓掌。

“别動。”他的話語分明不是命令,卻仿佛攜帶着摧心折骨的魔力,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怕到不敢撼動分毫。他的手兜兜轉轉又迂回至她的心髒部位,在她耳邊婉轉解釋道:“放心,我沒有吃你的沖動,但你再瞎動,後果不用我提醒。我隻是覺得恍惚,覺得不可思議,或許是失而複得的不真實感有點強烈,硬要形容的話或許可稱為悲喜交加。通過貼身感受你的體溫,你的心跳,才能檢驗你還完好無損地活着,還能在我面前活蹦亂跳……”

對方的坦言令她歸于平靜,左邊的敏感圓峰被他拿捏卻面不改色,夜晚将不可訴說的慾望深深掩藏。深愛是胸口有雷霆萬鈞,嘴上卻僅是雲淡風輕。

“幸虧不死鳥神通廣大,托你的福讓我繼續苟延殘喘,不過你能否改改你喜歡對我動手動腳的毛病?我才覺得不可思議,雖然你救了我是不假,但你不能老是趁機占我便宜吧?你要不要搞清楚我們的關系?”

“翅膀硬了喂?親人還明算賬?你是在跟我算賬?難道我不比你更清楚嗎?”男人貪婪摩挲着她的肋骨,質問的聲音很輕,手卻不夠溫柔,仿佛在用一根無形的麻繩将她緊緊綁縛,“是誰說對我的情感早已超越了生死的界限?既然都能超越生死,又置死地而後生,如今我們的關系豈不是更加密不可分?”

塔莎頓時詞窮語塞,他倒是天馬行空行雲流水,不知如何反駁他的強詞奪理。白胡子海賊團不愛好燒殺掠奪就算了,怎就愛好到處認親到處找家人?再者超越生死的界限不代表可以肆無忌憚跨越男女的界限吧?也不代表他可以随時随地要求她陪他入睡吧?從客觀角度分析,欠他的肉債倒是償還了,是不是還欠他好幾條命?

與他相比她的年紀尚輕,道行尚淺,不通且裝通人情世故,不懂偏裝懂愛恨情仇。以手掌覆蓋上他的手背攝取餘溫,她答應過對方再也不隐瞞欺騙,于是苦思冥想後選擇坦誠相待,“其實,我小時候有過一個孿生兄長……”

果然,晦澀的話題一抛出口,對方的胳膊明顯傳來一僵。她的兄長也好未婚夫也罷,都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沉住氣的他并未急切刨根問底。長夜漫漫,黎明無期,她難得主動提及不堪回首的往昔,他有充裕的時間聆聽她闡述自己未曾拜聞的陳年舊事。

“天下人皆以為我塔莎是獨生女,恐怕你早就看穿了我那句哥哥不是在喊你,不然你也不會像嚴刑拷打一樣把我往死路逼。說來也奇怪,我都記不清我哥的容貌,因為他在二十幾年前就離世了,我對他的印象不過是年少時模糊的幻影。時隔多年,你們當然查不到他的任何蛛絲馬迹,我也沒有提起過我有兄弟姐妹。家族的長老在他死後直接封鎖了消息,對外宣稱嘉賀第九代唯有我一個長女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們的心思很好猜,無非是不想給外人知道我是因為長男逝世才勉強繼位,而是靠我自己的能力繼位。拜其所賜,我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膽小鬼,變成雙手沾滿血腥的青雨女神。”

素月璀璨,孤光自照,如此美好的夜晚,與室内的清冷比起來簡直判若雲泥。馬爾科緘默不語聽着她說自己幼年的故事,手翻過來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像是要傳遞給她某種勇氣。願她依然生如夏初活如夏花,望她依然喧嚣如初溫暖如春。

“你見過我做了好多次的噩夢,他卻從來都沒有在我的夢裡出現過。沒想到有朝一日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我居然看見我哥在對我招手,可能是我當時走投無路又大限将至,才會看到他的魂魄飄蕩在天花闆。我怎麼求你都沒有用,我禅精竭慮地呼喚他,就是想求他帶我一起走,不要丢下我孤苦伶仃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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