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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回歸大本營,向新世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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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靜夜清,墨雲如絮,淩晨更深露重,滿天的星辰墜進海裡,布拉達兩側的遠山仿若奔獸。滿載而歸的潛艇浮出水平面,莫比迪克号如期接收完一行人後,計劃揚帆起航朝魚人島挺進再抵達新世界。

登船後首當其沖第一件任務:馬爾科跟以藏左右開弓架着艾斯去找老爹報道,由于塔莎尚有四肢乏力的後遺症,隻好讓貝塔抱着虛弱的女孩走。阿帕森負責率領貝塔跟彌娅來到二番隊的艙室,而阿爾法與丢斯給伽馬找了個擔架擡進醫務室,德爾塔則攙扶自家小姐同行。

當心愛的兒子們出現在愛德華眼前報平安時,老爺子心花怒放笑得高興,風吹日曬的皮膚蕩起了一小層皺紋。噓寒片刻便被他打發去醫務室繼續療傷,接着又叫四番隊到廚房整理食材,待他們一覺睡醒治療完畢,他準備設宴感謝幾位遠道而來拔刀相助的刺客們。

相較于精力旺盛的刺客和海賊,連番折騰令彌娅疲倦到昏睡不醒,畢竟被綠魔鬼侵害了半個月,又被鐵絲穿過懸挂在半空中慢放了幾個小時的血。當前她紋絲不動躺在柔軟的床墊上,貝塔為她脫下了沾染血腥味的舊衣,用溫熱的濕毛巾擦拭她的血痕并清洗她的傷口。

确認阿帕森在走廊外守着,貝塔出于職業病,忍不住趁機開始打量對方:秀眉微蹙雙眼微眯,齊肩的發絲被汗水濡濕,一绺一绺的黏在下颌。光滑的皮膚細白如瓷,俏麗的臉頰粉雕玉砌,凝玉般的足踝纖細精巧,整個人好像玉雕冰砌出來似的,漂亮得不可方物。

常年在黑暗世界厮混的貝塔初次接觸到如此純潔又幹淨的氣息,看來海賊這種生物也不全是肮髒的流氓,似乎不該一概而論等量齊觀。關鍵是她幫女孩穿上寬松的新衣後,再診脈時發現對方原來中毒的迹象竟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頓時有點摸不着頭腦。而且不光是她,在場所有人都親眼目睹對方中槍倒下的畫面,如今卻莫名其妙找不到槍傷的位置,最不可思議的是連子彈都沒找到。

貝塔深谙對方是小姐的朋友,小姐雖然不善言辭與交際,恐怕背地裡相當重視她,否則也不會召集他們冒險去救她。于是不敢怠慢,撒腿跑到隔壁的醫務室拜托丢斯抽血化驗防止誤診,奈何科學與人力得出的結論都是:她除了被鐵絲穿透的外傷導緻輕微貧血外,再無其它詭異病狀。

如果自學的盡頭是科學,科學的盡頭是玄學,玄學的盡頭又是何物?

艾斯不在乎自己的傷勢如何,卻惦記着厚顔無恥的托馬斯用慘無人道的手法迫害了他的人,一方面他相信醫術高明的丢斯能解決,另一方面又擔心少女之身承受不住毒瘾發作的折磨。簡單向老爹報過平安後,他不聽馬爾科與以藏的勸阻,索性心急火燎拉着他倆一起去探望她。

他忽然意識到,上個月阿帕森為歡迎卡梅爾和小娅,早就熱忱地在艙内騰出了一間新寝室。可是直到今天,寝室的主人才住進去。路過二番隊的公用休息室,依然是一副熟悉的場景,他的同伴們都四仰八叉打着呼噜。屬于她的卧室裡鴉雀無聲,她睡得很平穩也很安靜,僅能聽到她細微的呼吸聲,好像某種酣睡的小動物。

一想起她鮮血淋漓受盡折辱的模樣,他就心有餘悸苦不堪言,再想起托馬斯在她體内注射了毒液,肺腑間又冒出一股陰寒。隻要他所珍惜的人遭到侮辱,他便會像是自己遭到了傷害一樣勃然大怒,珍視程度越高,怒意就越是強烈。不過,他更多的是後悔與自責,後悔自己沒有防人之心,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勝利的定義,并不是戰勝強者,而是把自己重要的東西保護到最後一刻。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是你一生一世注定逃脫不開的虧欠。

他百感交集目不轉睛盯着躺在床上的人,隻見她下意識眉頭緊鎖,嘴唇輕顫。艾斯很清楚她又陷入了噩夢深淵,因為他三年前經常看到她如此。即使是熟睡的期間,她也在害怕,一種古怪的害怕。她的害怕不是表現在臉上,不能訴諸語言,甚至無法宣洩。而是刻在了她的骨血裡,與她嚴絲合縫,如影随形。

平時她把内心的悲傷隐藏得極好,不會輕易流露出負面情緒,實際上她脆弱如紙亦多愁善感。艾斯想知道,她究竟在雷瑟經曆了怎樣的痛苦。俗話說柔能克剛,偏是這樣的柔弱女子,牽動了他全部的心神。周圍的黑暗像潮水一般奔襲而來,艾斯收起視線仰望着天花闆,幹澀的眼角沒有淚水。空有一顆心,疼得翻江倒海,千瘡百孔。

