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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阿爾法質問馬爾科,塔莎沉默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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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莎倚靠在走廊冷硬的牆壁上,透過近旁的舷窗眺望天空的烏雲變換着形狀。透過一雙陰郁的瞳孔,發現人生不過歲月刻畫的一抹淩亂的傷懷。她對男人霸道的行徑仍記憶猶新,那是且生且死,是又愛又恨;是一半天堂、一半地獄;亦是把她的身體、她的靈魂撕扯成淩亂的碎片,再用一種異常的方式拼湊在一起;令她幾欲畸形,痛不欲生。

往昔的一切像地底洶湧的潮水席卷而來,她無法抵擋,無法遺忘。閉上眼睛,似乎可以聽到他濁烈的呼吸;張開眼睛,似乎就能看到一張被欲望扭曲的臉。

馬爾科猝不及防回憶起兩個月前在和之國那個星光黯淡、樹葉飄落的夜晚,塔莎在他的懷裡安靜地睡着:微揚的唇角,無邪的笑容,仿佛和煦的春風吹遍孤山原野,瞬息花紅柳綠。居心叵測對他行刺的女人,莫名在他的懷裡毫無防備地睡着了,他保持不動聲色觀察着她;如同觀察另一個世界的另一種生命,一無所知又束手無策的生命。

自那一刻起他便深谙,在他心裡蜂擁而出的感情不是仇恨,而是興奮。一種前所未有的,無法訴諸語言的新鮮與獵奇。

又鬼使神差回憶在祖瑪王城那個迷亂而放縱的夜晚,她被他殘忍折斷了胳膊,委曲求全縮在他懷裡,抖如糠篩,汗水微涼。冰冷的手指抵在他炙熱的胸口上,憋着内傷的摧殘,承受着他兇狠的慾望,痛苦的表情是如此無能為力。依稀記得她翕張的嘴唇,剪水的瞳仁,修長的雙腿,滑膩的皮膚,皎潔的身體。他懷着那樣惡毒的心思,那樣施暴的激情,瘋狂地沉進她的身體。那不是人間,是不可理喻的天堂,是烈火焚身的地獄。

他為何會那樣對她?為何會那樣失控,近乎喪失了生平全部的冷靜和理性?他想不明白,也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他隻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在漫長的黑暗中,在清冷的月光下,急促而紊亂的呼吸。

「是,是我的沖動喂,我不否認我強迫了她。」馬爾科的嗓音有些沙啞,但是寬厚有力,這是經曆過歲月磨砺及酒精侵蝕的中年男子才有的聲音。答案其實早就昭然若揭,因為在與她相處的不長不短的時光裡,他不知不覺被對方所吸引、所癡迷、所依賴。他隻是把艾斯被挫傷當成借口,一個占有她的、卑劣的、水到渠成的借口。

艾斯愣住了,他沒想到馬爾科會直接坦言承認自己的錯誤,一點辯解的餘地都不給自己留。轉念一想,破體而入的侵犯本來就惡貫滿盈,而他們本來也都是敢做敢當的爺們兒,又何須欲蓋彌彰掩耳盜鈴?彼時要不是小娅惦記着塔莎的安危,執意對馬爾科刨根問底,恐怕現在塔莎的骨灰都涼透了。即使塔莎沒有跟他們計較,誰敢斷言馬爾科就不自責呢?

「而我強要塔莎的原因,就像你們刺客的天性是殺人,我們海賊的本質是掠奪;你們遇到不爽的角色就見血封喉,我們遇到想要的對象就強取豪奪,這應該不難對标吧?」男人姿态優雅,聲線沉穩,像名真正的紳士娓娓道來。然而,他眼底那抹難以言喻的瘋狂,毋庸置疑洩露了他的情緒。

以藏與馬爾科相識多年,自馬爾科身邊經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可他從沒見過對方眼中露出如此炙熱的光芒。雖然在塔莎的面前,馬爾科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慵懶散漫,但對方的心跳速度鐵定不慢。世間有種愛叫做一見鐘情,盡管他不确定馬爾科是否愛上了她,愛情原本就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誰又能妄下定論呢?但他能夠笃定,馬爾科對塔莎絕對有着與其他女人不同的感覺。

「我不僅單方面強迫了她,為了不讓她反抗,我還卸下了她的胳膊。她當晚就用割腕自殺回報我,差點就救不活了喂,他們都是知情者,我認為沒必要隐瞞你。換句話說,刺客世家差點就後繼無人了,我廢了不少力氣才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

