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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塔莎的請求和馬爾科的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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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莎捂着嘴巴屏住呼吸,呼吸困難到接近暈厥,他的宣言成為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刹那間猶如五雷轟頂,她茫然聽着窗外的雨聲,感覺自己變成了一葉小舟;在一望無際的海洋中搖曳前行,四周一片漆黑,找不到歸航的方向。

生是虛妄,凡相皆空——所有的謎團逐漸清晰,所有的秘密已經浮出水面。那些欲言又止、那些話裡有話、那些彼此試探、那些她一直沒有參透的玄機;揭開隐晦詭谲的面紗後,終究迎來真相大白的一刻。

她探出腦袋偷瞄着他端正的臉,心髒狂跳,頭昏腦漲,好像有無數隻看不見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嚨。她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卻覺得今天才認識他,他選擇摧毀的态度簡直令她心驚膽寒。她狠掐自己僵硬的腿股肌保持理智,如果不這樣做,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崩潰。她以為自己經曆的苦難已經夠多,過往的遭遇已經夠難堪,可是與此刻比起來,過去那些根本不足挂齒。

『在你沒有能力跟全世界對抗前,你就不要去洞穿人性背後的秘密,也不要去仇恨,更不要拿别人的錯誤去懲罰自己。你要學會握手言和,盡管明知它不過是委曲求全的另一種方式,你也可以用這種消極的樂觀來讨好自己。』

『我馬爾科隻有這一世,而這一世隻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塔莎!哪怕有來世,我又該到哪裡去追尋你漂泊的足迹,你纖柔的身姿,你桀骜的靈魂?我是個笨拙的人,笨得連今生都把握不了!哪敢期盼來世,還能得到你如若今生的愛憐和眷念呢?』

他曾說過的話及許過的諾言,不斷在她耳邊徘徊,如同最深的夜裡陡然敲響的鐘聲,又像頭頂懸挂的利劍;不知何時會落下刺穿她的胸膛,讓她血流成河。

記憶是慘痛的,尤其是當所有的掩飾、所有的謊言、所有的溫情,在最不該被揭穿的場合全部揭穿後,餘留的唯有殘酷的真相和惡心的現實。往事如刀,将過去的美好殘忍剝離,現實如匕首,紮進他們的血肉骨髓。她的眼前一陣模糊,分明深谙人性經不住考驗,卻固執地認為隻要她肯面對,他就能跟她共同面對。

雙方的談話尚未結束,塔莎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也沒有心思追究他們如何收場,閉目塞耳逃回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她不想折磨了自己,成全了别人,可有時越想遺忘,就越是忘不掉。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已變。

這是一則悲傷的故事:心防是由傷害築成的。

不知酒精是否會導緻人類的反射弧在無形中被拉長,近在咫尺的男人顯然怔愣了幾秒,接着用意味深長的視線打量她,“女士優先,你先問。”

奈何塔莎并沒有喝酒,反射弧也比平時長,她琢磨着要用怎樣的措辭才能得到她内心想探知的答案。有些問題她确實該向他讨教一二,有些賬她也應該找他算清楚。可是看到那雙善惡難辨而高深莫測的眼睛,又看到眼睛的主人那醉意熏天的架勢,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氣忽然背叛了她。

馬爾科對她複雜的神色視而不見,兀自朝身後浴缸邊緣的台面坐了下來,還向發憷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腿,“過來坐,你糾結那麼久,想必不止有一兩個問題要問我,畢竟你是不善言辭的武鬥派。沒關系,你盡情醞釀,我等你提問,順便奉獻自己的腿當你的座椅。”

時至今日,憤怒也好仇恨也罷;都不再重要,她隻想要一個安穩,或者是穩中求勝。塔莎抿了一下烏青幹裂的唇角,釋懷一笑,“好,我有個問題,浴室内的濕氣太大,因此我現在有點冷,能否允許我先穿件睡裙呢?”

