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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伽馬另有圖謀,白胡子宴請刺客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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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息向來規律的女孩破天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隻覺得頭昏腦脹,額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疼,混沌迷茫的眼珠不斷眨動。她是被海鷗叽叽喳喳的鳴叫聲吵醒的,第一時間就看到艾斯沉睡的面容浸潤在金色的曙光中,如此的安靜。

剛睡醒的彌娅還有點找不着北,而艾斯就靠在離她不遠處的沙發上睡覺,渾身纏着繃帶,有幾條繃帶還因滲血而透着紅。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他臉上留下條紋狀的陰影。男人俨然是睡着的情形,可是他坐在那裡,風姿卓然,挺拔俊朗,和室内的背景融合在一起,誰敢說眼前的景象不是賞心悅目,如畫般美好?

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恍如隔世如一場夢,她沒想到刺客會與海賊聯合前來營救她,為了她勇闖龍潭虎穴,簡直讓她受寵若驚。劫後餘生的她跟不上他們的腳步,這是不争的事實。每次想到此處,她都會感到一種空茫的無力感。過去就是這樣,他們之間隔着一條寬闊的河,站在對岸的永遠都是他。她可以欣賞,可以仰望,可是,她如何能跟他并駕齊驅?

長期朝不保夕的生活,讓她學會了一種技巧:一種刻意延長自己創傷神經的技巧。她總是要求自己比别人反射弧長一些,反應慢一些,慢出一個絕對的餘地和空間給自己,不要因為一時的激憤而做出不理智的事。但是,這并不代表她不會痛,而這種被刻意延長的痛苦,在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甚至比常人來得更深更猛烈。

彌娅在雷瑟經曆了一段心如死灰的時日,比起毒瘾的折磨摧殘,令她更心碎的是卡梅爾的背叛。多重身份的卡梅爾起碼給她上了一課:十惡不赦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看似良善的面孔背後隐藏的涼薄和自私。這些人的真實面目,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見血封喉的毒藥。

她明白托馬斯為了捕捉他,調遣來不少殺手,也布置了不少陷阱,因此她根本不想拖累他。然而,在他現身的一瞬間,她就像見到了神明降臨,所有的苦痛都化為烏有。本來空洞而絕望的眼睛如同一片幹涸的沙漠,卻因為他的出現,閃動着細微的光。她頃刻間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隻要有他在,哪怕有千軍萬馬也毫不畏懼。

命運有時候就是如此離經叛道,特力獨行,卻偏又擁有不可逆轉的魔力讓人束手無策,除了俯首聽命,你别無選擇。生活的喜怒無常往往厚顔無恥的使人無從逃避,既然逃不了,那就隻有一件一件的扛在肩上。宛如飛刀的變故和人性,刀刀精準,見血封喉。

于是,她對自己說,哪怕眼前是地獄,她也要在那支離破碎的傷口上,綻放出美麗的蓮花來。隻有這樣,她才能說服自己,不要悲觀,不要絕望,生活沒有忘記你,世界沒有抛棄你。你,依然是你。

一天一夜水米未進,胃裡卻好像塞滿了石頭,一點食欲都沒有,頭疼得像要裂開一樣。看着遠處奔騰不息的海水,心上像壓了一塊巨大的岩石,黑沉沉的不見底。她擡頭眺望藍天,沒有一朵白雲,如洗的碧空好像品色金屬,閃着刀劍似的寒光,亮白得刺眼。

不知托馬斯給她注射的毒液是否有副作用,導緻她在雷瑟的記憶變得斷續又零碎,依稀隻記得艾斯受了瀕死的傷,但他曆經坎坷戰勝了CP3的長官托馬斯。離開雷瑟才發現整座島都快被他們夷為平地,計劃撤退的時候又被海軍包圍追殺,後來在二番隊的支援下,一行人搭乘潛艇回到莫比迪克号。她當時神志不清意識模糊,還記得好像有人對她開了槍?是她的錯覺嗎?如果有人對她開槍,她為何還能完好無損?

她搖了搖頭,将亂七八糟的雜念驅趕出腦海,掀開被褥蹑手蹑腳地下床,靜悄悄走到艾斯的身前駐足。他身上的傷口居然不下于幾十處,大顆大顆的眼淚還沒破裂就已墜落,衣襟被泅濕了一片。苦難重重的童年,不值得回味咀嚼;孤身奮戰的少年,天始終很藍;荊棘叢生的如今,拼卻紅塵,苦樂參半。

走進衛生間打開燈,鏡子中的人頭發蓬亂,眼眶紅腫,她洗了把臉後順手接來一盆溫水。在睡意朦胧中感覺臉頰一股清涼,艾斯睜開眼探尋,原來是她在幫他擦臉上的血污。他隻是默不作聲任由她折騰,而專注于手中動作的她沒察覺到已經他醒了,又轉身清洗毛巾的血水。