以藏還沒從震驚回過神來,阿爾法就揪住馬爾科的衣領,忽然高舉起手臂,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動作起得極快,驚懼得使他忘記攔住對方,眼睜睜盯着那手掌馬上就要招呼到馬爾科的臉頰,急中生智的他趕緊插嘴調解道:「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唯有好的念頭和壞的念頭,好的行為和壞的行為。刺客小兄弟,不要因為一件事就給人貼标簽,這種随便的做法會害人害己!」

聞言,阿爾法恍惚想起初次見面時,馬爾科的目光始終繞着他姐轉悠,他們眉來眼去的姿态堪比情投意合的夫妻,因此他才會嘴甜喊對方姐夫。那扮演兇器的手陡然停滞空中,逐漸變掌為拳,攥得骨節發顫泛白,終究理智收了回去,「你想表達你差點害死我姐,她還願意當你的跟屁蟲粘着你?」

實際上馬爾科自己也拿捏不準,如今塔莎逗留在他的身旁,究竟是對他産生了情愫,還是把他當成了躲避婚姻的保護傘?他最怕的是他們相遇的場景,他珍貴難忘的、浪漫又美好的獨家記憶,或者說是他千金不換的寶藏;卻是刺客蓄意對素未謀面的他設下的甜蜜陷阱。他是欣賞有想法有智慧的女人,卻不見得能容忍這個女人比他更有想法更有智慧。

任何一名雙手沾滿鮮血的刺客,不管他的背景有多清白,性格有多單純,私生活有多幹淨;都不能掩蓋他與生俱來的冷血無情,以及後天環境養成的陰險狡詐。就拿塔莎來舉例,她的多少任務是存心布局成意外,令遭遇橫禍的目标死于非命?又有多少任務是打扮易容成美人,令貪圖美色的獵物含冤而死?

她總是這樣,每次因為她的一點點親近,他自己一個人偷摸高興的時候,又迅速讓他明白,是他的誤會和自作多情。他一次次希望,再一次次難過,最後是一次次失望。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發現她不是不明白他對她的心意,可她裝聾作啞,甚至故意讓他難受。譬如他明裡暗裡向她示好,也對她掏心掏肺,他自己不吃不喝都要喂飽她,不眠不休都要照顧她;結果她不但不領情,還對他拳腳相加冷嘲熱諷。他曾一度懷疑,是不是隻要他難受,她就幸災樂禍到大快人心?

「在查清她的身世背景後,我的确是軟禁了她,多弗的靠山跟我們是死對頭。但在她自刎後,我便決定不再幹涉她的自由。如果她想走,我不會阻止;如果她不想走,我也不會趕她在。畢竟相識一場,又經曆了生死,我……我們都舍不得她離開。」此時的馬爾科是如此的虔誠,就像一位心懷孤勇的戰士,慘烈而悲壯地跟自己打一場看不見的戰争,名為“忍痛割愛”的戰争。

馬爾科跟多弗最顯著的不同是:他隻會讓自己難受,隻會把重擔扛在自己的肩上。可是多弗呢?他要是不高興,會讓所有人跟着他一起不高興。誰要是對不起他,他就讓她雞犬不甯;他要是看誰不爽,他就把誰殺雞儆猴。毫不誇張,貨真價實,多弗就是此類人。

「海賊果然都是不可信的家夥,到頭來你跟多弗半斤八兩,你們都是在利用她。你更過分,你還脅迫她,居然脅迫一個有婚約、一個名花有主的女人?世界之大,女人之多,試問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要招惹有未婚夫的女人?再講難聽點,海賊是不是都喜歡吃着碗裡瞧着鍋裡?」

阿爾法是聰明人,但偶爾也難免聰明反被聰明誤,他顯然曲解了馬爾科的意思。他看不慣對方有恃無恐的态度,也聽不慣對方輕描淡寫的口吻。

「因為我要完整的她,差一分,一毫,一厘都不行。精通殺戮的你不會懂,想要了解女人的心理,得從女人的身體開始了解。」

艾斯又愣了,對方雲淡風輕的一言刷新了他的世界觀,想不到馬爾科對塔莎的占有欲如此強烈。他以為馬爾科就算喝醉了酒,可最起碼的理性與良知還在,以為馬爾科會對她從輕發落,可對方沒有繞過她。俗話說女人退一步,男人就要退兩步。一個懂得愛的人,甯可扮演輸家,也不會去打敗自己的愛人。真愛,就要懂得退讓。

以藏倒是不以為然,他們處在張開雙腿比張開懷抱還容易的年代,春宮豔照俯仰皆是,情男欲女遍地滋生。誰玩弄了誰,誰戲耍了誰,誰賣了誰,誰又買了誰,誰能算得通透?你在逗貓的時候,貓也逗着你,你不是貓,你怎知它沒你快樂?她要是不樂意,怎會在受到傷害後還死心塌地陪在他左右?又在雷瑟的行動中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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