他笑而不語,紳士朝浴室門的方向做出虛情的手勢。塔莎裹着浴巾跑到外面的櫥櫃前,随手挑了件白色真絲裙,又找了條底褲與護墊,再用新的繃帶把自己的外傷包紮好。不經意發現自己藏在櫃子裡的兩瓶藥不見了蹤影,頓時滋生出不詳的預感,但并未過多的在意,利索穿戴整齊後便重新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隔着幾步之遙注視着女人,總覺得對方穿着睡衣比赤身裸體的誘惑力更甚。潑墨似的漆黑長發,一雙眼睛如有千言萬語,體型高挑清瘦,四肢纖細修長,曲線玲珑有緻,肌膚潔白如雪;真絲裙穿在她的身上是如此契合。就算是修煉百年的僧侶,也一定會走火入魔,何況一個正當年的男人。

塔莎絕對猜不到他的危險意圖,赤腳踏着蓮花步走到他的對面。見她像木樁站着,他又說了一句,“叫你坐過來,你不是傷患嗎?站着不累嗎喂?”

“不要,我剛洗完澡,你渾身都散發着濃烈的酒味,會沾染到我的新睡裙上。”塔莎條件反射後退一步,還翻了個白眼,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對他的嫌棄。

“行。”馬爾科倒是不生氣,面朝對方閉起眼橫展雙臂,“我喝醉了,視力狀态不佳,分不清襯衫有幾顆紐扣,麻煩你幫我把它脫下來。别忘記明早把破損的地方補好,把它洗淨熨平後再還給我。”

大多數情況下,塔莎很感激他,但是不能否認,當他耍起無賴的時候,她就想一掌拍死他。當然,她不敢,連伽馬的驚雷掌都拍不傷他。換做往常,她能編無數個借口推辭,但是今晚,她卻不能與他擡杠。隻要他不高興就和強盜沒區别,哦不對,他本身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海盜,根本不會跟她講道理,又是在喝醉的條件下,誰敢保證醉鬼先生會不會借機刁難她?

極其不情願上前準備替對方寬衣,同時眼尖的她瞥見他襯衫的袖口也有破損。雖然伽馬揮出的驚雷掌沒能傷到他分毫,但餘波似乎牽連到了他的衣衫,她用細微的音量自言自語道:“不愧是驚雷掌,果然名不虛傳……”

不小心将心中的感慨付諸于口,才遲鈍察覺到自己下意識發了聲,做賊心虛的塔莎趕緊觀察他的反應。幸虧她講話的聲音低如蚊呐,他仍閉着眼坐等着她的伺候,應該是沒注意到她的碎碎念。隻是,她在松解第一顆紐扣的時候,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磕絆,不湊巧崩壞的幾根線頭纏在洞隙,她磨蹭搗鼓半天都沒搞開。可能是擔憂被他聽見的後怕,無處安放的手指居然慌張到開始打顫。

實際上馬爾科并不是存心強人所難,縱然塔莎沒有擺出對他敬而遠之的德行,他也扪心自問想盡早洗去自己的酒味。然而,人在喝過酒後血液的流動速度會加快,體内的酒精還沒揮發就貿然接觸熱水,隻會雪上加霜醉得更厲害。叫她幫忙脫襯衫,是因為他赤膊後酒味就能淡一些,至少不會讓對方不敢靠近。焉知笨手笨腳的她連紐扣都不會解,殺人的本領一流,脫衣的技術不入流。

“你們刺客的手應該比我們醫生還靈活,結果你的手比腳還笨?究竟喝醉的是我還是你?要是等你脫完,我的酒都醒了。”他倏爾張開眼批評她,不耐煩地抓住她的手,趁其不備把她整個人往下一拽。

男人拽她的動作攜帶不容拒絕的蠻橫力道,未站穩的她迅速丢失了平衡,猝不及防就被他拉進懷裡,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她在突如其來的移動下本能地扶住他的肩,而他無形中更加得寸進尺,一隻手托着她的腰,另一隻手卡着她的身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立馬放開自己的胳膊,上半身也自覺遠離了他,又試圖掙紮着要站起來。

她不動還好,一亂動,勒着她腰身的勁道緊了些許,促使她動彈不得又插翅難逃。塔莎兇神惡煞瞪了對方一眼,他漫不經心調侃道:“奉勸你老實點,我都不介意你的經血漏到我的褲子上,你還敢嫌棄我的酒味傳到你的裙子上?”

馬爾科的教養素質不算差,但大少爺脾氣還是有的,又是個死心眼,喝過酒更是喜怒無常。所以,隻能順毛摸,直接逆他的意思肯定要奓毛。不過,他好歹還曉得她在生理周期,應該不會沖動到對她亂來,轉念一想退卻了前面的抗拒和緊張,她低眉斂目端詳着他。遙遠的,變得親近了;在意的,變得淡泊了;清晰的,變得渾濁了;就連眼前的人也比起初魅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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