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玩家是這樣的嗎?
陳辭兮沒回答,留給了他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一個工頭走過來,看着陳辭兮裝完了貨物,用尾巴卷起一筐子,對着陳辭兮說,“過來。”
标簽上的數字沒變,說明他說工作還沒做完,陳辭兮想,難不成要把這些東西都放到那傳送帶上?
如他所料,他被工頭領到了先前那個工位上,之前壞掉的凳子已經被清理,陳辭兮坐下,身後站着那個工頭,尾巴掃地的沙沙聲一直在身後。
陳辭兮煩躁地把貨物一個又一個地放在傳送帶上,他看了看望不到頭的傳送帶,那傳送帶應該是連着地二,畢竟地二是裝箱,那是不是他做到傳送帶上就能直接到地二了。
他不光想了,還問了問白珂的意見,白珂再次送他冷笑,“你看看你坐上去會不會被他一尾巴掃走。”
試圖把自己僞裝成貨物的陳辭兮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盯着他的工頭,那條粗壯的大尾巴看起來能把人拍死。
算了吧。
陳辭兮認命地把貨物往傳送帶上放,他放東西的速度極快,讓身後的工頭眯起了黑圓的眼睛,但每一個貨物都擺的端端正正,讓人挑不出毛病。
工頭尾巴掃得更快了,身後塵土飛揚,身前毫不慌張。
“我手酸。”陳辭兮哭唧唧地抱怨。
“誰讓你跟飛一樣呢?”白珂沒好氣地說。
“但我我要抓緊晉升啊。”陳辭兮說着,手上的速度不減,“有沒有緩解胳膊疲勞的卡片?”速度不能降下來,他要嘗試找外援了。
白珂找了找,半天才回了陳辭兮一句,“二百三十七積分。”
感覺系統在純屬坑錢的陳辭兮手一頓,面上極其平靜的陳先生在腦子裡發出一陣怒罵,果斷放棄了外挂,選擇自力更生。
“你怎麼就不舍的給自己花錢?”白珂聽着可以被直接畢掉的話,直接轉移話題讓自己耳朵純潔一些,“給别人花錢的時候沒見你心疼。”
就像第一個有些陳辭兮甯願跑步去廟堂也不願意花五六個積分提速,可是給那塊肉硬生生甩了好幾十積分。
“那不一樣。”陳辭兮說。
“哪裡不一樣?”
“給别人是有回報的,但是給自己花的是自己的積分,而且我這個遊戲沒怎麼坑積分,入不敷出啊。”
原本以為陳辭兮要升華一下結果聽到了陰險吝啬商人發言的白珂再一次無語。
接收到白珂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沉默大禮包的陳辭兮異常平靜,也沒有再纏着白珂,而是繼續兢兢業業幹活。
幹起活來,陳辭兮覺得手好像沒那麼酸了。
一上午陳辭兮都坐在那裡機械地把東西放到傳送帶上,以至于到了吃飯點的時候他手都是抖的。
看着自己哆嗦個不停的手,陳辭兮吸了吸鼻子,“白珂你看我。”
“看見了。”
“我是不是得帕金森了?”
“……”
午飯照樣清湯寡水,連油星子都看不見,陳辭兮看着鍋裡的疑似是粥的東西,沒忍住沖着旁邊的工頭豎了個大拇指,“清澈見底,有水平。”
看鍋的工頭:“……”
陳辭兮啧了幾聲又說:“一般人還真做不出這道……”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水粥。”
惹完就跑,陳辭兮回到傳送帶那裡,那裡沒有工頭看守,隻有幾個零星的工人在吃飯,陳辭兮看着空蕩蕩的傳送帶,又看看自己腳步還剩下半筐的貨物,一不做二不休。
‘哐啷’一聲,貨物被盡數扔上了傳送帶,傳送帶旁邊有欄杆,貨物掉不下去,陳辭兮一隻手擋着成堆的貨物,隻留出能通過一個貨物的出口,接着傳送帶的力,沒多久那些貨物就按部就班流向了另一端,而且沒有發生任何問題。
一旁的幾個小孩子都看呆了,陳辭兮看着空空的筐子,在商店裡買了塊巧克力犒勞自己,順便補充體力。
身上的标簽變成了18,陳辭兮更開心了,唇上沾了點巧克力的碎屑,他舔了舔,回頭就對上了工頭一言難盡的表情。
陳辭兮:“?”
工頭搖搖頭,看了一眼他的标簽,身後的尾巴懸在空中不動了,指着傳送帶的盡頭讓他趕緊走,一副沒眼看的樣子。
“他怎麼了?”陳辭兮不明所以,邊走邊問白珂。
白珂沉吟了一會兒,“他可能是認為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吧。”
把巧克力碎屑舔掉的陳辭兮:“?”
想不明白,陳辭兮把這個問題一扔,邁開步子往前走,沒走幾步,他就被擋住了去路。
吳凜古站在一旁,似乎在猶豫。
“怎麼了?”陳辭兮問他。
“你有不受限的商店是真的嗎?”吳凜古看着陳辭兮,眼裡帶着期待。
陳辭兮點頭,“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