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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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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箫兒天之驕子,絕無可能放下仕途自尋短見,就憑你自幼便存毒害心思,數次陷他于險境,還如何有臉說他的死與你無關!”

柳蔓菁眸中惱怒更甚,索性狠狠掐住林慕白脖頸,仍不解氣般将他砸向茶桌。所幸隻是腰側撞上桌角,整張桌子卻因這般動靜而生生斷塌。

“明知箫兒飲食禁忌,碰不得外來穢物,卻拿庵波羅誘他嘗鮮,若非醫官催吐及時,便是半隻腳踏入鬼門關……”

林慕白捂上傷處,沒有反抗亦不辯解,駭人毒血從指縫汩汩流出,染紅大片衣料,神色是花時從未見過的平靜默然。

仿佛耳邊聲聲控訴的指向并非是他。

柳蔓菁見他毫無悔意,戾氣愈發不可遏制,怒極反笑:“瞧你這模樣,怕是半點都想不起來了罷……三年前長江流域疫病感染人數暴蹭,要不是你從中勾結山賊搶奪藥材物資,數以萬計的百姓死在城中,箫兒又何至于在那昏君跟前失信,輪得到你這賤人得了昏君的寵信?又或許,是那狐狸精教會你許多取悅貴人的秘術也說不定……”

花時消化着柳蔓菁話中含義,卻未如她一般,對林慕白生出半分怨怼。

那次抗疫,若非她自己也參與其中,恐怕真會偏信柳蔓菁的無端指責。

事發之時她水土不服,發熱卧病了好些時日,林南箫忙于赈災抽不開身,是林慕白衣不解帶一直照顧她,一行人熬到車馬回程,才發現他也病如山倒,根本無暇聽說山賊一事。

抛開品性不談,林慕白比她更加急于立功封賞,落實到民心的任務他都親力親為,又怎肯擔此風險,拿數萬百姓的性命當作玩笑。

“同你這般怪胎,多說無益,既也享受過本屬箫兒的風光日子,便也替他償命好了……”

尖刀落下瞬間,林慕白低咳一聲,唇角鮮血更甚,竟不知哪來的力氣奪過刀刃,生生受下緻命一掌,又起身将柳蔓菁反制回去。兩人内力相抵,引得門窗爆碎,房梁搖搖欲墜,花時才聽得他咬牙硬撐道,“出去,回相府。”

她自是聽懂,不顧儀表地從地上爬起,擔心他同柳蔓菁實力懸殊,周旋不了太久,連忙逃也般離開此屋,終于驚動院外守衛。

這些守衛本該留守院内,是她聽信柳蔓菁想說些體己話為由,用身份鎮壓他們退去院外。

她近乎沙啞道:“你們大人有難,快些派人相助,事不宜遲……”

餘下話語細若蚊蠅,随着氣力耗盡隐沒風中。

十一本環抱雙臂,檢查下屬操練成果,聞言面色仍是肅冷,稚嫩眉眼忽而淩厲,隻吩咐一聲“跟上”,便迅速闖入院牆之内。

待護衛遲遲趕到,林慕白已是強弩之末,全憑殘存真氣支撐站起,無暇聽清柳蔓菁被制服後的污言穢語,快意狂笑。

其中還摻着十一跪地之聲,且萬分自責道:“屬下疏忽職守,還請大人降罪!”

那些嘈雜逐漸在林慕白耳中化為呼嘯鳴響。

透支身體換來的内力壓制,令他陣陣頭暈目眩,鑽心疼痛自左肩傳來,五髒六腑震碎般的難忍。

但他仍放輕聲線,朝十一吩咐:“無礙,你且留住活口,将人關押柴房,留待審訊。至于餘下衆人,便随你處置。”

花時本欲搶先過去攙扶,卻在觸上他臂膀的瞬間,被不動聲色的避開。

“……于兄長一事,花小姐若想興師問罪,也勞請改日再說。”林慕白回身欲走,容色蒼白難掩。

她便垂眸不語,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沿着一路滴落的斑斑血迹出神。

或許,林慕白和林南箫生父正屬同一人。

柳蔓菁用狐狸精稱呼他生母時,他沒有表現出意外,顯然平時聽慣了這種話,也清楚的知道親生父親是誰,卻一直以義子的身份寄人籬下。

當年柳蔓菁能做出那等惡毒行徑,不難猜測林慕白在她手底下過的什麼日子。

偏生十三歲的林慕白見了她,永遠擺出一張澄澈笑面,讓人誤以為那是不經世故的純粹。

從前對他的諸多嫌棄苛責,在回憶裡紛湧而至——

“你就喜歡上趕着被輕賤,執意裝作不識趣的樣子是嗎?”

“自作多情,都說了我不吃你做的東西,再拿來休怪我扔去喂狗。”

“雲泥之别,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和他攀比,你還不夠格。”

“你問我如何才能信你?不重要了,我隻遺憾,憑什麼死的是他不是你。”

……即便這些過往他隻字不提,這賬又如何能算,如何來算。

正待林慕白回身合上房門,擡眸卻見花時神色有些緊張無措,于是他眼波幾經流轉,隻當自己幻覺越發嚴重。

他再次婉言勸退:“内室污雜,還請花小姐回避一二,切莫髒了衣裙,”

花時充耳不聞:“大夫一時半會趕不來,你房中可有傷藥?我替你簡單處理。”

林慕白索性徹底關門落鎖,卻因手骨斷裂的緣故,動作實在很不利索。

不料就在下一刻,花時扒開房門鑽了進來,不由分說将他推至床榻,單手解開染血腰封,外衣層層散落,大有一副趁他病要他命的架勢。

她餘光瞥向四周,除了必要的起居用度,内室幾乎沒有生活過的痕迹,何來髒亂一說。

林慕白急忙按住花時作亂的手,抓緊衣領阻止她繼續動手動腳,一雙明眸清冽動人,倏忽間像極了話本裡任君采撷的純良郎君。

不顧他的極力阻止,花時将外衫連帶裡衫一并褪去,卻被眼前一片觸目驚心鎮住。

除去左肩駭人的血洞,他身上還蔓延了許多層疊交錯陳年疤痕,宛如多腳爬蟲,猙獰地布滿整片裸露的肌膚,深可見骨的傷口撕扯得越發厲害,淋漓鮮血不斷外溢,近乎失溫。

花時用腰帶縛住他掙動的手腕,濃重的血腥味覆蓋了原有的雪松氣息,上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大片燒傷之中夾雜着鞭痕和烙印,顯然在年幼時經受過非人虐待。

一室前所未有的靜默,乃至兩人衣料摩擦都清晰可聞。

她盡量輕柔地将血漬處理幹淨,大抵花費時間長了些,才發現林慕白眼睫低垂,反抗她的力度逐漸不支。

實在等得心焦,花時忍不住霍然起身,去找自己本該随身攜帶的吊命神丹。

即便她爹同醫宗掌教私交甚好,這麼些年花費重金,也才求得一粒歸元丹,能在人垂死之際轉危為安。而她自持命格順遂,向來把這丹藥扔給無迹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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