抓着毛巾再回過頭,才後知後覺他正盯着她,在彼此目光彙聚的時刻,她的眼珠仿佛飽含了太多的水分,幹淨而清透。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想問,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心撲通撲通跳着,幾乎提到嗓子眼。

“你沒事吧?”結果在短暫的沉默後,兩人異口同聲問出了同一句話。相視而笑後艾斯表示自己沒事,可她瞅着他白裡透紅的繃帶,強烈提議他去醫務室更換。

他尋思自己要是不去,她能一直擔憂,一直唠嗑,不如當個聽話照做的乖寶寶。由于就近原則,他們去的并非是塔莎休息的那一間,是二番隊自己的醫務室。她找來了冰塊、繃帶、藥水、棉簽,也新打了一盆水,而他自覺脫掉上衣,将胳膊跟肋骨外側的繃帶扯掉。

他展露赤裸的胸膛,六塊訓練有素的菱形腹肌,虬勁有力的手臂,美中不足的是周圍都爬滿了像藤蔓的挫傷,有的傷口腫脹發炎,有的傷口開始化膿。她的眼簾又情不自禁氤氲了起來,可想而知他為了救她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你的傷好嚴重,還有塔莎,她還好嗎?”

“她也受了點傷,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此次行動她出力最多,還召集她家族的門徒協助我。她的門徒都是刺客界的頂尖高手,倘若沒有他們吸引火力,我能不能到順利到達你的所在地都難說。”艾斯輕柔地笑着,幽眇的聲音好像夏夜的微風,遠遠的,斷斷續續地飄過來,“我聽聞托馬斯給你注射了會上瘾的毒,目前你身體感覺如何?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其實,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在雷瑟時還像有千萬隻螞蟻在體内爬,睡一覺後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是他們給我解了毒?”彌娅的聲線低回婉轉,好像滴在青石闆上的雨珠,清脆又悅耳。

“嗯,她手底下有個叫貝塔的女刺客,是個用毒的高手,同時精通醫術,她解析完成分後就調制出了解藥。”說此話時艾斯低下了頭,他一貫敢作敢當,有話直說,要他撒謊比殺了他還煎熬,何況還是在他最不想欺瞞的女孩的面前。

她并沒有端倪出對方神情的變化,用冰塊給他消腫,“塔莎表面上冷漠,又不愛說話,就算說話也多半是帶刺兒的逆耳忠言。想不到她為了救我,還叫上她家族的人共同出擊……”

“不得不說托馬斯确實是個強敵,要是沒有塔莎跟她家族的人,恐怕我是插翅難逃九死一生,他們真的是各自身懷絕技。對了,在我們出發救你前,塔莎就帶他們闖入雷瑟,偵查完地形後又畫好地圖送到我們這。他們當中有個叫伽馬的男孩,是傳送果實能力者,能憑空開傳送門前往任何地方。叫貝塔的女孩不僅醫術高明,還是電波果實能力者,一到雷瑟就屏蔽了信号,斷了敵軍的聯絡網,島上的電話蟲全部癱瘓。幸虧他們打亂了對方的節奏,破了對方的陷阱陣,我才能與塔莎找到你的所在地。”

“對不起,分明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距離,我卻不知曉卡梅爾是CP3的間諜。我們相處半年有餘,她從來沒對我說過她的過往職業。我問過,阿帕森也問過,被她言簡意赅一帶而過,後來我們都沒有追問。我也不知曉我父親是革命軍,害得你們被算計,跳入世界政府的陷阱。”轉念一想,她家的地下室藏着她看不懂的文件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可不知為何,她的手仍舊止不住地顫抖。

“你不必自責,跟你沒關系,世界政府追捕我又不是一兩天了,你又不是不曉得我的身份。隻是恰好卡梅爾上了我們的船而已,你們又恰好是朋友,就成了他們的契機和突破口。通過雷瑟的一戰,我倒是有所收獲,隻有在生死之間,人的潛能才能發揮到極限;以及,隻有經曆過生死的感情,才是最為堅固的感情。”他雲淡風輕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說:“我自己來。”

她置若罔聞,兀自将冰塊挪開,又小心将傷口邊緣的血污擦幹淨,然後再拿起小棉棒,細細地給他化膿的創傷處抹藥水。藥水勁大,一遇傷口生疼。饒是鐵打的艾斯也忍不住咝的一聲,彌娅隻好再放慢些,放輕些,一邊抹藥,一邊給他呵氣。好像這樣就能夠減輕他的疼痛,剛才好不容易憋住的淚水卻再此時噼裡啪啦地落下來。

“小娅,你别難過啊!我們是栽了跟頭受了傷,但我們不是還好端端的嗎?”見狀,艾斯頓時就慌了神,不知如何安慰她。

或許,男人心和女人心的組成零件截然不同,對待事物的想法也天差地别。就譬如他認為應該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她想的卻是他們為她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歸根到底是她沒用,沒有防人的心,做人竟失敗到這種地步。自己被人騙,被人玩弄到體無完膚也就算了,還連累他們跟着她吃苦。念及此,她的心就像疼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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