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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艾斯醒來發現彌娅和卡梅爾離奇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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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挂前川,巽德山谷風和日麗碧空如洗的一天。分明它海拔三千多米高不可攀,卻沒有氧氣稀薄的窒息感,茕茕孑立于遊客冠蓋的雅斯特郊外,猶如巋然獨存水到渠成的世外桃源。遠眺視為畏途望而卻步,近賞層巒疊嶂跻峰造極,而身臨其境的造訪者均是隻緣身在此山中。

柔情俠骨的武士在聞見清晨第一聲鳥鳴時便自律醒來,鴉雀無聲瞄了眼枕榻仍在熟睡的夥伴。對方的睡容靜谧安詳,故而他不願擾人歇息,一氣呵成起床整理松垮的和服及梳理淩亂的發髻。

昨夜的美酒與故鄉的清酒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溫泉的洗禮對滋養身心亦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四肢堆積許久的疲憊消弭殆盡,血液由表及裡暢通後神清氣爽,想必感同身受的女刺客也是贊不絕口。

尚未到晌午時分,屋内的光線稍顯晦暗而不通透,以藏咬着絹布蹑手蹑腳打開窗棂,窗外映入眼簾的自然景色令他歎為觀止:整個山坡都是蒼翠欲滴的濃綠,沒來得及退散的薄霧像淡雅絲綢,一縷縷地纏繞它的腰間,陽光把每片樹葉上的露珠都幻化成了五彩的珍珠。

及至山巅,風悠悠空谷來兮,霧蒙蒙深澗生煙,俯瞰雲海波濤翻滾,遙望群山缭繞飄渺。胸中律動着山清水秀的歡快,喧嚣的心靈蕩漾着春暖花開的瑞端,可謂:人在天庭走,胸生萬裡雲。

保養專用武器是每日晨起的例行公事,武士不必拘泥于形式,沒有誰規定他必須要用武士刀。在當今時代,腰間配槍不配刀的武士,恐怕尋遍天下也隻有他一人。不以為然翻開彈匣倒出彈殼,食指摳住扳機空隙娴熟地轉了幾個圈,又穩落掌心檢查靈敏度。一系列确認流程結束後,再細緻擦拭槍支的每個角落每條縫隙。

或許,此舉止像極了一種儀式感,焉知循規蹈矩的女刺客每次執行任務前,也會謹慎擦拭她的慣用匕首。盡管為了保證暗殺萬無一失,她經常随身攜帶其它五花八門的暗器,可唯獨祖傳的青刃是最重要也是最順手的武器。

塔莎輕微顫動睫毛睜開渾濁的眼,迷糊惺忪仿佛還在夢境中徘徊,長期被血腥噩夢侵擾的她記不清有多久沒做過美夢了。剛睡醒的煥新世界,朦胧中透着溫暖,慵懶的氣息在寝室裡彌漫,溫泉與按摩治愈了所有倦意。

待視覺适應光線視野完全清晰,就突兀驚覺馬爾科靜躺在她的身旁,身上那件黝黑的襯衫前襟敞着,露出精壯的胸膛和性感平實的小腹,銅色的肌理在曙光的照耀下流動着誘人的光澤。美中不足的是:他的手依依不舍揪放她的胸口,他的腿則念念不忘環搭她的膝蓋。難為他整晚都維持這種充滿霸占意味的姿勢,就像怕她竄逃一樣想方設法将她束縛。

然而,能在這種情形中酣睡的自己也是心寬。在無限近的距離觀察,他的臉比通緝令的照片更加瘦削,顴骨更顯凹凸,莫非是最近操勞過度的後遺影響?

“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鲸,夢醒時見你……”她用一隻手描摹男人唇線的輪廓,動作輕柔的仿佛它一碰即碎。幡然醒悟真正的從容不是躲避喧嚣與紛争,而是平靜地對待現狀,他們不過是億萬年宇宙中的轉瞬即逝。

“早安,患多動症的小丫頭。”敏銳洞悉女人的小動作,一把扣住她的手拽向前方,他迅速張開眼與她問候。眼裡哪有半點渾濁迷茫,皆是精神矍铄生龍活虎,沒看錯的話還有一絲戲谑蘊含其内。

“醒了還裝睡,真是惡趣味。”塔莎頓時愕然,抽回了自己的手,翻身而坐立起身。赤腳走下床找到女孩給她帶的新休閑服,正預備更衣的下一秒,後邊就有股無窮的力量将她強硬拖拽回去,防不勝防歪斜傾倒在男人的腿上。

鼻尖聞到男性的麝香而無所适從,她回首時對方剛好昂首,光線恰如其分将他的臉孔分為明暗兩半。促使她莫名其妙聯想到天使與惡魔的兩性反轉,善與惡的極端差别,天與地的極緻差距。

