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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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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我派人收拾。”

見他沒事人似的應得幹脆,墜星般的雙眸忽明忽滅,還不忘給團子翻面取暖,花時拿不準他是否真的置氣,厚顔坐他身邊欲言又止。

此時暖陽正溫,團子身上隻剩微微濡濕,忽而外間傳來通報,淮陽侯攜子登門,說有要事相商。

林慕白本欲将它交給家仆,卻被團子察覺思緒低落,一股腦從沐巾裡鑽出來,抱住他的腿又纏又咬。就這麼被迫拖行幾步,林慕白才無奈把它抄進臂彎,帶去房内更衣。

擔心團子受凍,他仍用布巾包着團子,安撫好了揣在懷中,再次交還家仆。花時跟在身後,望着他日漸端方的背影,心頭說不上的擁堵。

林慕白沒有給她冷遇,也不曾半分疏遠,她該欣然接受他變得識大體,就像從前欣慰他終于學會把握分寸那樣,不再對他的親近感到厭煩。

卻總覺胸腔空空蕩蕩,欲壑難填。

同時前廳也鬧出不小動靜,沈朝安半躺太師椅,兩條長腿交疊擱上茶桌,混不吝的勁兒比起京中纨绔,有過之而不及。

“還要等多久?我看你家大人怕不是恃寵而驕,仗着陛下賞的三瓜兩棗,不把我們淮陽侯府放在眼裡。”

“休要胡言!”淮陽侯厲聲呵斥。

隻那沈朝安行軍兩年,舉止作風早就糙慣了,嗓門大得出奇,老遠便聽見他大聲嚷嚷着,“淮陽侯枉己正人,也該找個德高望重的先生,憑他一個扯皮斷案的四品小官,要我在他手下任職?”

“混賬,早與你說過無關之事不該摻和,以免那些書生借機謠傳,不過任職幾次前鋒,那點兵法老本全碎狗肚裡去了……”

父子二人各說各的,即便聲如洪鐘,字字铿锵,也根本吵不到點上。

林慕白适時跨入門檻,拱手揖禮,笑意溫淡,“見過淮陽侯,沈小侯爺,不知二位到訪,有失遠迎。”

沈朝安不耐地踢了下腳邊長匣,故作纨绔道:“客套話就免了,這個給你的,往後在大理寺,你就是我上級,最好在陛下那邊也替我美言幾句,也能給你長臉不是?”

他又上下掃了林慕白一眼,似笑非笑,“裡邊都是上等銀骨炭,瞧你這弱柳扶風的樣,可得好好溫補。”

林慕白目光掠過沈朝安,淡然:“那便謝過小侯爺體恤了。”

沈朝安還想繼續胡說,哪知淮陽侯惱羞成怒,三兩步把人扯下扔到林慕白跟前,瞧他爛泥似的半跪半坐,終是深吸一口氣,認真解釋起來。

“犬子臨危受命,調回澤城,本侯不欲他與刑部鷹犬同僚,思來想去,朝中信得過的年輕小輩,也就林少卿一人,特來請個關照,”說着,他難掩嫌棄道,“若這小子實在難以管教,必要時候,盡管刑罰伺候。”

林慕白為淮陽侯續上茶水,得體微笑,“勞侯爺擡愛,下官已明了該如何行事,隻這銀骨炭過于貴重,實屬無福消受。”

“哈哈哈……”淮陽侯身形高大,衣下肌腱更是孔武有力,自認輕巧地拍過他肩,展眉說笑,“那本侯便認你一聲賢侄,站在長輩角度關心,總不為過吧。”

同淮陽侯幾番迂回,林慕白終拗不過這般率直之人,從而收起試探,朝他鄭重拜禮。

直到淮陽侯主動離開,沈朝安才慢條斯理地爬起來,悠悠然坐回客座,道:“老頭子出身江湖,當年為了混口飯吃才接受先皇招安,這麼些年都駐紮邊境,人情世故就沒什麼心眼,你不必太緊張。”

林慕白卻避而不談,“下官會即刻修書一封,送往吏部舉薦小侯爺。”

沈朝安一時無言,有些難以啟齒道:“你該知道,我隻想擡他的杠,不是有意奚落你。”

十六歲的少年,終歸藏不住心事,沈朝安自知言辭不妥,主動擺正踢歪的銀骨炭,也斂去所有桀骜不馴,模樣是出奇的乖順。

“你可記得,三年前你囊中羞澀,甯願自己挨餓,也要掏空口袋兩個銅闆,買燒餅給一個瘋老頭裹腹。”

林慕白目光微頓,心緒停在沈朝安絮絮叨叨的回憶中。

“那是我爹半生戎馬的戰友,半輩子獻給沙場,遇到心愛女子,便卸甲歸田,締結良緣。不料某日進城采買,敵軍逃兵進犯村内,為報私仇,肆意欺辱孕妻,無知村民卻将此視為不貞不祥,私自處死無辜婦人……”

“他心恙成疾,花光全身積蓄,買遍山珍玩物,當作妻兒還在身邊,恩愛白頭。我爹尋到他時,容顔已是蒼老難辨,”沈朝安低眸闡述,“若你沒有買下那塊燒餅,又恰好讓我們聽到他念叨妻兒姓名,或許他很快油盡燈枯,被小販當作尋常慣偷,打死在街邊。”

那老兵曾直愣愣接過燒餅,嘴角哭笑難辨,不依不饒地掏出一隻虎頭鞋,偏把林慕白認作尚未出世的孩子。

想到此,林慕白神色漸暖,擡眼道:“他現今可好?”

“能吃能睡,反正身體無大礙。”

沈朝安說完,往内室方向一瞥,話語間意有所指,“接近你是為向陛下表忠心沒錯,但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殷勤,無需擔心我們要什麼回報,隻覺你當真值得結交罷了。”

“所以,還要繼續安排尊夫人旁聽麼?”

花時藏身屏風之後,連呼吸都小心克制,正聽得入神,忽被沈朝安點名抓包,不得不現身出去。

她本料算林慕白内力虧空,難以察覺她的存在,哪知沈朝安年紀輕輕,有着超脫常人的敏銳。

索性她并不接茬,信口胡編道:“同他并無幹系,是我落了東西想起來取,又不便打擾夫君會客,才在内間稍候片刻。”

林慕白會意,即刻替她解圍,“夫人初來乍到,府中事務尚且生疏,怪我不該擅作主張,新裁的羽衣已派人送往私庫去了。”

都傳花家小姐新婚當夜青樓買醉,還對未來夫君拳打腳踢,而林慕白在京中聲望更是狼藉。如今看來,傳言不可盡信,沈朝安不便自讨沒趣,主動告辭。

“既是如此,我也不多叨擾了。雖知林少卿養病期間,難以顧及莊兄一案,但我依舊請願,至少在科考這條路上,能還他們應有的光明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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