“她……”半晌,他轉身支支吾吾想打聽貝塔她的症狀,細碎的短發遮住了黑亮的瞳仁,愈發顯得憂郁沉靜。貝塔面無表情指了指室門的方向,他們也覺得不該打擾到睡夢中的女孩,均點頭與她蹑手蹑腳朝外走去。

貝塔将女孩的手放進被褥裡後把房門關好,輕聲細語向三個男人闡述彌娅的病情: “她已經沒事了,不是我撒謊,你們的船醫也抽血檢查過,她的體内完全沒有毒素。另外,她沒有受緻命傷,也就沒有生命危險,就是貧血加營養失衡,好生調養一段時間就行。”

得知女孩轉危為安後,艾斯如釋重負松了口氣,去醫務室的途中還不忘對貝塔道謝。可下一秒他就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小娅分明被卡梅爾的槍攻擊了,也分明中彈倒下了,為何貝塔會說她沒有受緻命傷呢?

敏銳察覺到身側男人的疑慮,貝塔好心補充一句:“我沒有老眼昏花,也沒有胡言亂語,我在雷瑟給她把脈的時候,她是真的處于中毒的情況。不僅毒入膏肓,且是我所沒見識過的毒,我也搞不懂具體細節。她的毒不知何時被中和了,我們都沒找到合理的解釋,不如就當是奇迹發生咯?”

“這世間沒有奇迹,唯有偶然和必然。”冷靜旁聽的馬爾科兀自踯躅了腳步,他側過臉望着舷窗外那方狹窄的天空,有一塊烏雲遮住了仍在泛紅的月亮,“何不換個角度思考問題,并不是她的毒被中和了,而是有誰幫她把毒中和了?何不發揮你們驚人的想象力,手槍不一定隻能殺人,說不定也能救人?”

馬爾科永遠能用最平淡的口吻,掀起别人心裡的驚濤駭浪,永遠可以隻用一句話,就能置人于死地。世界上本就沒有任何一句話可以讓人醍醐灌頂,真正叫人醍醐灌頂的,隻能是一段經曆。而那句意味深長的話,不過是火藥倉庫内劃燃的一根火柴。他倆仿佛理解不了對方的腦回路,或者說跟不上對方的思路,隻是懵懂遲鈍地反複品味馬爾科的話,直至他們駐足在醫務室的門口。

在馬爾科推開醫務室的門之前,他有所預謀般停頓了幾秒,“凡人皆以為天使仁慈純美,平和寬厚。但世人錯了,天使是上帝的戰士,善戰好殺,且憎恨人類。是否所有的人和事物都有自己的兩面?而兩面之間卻沒有絕對的界限?正如瘋狂與正常之間不過一線之隔;就像上帝的右手是慈愛和寬恕,左手卻是狡黠和暴戾?”

負傷的塔莎攤在醫務室的病床上休養,德爾塔替她換了舒适的病服,将貝塔研發的獨門秘方創傷藥塗在她的傷口。此次她倒千載難逢沒受内傷,但她的刀槍外傷有□□處,是跟艾斯在塔樓的頂層對峙一幫敵軍所造成。

平心而論,刺客生性擅長偷襲與刺殺,不擅長群毆與白刃戰。嘉賀流傳授的招式殺傷力強,攻擊力弱,防禦性低,持續性差,側重于一擊必殺一刀斃命。為了彌補戰力跟火力的不足,近幾年才向傑爾瑪家族定制武器拿來給新門徒使用,所以才有阿爾法他們擡着火箭炮進攻雷瑟的場面。何況她也不是用頂峰的狀态去迎戰,她在執行任務的前幾天還在發高燒,混戰裡挨刀中槍也是在所難免。

至于卡梅爾陰險的毒針,刺客家的人對毒性都有抗體,她自己就是在藥罐裡泡大的案例。反正她在逼出針後沒産生中毒的不良反應,加上對她投擲暗器的人已成為遙遠的過去式,她可沒有懷念往事的習慣,再過不久她連卡梅爾的長相都會遺忘——自主選擇性遺忘。

伽馬被安置在醫務室的另一張病床上,跟塔莎隔着一道紗簾,他不動聲色透過模糊的紗簾端詳着她。阿爾法穩坐病椅上靠着椅背,修長的十指交疊腹部,哀怨的小眼神瞅着他姐,又勾着脖子瞅了瞅假寐的伽馬,随後聊勝于無地撇了撇嘴。該死的埃普西隆趁亂捅了他姐好幾刀就算了,還伺機報複式戳了伽馬好幾刀,害得伽馬動彈不得,無法施展果實能力。

所謂撿了芝麻丢了西瓜,伽馬的體力要恢複到七成才能開啟傳送門回昂薩刺客老家,阿爾法總有種被海賊坑了的錯覺,不,嚴格來說坑他的是自家人。他們付出了代價受了傷不提,重點是前後要耽擱不少時間,可能會被家主跟長老嗅出端倪,家主單獨托付給他的機密任務還沒完成。塔莎被海賊拐跑,他目前等于是孤掌難鳴,壓力比山還大,煩惱比海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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