女人心固然是海底針,男人情何嘗不是水中月,女人的話可聽不可信,男人的話連聽都不能聽。正如他捉摸不透的脾性,一會是萬衆敬仰的海賊團副手,一會又是妙手回春的不死鳥,一會再是欺壓她的衣冠禽獸。

原諒見識淺薄的她不能理解,前天面目全非對她施暴,今天還能心平氣和對她示好。她更不能理解,饒是如此瞬息萬變,她還是病入膏肓傾慕着他。超越依賴的範圍,超越生死的極限,超凡脫俗的情感——愛情是他們内心深處的百轉千回,不舍晝夜不分彼此,舍生忘死舍己為人。

“一大早就動手動腳成何體統?吃我豆腐吃了一夜還不夠?”即使心跳不複平穩,态度不再冷漠;表面仍舊不甘示弱,語氣仍舊不肯服輸。

他隻是儒雅的微笑,不否決卻也不松手,反而是勢在必得你奈我何的表情,“不是有我形影不離貼着你,你豈不是又要噩夢連篇神魂颠倒了?難道你沒有因為我送你的腳環而倍感安心嗎?難道你沒有因為我吃你的豆腐而做個好夢嗎?”

她的嘴巴翕動微張,從唇縫露出潔白的門牙,說不出任何擡杠的台詞。餘光掃向腳邊材質不明卻意外服帖的足環,要不是他提醒,她都忘了自己的腳上多了個新裝飾,好像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也許愛不是熱情,也不是懷念,也許是歲月,日積月累轉變為生活的一部分。

趁馬爾科沾沾自喜的功夫,她前傾屈身試圖去拿掉落地闆上的衣物,他偏快她一步把它撿起來,像個搶奪玩具的孩童般頑劣,欲擒故縱攥緊掌心調侃道:“換衣服而已,何必親力親為?我伺候你穿呗?”

“我還沒殘廢,我自己來就好,請你不要開玩笑。”塔莎的第一反應就是搶回來,奈何他倒行逆施高舉手,裝神弄鬼也不給她稱心如意。氣鼓鼓的她朝他翻了個你算老幾的白眼,緊接着擡直腰闆作勢要夠她的衣服。

“還夢醒時見我,言行不一緻啊喂,不多瞅我幾眼就急着翻我白眼?”他偷襲塔莎的腋窩撓她的癢,她條件反射跌落進他的懷抱,一屁股正合他意坐回他的腿上。在他的面前,她的抗拒都是徒勞,兩人不言而喻沉默對視,片刻後心有靈犀一點通相視而笑。

對她而言,最美好的事,是看到了某個人的微笑。對他而言,更美好的事,是某個人的微笑是因為他。時光若水,無言即大美;時日如蓮,平凡即至雅,此情此景就像是尋常夫婦的打情罵俏。敦促他鬼使神差回想起多年前在書中習得的一句名言:友情為兩個人與世界,而愛情為兩個人就是世界。

縱然彼時的他不敢笃定,他們的關系可否稱之為天真的愛情。不相信海枯石爛,隻堅信随波逐流;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才符合四海為家的海賊跟居無定所的刺客。

“馬爾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塔莎放棄了幼稚的争奪遊戲,神情頃刻間變得肅穆拘謹,盤踞腦海的疑問始終是揮之不去的心頭梗。

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馬爾科是如此,艾斯更是青出于藍,他們總是笑看風雲,笑傲江湖。氣宇軒昂的外表,桀骜不馴的性格,風馳電掣的身手。古往今來,空前絕後;活得潇灑,過得逍遙;普通凡人望塵莫及,同道中人頂禮膜拜。他們同時藏匿天使與惡魔的特質在靈魂内根深蒂固,伸張正義的時刻引人贊許,發揮邪惡的瞬間卻引人唏噓。刺客不算同道中人,充其量算個了解他們的人,因此她毫不誇張的評價絕對客觀中肯。

“有何指教?願聞其詳喲!”他的口吻一如既往輕佻,他的目光卻是無比認真。

女人也是矛盾的生物,她塔莎是如此,彌娅更是略勝一籌,她們總是飛蛾撲火,鳥入樊籠。如花似玉的年紀,端莊秀麗的容貌,奮不顧身的性格。本來她與鐘靈毓秀的女孩天冠地屦,一個在天堂快樂飛翔,一個在地獄痛苦掙紮。既匪夷所思,又駭人聽聞:在不同的環境中孕育成長的兩個苦命女鬼,愛上了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兩名惡霸海賊。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她倆終究殊途同歸,如今唯一的區别僅剩身手。

“假如,我是說假如……”她詢問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思考措辭的間隔難免呈現不協調的停頓,“假如你是以捕撈為生的漁夫,你在海裡撈到了常年緊閉外殼的貝蚌,你看出它體内有價值連城的珍珠。于是你撬開了一道縫隙,取走了它凝結的珍珠,可你取走珍珠後,會不會心疼孤苦伶仃失去價值的貝蚌母體?會不會一并帶走它早已血肉模糊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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