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城市裡的床鋪就是不一樣,軟軟的,睡着很舒服,颠簸了幾天的車程,我帶着滿身的疲倦早早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我起來洗漱穿衣後出房間,見客棧内竟沒幾個人,正奇怪,又見花花師姐正和掌櫃的聊着什麼,也過去湊湊熱鬧。
花花師姐看起來很興奮:“比武大會?一定很熱鬧,在哪的呀?”
掌櫃的笑吟吟道:‘現在還沒開始,你跟着人流去吧!趁早占個好位置,那可是一年一度的大會,可熱鬧啦!’
花花師姐:“聽起來很不錯!”然後,她轉向正坐在一旁喝茶的兩位師兄和蔔淵:“我們也去好不好?”
“可是我們這次來這裡是有任務的。”大師兄說罷,皺了皺眉,“而且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什麼預感?”二師兄留意到他的臉色不太對,便問道。
大師兄搖搖頭,說他也不清楚,但這種感覺很強烈,他都感覺自己的眼皮在跳。
“左吉右兇,大師兄你哪邊眼皮跳?”我問。
大師兄無奈道:“兩邊。”
“是不是沒睡好啊?”蔔淵問。
“不。”大師兄很堅定地,“不是這些原因,而是我感覺要發生什麼事情。”
“那怎麼辦?”花花師姐問,她的語氣中能聽出些許失望,“不能去了嘛?”
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好像心裡有種力量驅使我去看那個什麼比武大會,莫名其妙之餘,還覺得心裡堵得厲害。或許是沒睡好?不對啊,我明明睡得賊爽了。
“大師兄。”我看向大師兄,“我們還有時間,可那個比武大會是一年一度的,我也想去看看,開開眼界!”
接着,我和花花師姐對視一眼,有了一種默契,同時眼巴巴地看着大師兄:“大師兄~”
大師兄無奈地笑笑:“這麼大了,還撒嬌啊?好啦,我們去看,不過要注意安全,人那麼多,大師兄也不一定能看照好你們的。”
然後,我和花花師姐再次配合地同時說:“大師兄最好了!”
大師兄滿臉無奈,可他看着我們的時候,他的眼眸裡盡是溫柔。
“小崽子。”
之後,我們便走出了客棧,走到了街上,又随着人流來到了他們所說的比武大會。
那是一個大擂台,中央有一個大擂鼓,鼓面上有一個大“武”字,鼓邊鍍了層金,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整個擂台不算華麗,圍着擂台的就隻有紅色的綢緞和綢緞編成的花作裝飾,可還是很好看的。
主持的人穿着紅白的練功服,筆直地站在台上說話,說的是比武規則:為了公平起見,參賽者隻能使用劍,且不包括雙劍、重劍,最終勝者可獲得三千銀兩以及獲得大會所授“滄雲最強劍客”稱号。
聽到不能使用重劍時,蔔淵輕聲道:“還不都是劍,搞什麼歧視!”
“那不一樣。”二師兄說,“别人那是把豬刺死,你那個能直接把豬拍死。”
“說得不錯,不過為什麼要以殺豬作例子?”大師兄問。
二師兄:“以人作例子太殘暴。”
“哎!”花花師姐對大師兄道:“咱大師兄上去露一手,拿個最強劍客和三千銀兩下來?”
“不缺這錢。”大師兄說。
“那最強劍客呢?”
“沒興趣。”大師兄搖了搖頭。
其實,我一直覺得大師兄就是最強的劍客,要是他上去參加的話,一定能拿到“最強劍客”以及三千銀兩的。但他沒那興趣,我想了想也應該能理解他,這麼多年了,他和别人打鬥的次數多不勝數,對于打鬥切磋,應該沒興緻了吧——又或者說,打了這麼多年的架,還沒有人赢過他,他已經沒了興緻?
而且,他從來都不在乎這些虛名。
擂台上的比武進行得很快,才過了不久,就有人挑戰上一屆的勝者了:
這個上屆勝者看起來就不簡單,一踏上擂台,我就感覺他氣場十足,他上半身隻搭了一條毛巾,露出魁梧的身材,滿身肌肉,看得我羨慕不已,羨慕得想把他這身肌肉都鏟下來炖湯。
師姐看了我一眼,說這不是羨慕,是嫉妒。
不過,我覺得還是挑戰他的人厲害:那是一名身穿淺藍色衣服的年輕女子,身材纖細,長得很漂亮,一頭黑色的長發用水藍發帶綁着,額前散下幾縷黑發。她的眼睛很水靈,黑白分明的,鼻梁也高挺,嘴唇粉潤,就如畫中走出來的美人一般。
她手執着劍,歪了歪頭,對上屆的勝者笑道:“小女子顧瀾,初來乍到,還望閣下手下留情。”但在此之前,她已戰勝了許多對手,從未敗陣。
“顧瀾?她就是顧瀾?難怪長得這麼好看,原來她就是顧瀾啊!”周圍的人開始讨論紛紛,我聽着也好奇,就戳了戳前面的人,“請問顧瀾是誰呀?”