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眼睛可以眨了再眨,全身依舊無法動彈,亦是無法開口說話,頓時,無力感漫上心頭。
“瞧你方才看了好幾眼,可是喜歡這個?”
城主攬着畫扇的腰,邊說,邊将輕輕碰着對方睫毛的手擡起,同一時間,那靜止在半空中的金燦燦光球瞬間就出現在他手心,随後再将光球送到畫扇掌心,說道:“送你了。”
巴掌大小的圓球微微發燙,失去對身體掌控的畫扇沒辦法握穩圓球,在城主收回手那一刹那,圓球便脫離手心,滾落地面,依稀間似乎聽到球中傳來的嘤了兩下的稚嫩聲音。
……
他才不想要奇奇怪怪的東西。
畫扇越看那張離他極近的臉越是生氣,最後幹脆閉上了雙眼,拒絕再跟變态對視。
城主也不惱,他再次碰上那彎彎的睫毛,勾唇說道:“你似乎與海外人走得很近?是在好奇嗎?好奇海外人?還是…玩家的任務?”
“哼。”
畫扇哼出聲來,才發覺自己能說話,但他并沒有打算說些什麼,繼續緊閉雙眼,就當變态城主在耳邊吹幾道冷風。
是他太過大意。
早在被發現的那刻,就應該立刻逃離脫身,不然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并不是自信自己可以從對方手上逃走,而是認為自己應當能短暫的逃出這個房間。
城主輕聲笑了笑,繼續緩緩開口:“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全都告知與你,這世上也隻有我一人才知曉,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及你可能正在尋找的所謂真相。”
聽到這話,畫扇猛地睜開雙眼,直直望向城主那雙漆黑到深邃不見底的眼眸。
他平複心中的所有情緒,過了許久,才冷聲說道:“條件?”
“條件?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城主細長的手指順着畫扇臉頰輕輕下滑,視線在那圓潤的耳垂上停留幾念,緊接着就擡手,輕輕捏住。似是終于想到了些什麼,他直直對上懷中人的雙眼,瞧着那如扇葉般彎翹的濃密睫毛,再将臉貼近兩分,低聲說道:“這樣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小扇子。”
說完,城主很是滿意的笑了起來,手中仍在輕捏着耳垂的手微微一用力,同時自言自語般說道:“打個标記,可不要……”
畫扇來不及反駁也來不及說些什麼,耳垂上傳來的疼痛感瞬間沖上腦海,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擠破。
很快,他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昏迷前也沒能聽清楚那變态城主最後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神魂太弱了些呢。”
城主将畫扇抱起,繞過地上閃爍着光芒的系統,動作還算溫柔的将畫扇放在了房間唯一的床上,并且貼心揮了揮手,褪下外袍與鞋襪。
将人擺放成睡覺的姿勢後,又親自動手為畫扇蓋上被單,并且掖了掖被子。
城主再次摸上畫扇圓潤的耳垂,與之前的光滑平整不同,如今上頭已然多了一顆紅痣。嘴角的勾起的弧度依舊,但眼中卻沒有半分的笑意,甚至可以說是…冰冷。
他看着那張雙眸緊閉的熟悉面容。
輕聲說道:“小扇子,我的小扇子,真是不幸,你又落到了我的手裡,天道恐怕也是希望你生生世世與我在一起。”
·
畫扇醒來的時候,窗外日頭正烈,房間裡隻有他一人。夜裡所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不再思考太多,翻身而起後,逃一般的離開了這個擁有糟糕回憶的房間,也用盡畢生所學的武功迅速離開了城主府。
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城主推門而入。
不出意外,并沒有在屋裡見到他想見的人,隻有某個圓球還在地上努力閃爍着光芒證明着自己的存在。
城主揮袖解除了對主系統的禁锢,并且在對方說話之前,提前開口道:“我現在心情不怎美妙,你考慮清楚自自己到底想說些什麼。”
被威脅的主系統周身金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終于,它忍不住了,開口說道:“您,您跟畫扇公子認識?”
實在是太好奇!
“那是我神魂相定的道侶,你說呢?”城主似乎想到了些什麼,笑了笑,繼續說道:“數萬年不見,脾氣一樣大膽子亦一樣小。”
……
主系統很想說些什麼,但它又實在不太明白城主在說些什麼。
它隻是個幫助宿主完成建設世界的小小系統,哪怕創建它的是超出于生命如同命運般的存在,但在投入使用前,也隻是個小小的系統,最多就是在星際主腦身邊卧底了一年。
搜尋資料庫許久後。
它終于在古地球華夏博物館出土的藏書中找到道侶兩個字,共同修道的伴侶。
這一刻,主系統也順帶從自己的初始資料中看到了城主大人的短暫介紹。
【萬年仙君,氣運加身,衆仙擁戴,可仙界卻無人知曉其身為魔子且本性未改,隻有對方那數萬年仍在修真界久久未飛升現已道消身殒的道侶才知曉一切的真相。仙君生而無情,眼下厭倦萬物,極度危險,請主系統謹慎對待,在保持仙君愉悅度上升的同時也要保護好自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